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念被他直白的“想要你”三个字震住,靠近他的那只耳朵尖悄然动了动,不好意思似的。
“胡说八道。”嗔了句。
“哪里胡说八道?”
“每个字都是胡说八道。”
污言秽语,不堪入耳。
肖默存颇觉得冤枉,摊开两手温和紧盯,“不论怎么说,你先给我个回复,也好让我这个病人心安。”
这时倒乐意示弱了,简直是Jing致的利已主义者。
就这样应下来怎么想也觉得便宜他了,可要一口回绝却也教人办不到。俞念在视线紧逼之后渐渐有些稳不住,踟蹰片刻后道:“那我有问题要问你。”
他要扫清两人之间尚存的所有疑虑,那时才能心无芥蒂地答应。
“你问。”
肖默存做了个请的动作,态度从容坦荡,以为是要进行清算,或者要提出条件。
什么条件都可以,连碗他也愿意洗。
俞念却顿了一顿,问出了在心里盘桓许久的问题。
“那一次你跟温子玉在客厅说话,提到的短信是什么?”
他还在吃温子玉的醋。
那时温子玉说,当年那条短信之后肖默存就该死心了,又说是自己告诉他的,可俞念完全不记得自己告诉过他什么短信的事。
这件事他独自在脑海里翻查过几次,始终没得到答案,好几次想问又被琐事岔开。
今天再不问,万一是什么与自己无关的短信,又戴上绿帽子怎么办?
肖默存显然没想到他会突然问起这个,当先便沉默半晌。
不能打无准备之仗。
“这件事说出来,恐怕你会很不高兴。”先铺垫总是没错的。
“为什么?”
“因为我太迂。”
迂……
听到这个新鲜的字眼,俞念微微吃惊。
“是迂腐的迂吗?”
“嗯。”
“这算是个什么评价……”
“中肯的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