阵空虚,渴望地看着他。我的眼睛准在说“想”。
忽然,他把我提起来,半搂半抱地带进浴室,将我抵在水池面前。于是我看到自己的表情鲜艳如染,shi润迷离,眼中一片不要脸的欲望色彩。
其实我本来没有那么想做爱,只想发泄。看到自己这个样子,却不禁有些堕落的冲动了。
我盯着自己,鬼使神差地把手探到身后,当着他的面按压自己的入口。接着我看到他脸上迅速涨起一种发狂的神色,身体蓦然贴上来,滚烫的性器便压在了我手背上。
它的顶端有点shi,弄脏了我的手背。
宴宗羡的呼吸使它微微颤动,我错觉它在戳我。
有一阵极其短暂的快感在身体里蹿过。和插入和律动都不同,没人知道它来自哪里,但我们都很享受。因为我听到宴宗羡情不自禁发出满足的呻yin。
他拿开我的手,压下来,嘴唇摩挲我的腺体,声音带着情欲的低哑。
“宴雀,我等不及了,我要进去。”
“嗯。”我回答。
他便直接把润滑涂抹在自己的性器上,然后进入。
像是火棒碾上来,我止不住地颤抖,扩张不足的xue口和甬道都被碾痛。这种痛觉因为久违而新鲜。我不断喘气,用自己每一寸内壁含住他,皮rou交融的亲密要了人命。他还没有动,我就想叫想哭,喉咙里的声音全都是破碎的。
“可怜的宝宝。”他掐着我的腰,从镜子里看我,笑着说无耻的荤话,“小叔疼你。”
当身体开始被撞击的那一刻,我忍无可忍地惊喘哭泣。不是情绪上的哭,是身体的本能反应,譬如憋尿就想撒出来。
可我又不愿意哭。
没有意外,这可怜和被动深深刺激了宴宗羡的点。他丝毫不会放过。一手捂住我的嘴,一手拖着我的腰,信息素的释放前所未有地凶猛。
我起初还有对抗的心,被他cao了十几下就有点溃不成军,所有感观都无可救药地沉入快感中。
“……宴宗羡,你……弄,弄死我吧!”
我断断续续地说,艰难地想回头索吻。他却不顺我意,非掰着我的脸要我看镜子,要我看自己被cao得通体发红,而他还穿着黑色衬衫,只有怒张的性器在我身体里进出的场景。
而撞击拍打的声音把情景弄得更为难堪,他就更加兴奋,对我很用力,进得很深。我如果有omega的生殖腔,一定早就被他捅穿了。
我不由自主张嘴咬他的手。
咬不住,便用舌尖纠缠他的掌心。
他旋即手指插进我嘴里,模拟身后的动作弄我。我哭不得,叫不出,连呼吸都成问题,感觉真的要死在他手里了。然而身体所有神经却爽得沸腾,拼命贪婪地发出想要的讯号。
一阵又一阵的撞击,每一口呼吸之间,都是分不出彼此的信息素味道。我又像个omega那样shi软泥泞,随便他变换姿势,用不同的方法嵌入我,碾碎我,也取悦我。
当他啮咬我的腺体时,我恍惚有种曝尸荒野任人宰割的感觉,我听到他反复喊我“宝宝”。
那一刻除了他的声音,我什么也听不见。又或者明明听见了,却放任自己不去接收。
四月的最后一天就这样在昏天暗地中落幕,我在宴宗羡的体温中睡去。
然后,所有的混乱在睡梦中延伸。我梦到了宴昱,梦到了未曾见面的顾俦平。当然也梦到了宴宗明、叶诀和傅秋溪。我在各种各样的碎片中穿梭,除了知道自己在“寻找”之外,其他的一切都令我茫然。
后来我很累很累,想找个地方躺下,睁眼一看,却是那个熟悉的阳台。远处又传来深沉的歌声,有种意识叫我仔细听。我越听,越觉得这个声音很熟悉,可是想不起来是谁的。
我想离开阳台去找唱歌的人。
于是我看到自己攀着栏杆爬。我那么小,爬得实在很吃力,也很害怕。我在心里告诉自己,快一点快一点,不要被爸爸发现。
我还在脑子里回忆来时的路,想该怎么跑才能跑回姑姑家……或者,我不用跑回姑姑家,可以去回梁溪,因为宴宗羡那么久不来找我,一定是去回梁溪玩了。
忽然之间,场景变成水岸尊府的售楼部。
售楼小姐甜言蜜语说服宴宗羡买房子:“……当然了,这里最适合做新房,环境和硬件设施都是一流的,而且回梁溪是我们深城人共同的记忆,能在回梁溪边上安下新家,一定……”
“怎么样,雀儿?”
“……”
“雀儿?”
“……”
“雀儿,我们结婚吧。”
宴宗羡拿出一枚戒指,想套在我手上。我朝他伸出了手。可是……发生了什么?我怎么离他越来越远了?他的戒指好大,越来越大,最后变成一个巨大的银圈圈。然而纵使如此,仍旧遥不可及。
到底发生了什么?!
“宴宗羡!”我醒了。
睁开眼睛,幽暗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