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句,“天佑安国,天佑我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几乎是所有人,都想到了近日来沸沸扬扬的流言,原来,那并不是空xue来风。
三年的天罚,真的结束了。
陛下当真是天佑之人呐。
“天佑安国,天佑我皇。”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所有的大臣都伏了下去,齐声高呼。
大多数人脸上喜意盎然,却也有人,眸色皆是不甘。
还有暗恨。
天不助他,时不遇他啊。
“平身。”程臬微微抬手,面色平静,让那些人愈发坚定,这天罚,定是因为老天爷因为陛下的贤德而结束的。
越来越多的朝臣,开始想到,当初他们这位陛下,自逆境登基,为国为民做过的一系列好事。
那些,被他们选择性看不见的功绩。
路上的队伍愈发壮大了几分,浩浩荡荡往皇宫的方向而去,一路上,听见的都是百姓的欢呼,看见了无数喜极而泣的人。
一路上,他们过去之时,所到之处的百姓皆是跪在了路边,声音震耳。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是程臬自登基以来,最受百姓欢迎的一日光景。
大雪落下,夹道相迎,众人跪拜。
到达宫门处时,还有百姓远远的跟着,神色激动。
“静娘恭迎皇兄回宫。”宫中无后妃,先帝子嗣又少,除了静娘,已经再无留在这座宫城里的公主了。
所以率众相迎的,是一身长公主装扮的静娘。
一向温柔懂事的少女一身大红色宫装,气势逼人。
皇兄不在,她在宫里便需强硬一些,让皇兄和阿诺姐姐无后患之忧。
当机立断下令调军去接人的,可是这位一向低调的小公主。
那件事,就连一众朝臣,都是万万没想到的。
“陛下有危险,本宫身为长公主,调动军队去接应,有何不可?”
一向被陛下护着,不怎么在朝臣面前出现的那位公主殿下,气势逼人的厉害,面无表情,却盛气凌人。
“本宫今日倒要看看,何人敢拦?”
“站出来,本宫亲自送他去大理寺的死牢里住些日子。”
哪有人敢拦?
她那位未来驸马可已经执剑护在那了,谁敢站出来?
名不正言不顺不说,若是陛下回来,还难保不会怪罪。
人家可是亲妹妹,他们不过是些臣子罢了。
“辛苦了。”程臬单手将人扶起,眸色温和。
将静娘留在宫中,是不得已,却没想到,这丫头居然敢站出来主动和那些朝臣对上。
“静娘是皇家公主。”程静笑的温婉大气,仿佛长大了许多。
“先进去吧。”程臬伸手拂去她肩头的雪,语气温和。
进了宫门,一众人皆是步行,只除了苏诺。
她在软轿上,看不清面容,只能听见时不时的咳嗽声。
陛下言,小侯爷为护驾重伤,迟迟未愈,特赐了软轿随行。
众人没有去金銮殿,而是去了御书房。
全盛将人遣的差不多,才将一众大臣请进去。
只留了三品及三品以上的重臣。
“诸位爱卿,朕便不藏着掖着了,这两次的刺杀,朕怀疑,是朝中之人所谋划。”程臬面上没有任何表情,眸色冷淡的看着底下的人。
果然看见角落里一人微有不安,他却并未点出来。
其实不止两次,在第一次被刺杀的消息传回京中之时,有人也动了心思。
可是手笔太小了,根本不是一个档次,又极其轻易被查了出来。
处理是要处理的,却不是现在。
况且,就算他不去查那次不成规模的刺杀,恐怕也会有人将这人捅到自己面前。
“陛下,微臣以为,未必便是朝中之人。”第一个站出来反驳的,是一脸正气凛然的严太尉严大人。
他神色皆是不赞同,陛下出事,朝中势必会乱,先帝又再无适龄儿子在,若是朝中之人,没有任何益处。
虽然他没说完整,在场之人却都懂了他的未尽之言。
不少人仔细一想,却是发现,先帝是再无子,可是宗室子,却不是没有啊。
难保不会有什么人生了异心,想取而代之。
两次大的刺杀,那么大的手笔,恐怕不是个小角色。
“微臣以为不然,还是应当一一排查一番,才能确定,是否真的与朝中之人无关。”
丞相大人站出来反驳严太尉之时,那些朝臣见怪不怪。
反正在平时,这二位也总是意见相悖的厉害。
倒是程臬,眸色愈发冷了几分,心里滑过嘲讽,一唱一和,倒是一向表演的令人信服。
“咳。”坐在程臬下手的那张椅子之上的人,神色苍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