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敏敏,我们可以尝一尝新鲜。”谢施的吻密密麻麻地落下,没一会儿的功夫,怀中娇软女子的身体便软绵了下来,她浅琥珀色的眸子里光色潋滟,容颜清丽而妩媚,勾的人再也停不下来。
马车辘辘,咯吱咯吱的声响,盖住了里面车里刻意压抑的喃声。
……
**方歇,谢施将赵元敏揽在怀里,帮她理好衣衫,哑声道:“燕京新来了一个戏班子,我将其买了下来,以后养在府里,你若想听戏,就让戏班子在府里唱给你听,省得跑百戏楼劳累。”
闻言,赵元敏的眼睛倏地一亮,随即又暗淡下来:“府里人多,唱戏吵闹,不妥当……”
“敏敏,你是当家主母。”
谢施扶好她发髻上的簪子,慢吞地声音镇定人心:“永安侯府里,你说了算。”
赵元敏一怔,随即点头,弯眸笑道:“好。”
*
我这一生最遗憾的事情,就是没能早点遇见敏敏。
我生在高门望族,却身份卑贱,曾一度深处泥潭沼泽,不见天日,亦看过人世间最多险恶,早已习惯虚以为蛇,逢场作戏。
直到遇见她,我方才知真情真意是什么滋味。
少时,我立志要把所有折辱过我的人踩在脚下,亦想垂名青史,功禄千古。
如今我却多了一份执念,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敏敏,往后余生,你我共度。
第117章 上官晔
宣和五年, 七月初。
正直夏季三伏天,燕京热浪袭人, 夷安郡主去了平云山深处的一处庄子,想避开燕京是是非非, 清净一段时日。深山里面凉沁,不见三伏热浪, 亦不见勾心斗角, 十分舒心惬意。
这座山庄的院落不大, 但院墙很高, 外面层层裹着树木更是高大参天, 绿意葱茏,远远望去,影影绰绰只能窥见几分庄子的踪影,幽静而隐蔽。
冬桃跟在宋乐仪后面, 忍不住感慨道:“郡主, 这山庄真别致。”
庄里修建的阁楼雅致, 曲水叮咚, 有一条小溪自东北向西南蜿蜒穿过,溪水甚清, 三两游鱼。
这是也是宋乐仪第一次来, 往年她嫌弃山里蚊虫多,宁愿在燕京里薄汗浸衣也不愿意来这燕郊别庄。
这两年,她性子敛了不少,低调笑了笑道:“比不得别人的庄子气派, 只能小巧别致了。”
平云山一带有温泉,燕京初为国都时,有不少权贵都在这里建了庄子,只是僧多粥少,百年传承下来,能在这儿拥有一座庄子的人,大抵都是底蕴深厚的老世家。
宋乐仪名下的这个山庄是她母亲留下来的嫁妆之一。
一众丫鬟婆子安顿好,宋乐仪带着冬桃走进了内院的青石砖院落,门额上挂着的牌匾赫然写着三个大字——蘅芜居。
字迹娟秀,不失风骨,是宋乐仪生母所书。
舟车劳顿,一行人到了山庄时已近日落,宋乐仪索性直接去了温泉池子,缓一缓疲乏,她掬了一捧清水,缓缓淋过细白的手臂和肩颈。
一旁的烛火灯影跳跃,恍照着她明艳的脸蛋,愈发形单影只。
姨母驾崩了,赵彻去了蜀国,魏表哥远在边关,皇帝表哥朝政繁忙,更无暇顾及她这些小女儿心思。偌大的燕京仿佛在一瞬间就寂静下来,只余下一下空荡荡的夷安郡主府。
就连幼时一同长大,同她关系不那么好的赵元敏都远嫁了江北。
宋乐仪自嘲一笑,有得有失,她自小享受皇家荣宠万千,同父亲的感情便不深厚,雅夫人又是那样疏离的性子,大哥宋文渊和二姐宋乐姮亦是同她不亲近,只有四弟宋文驰同她情谊深厚。
只是到底年岁渐长,男女有别,两人又不住在同一府邸,想到这里,宋乐仪淋水的动作顿了顿,听闻这几日早朝,云风被大哥三番五次找了麻烦,想必如今也忙得焦头烂额吧?
真是造化弄人,诸人皆是百般不易。
宋乐仪松开了手指,温热的泉水顺着指缝流下,她往后一仰头,靠在温泉边上,也不知是热气氤氲还是她已经泪光朦胧。
仔细想想,她如今竟成了孤家寡人。
彼时,另一座山庄。
上官晔勒绳下马,敛了敛袖便要往院子里面走,忽然,余光瞥见了一道护卫的身影。
他脚步一顿,便朝另一侧的山庄看去,层层叠叠的山林挡着,看不太清晰,只能瞧见几个冒了尖的屋檐,此时院墙外面隐隐约约围绕着护卫的身影。
这座山头只有三个庄子,一座是宣平候府名下的,一座是永安侯府的,余下一座……
是夷安郡主的。
有如此多护卫在此,想必是她来了吧。
上官晔淡淡地收回视线,神色不变迈步朝山庄里面走去,院门一推开,便有小厮上前,恭敬问道:“侯爷,行李已经收拾妥当,明日何时启程回燕京?”
一道青衫从身侧经过,耳畔传来侯爷冷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