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程臬并未托她去查些什么。林安外出那次,也并无人出手搭救,受伤养了十几日。
这里,和她所经历的那些,是两个截然不同的结果。但是却完美符合了她曾经的猜测。
以她和程臬的性情,若无意外,确实会走上这条路。
罗音音倒是还如前世一样自白城就在这里的她手上了,这是当时意识离开之时苏诺便知道的。
这一次,养了人大半年,直到常熟爆发瘟疫急需赈灾银子才捅了出来。
功劳,是让张安担着的。
这里的张安与静娘之间的缘分,倒是和苏诺所在的那里所差无几。
出发赈灾的事情,是户部尚书朱大人一力举荐她的,她们二人一向交好,且这位朱大人也十分受程臬重用。
据说,在陛下当年失势未掌权之时,朱大人曾帮过他一次。
还是某次喝了酒之后朱大人自己所言,是什么事情,他却是不肯说的,只是一次次感慨,陛下仁心。
在离开之前,帝王染了疾。
这事也对上了,赈灾之前,宫里处置了人。动静虽不大,却也没瞒着她。
这里的程臬,和这些日子以来和她相处的那个程臬完全不一样,却是她之前所熟悉的样子。
在这里,他他们之间的问题越来越多,程臬的信任,也越来越偏向了严太尉和丞相那边。
那二人的一唱一和,表面对立,成功起了作用。
到了后来,形势愈发紧张,吴国亦是有人插手,最好的办法,就是由明转暗。
这里的程臬和她,自上次争执之后,已经大半个月不曾好好说过一句话了。
自一年前,这里的她便意识到了自己的情感,契机却是有些不那么让人舒适。
严家想将严灵韵送入宫中,那个少女生的娇小,性子也十分不错,进退有度,又讨人喜欢。
一看便是被养的极好。
便是程臬极少与哪家女子有交集,也与其很是耐心的交谈了一番。
而这一幕,恰恰被刚好路过的存在在这里的那个苏诺看见了。
少女怀春的心思,最容易被自己意识到的法子便是看见自己的心上人与她人攀谈甚欢。
一次次的意见相左,一个不肯多问,一个一身傲骨不肯解释,怎么会和平相处呢。
还是用了当年入京时想好的那个迫不得已的法子,在看着一切发生的苏诺本是虽心有触动,却依旧平静的。
看着那一人一骑被追杀,看见这里的她被人斩下一臂,跌落到和林安苏八等人商议好的地方。
这里的那个苏诺陷入了昏迷,她却还是醒着,十分清醒的看着,看着苏八自断一臂,看着琉璃满脸的泪水却强忍着为她换了衣物。
她原来,真的欠了苏八一条命。
那个当年在马车下声音稚嫩坚定的说,一生忠于她的小姑娘,为了成全她的计划,满身是伤,平静赴死。
之所以先拿她自己做饵,是因为苏八和她的功夫不是同出一系,苏八是苏十教出来的暗卫,禁军里有人熟悉苏十的路子。
一旦交手,便露了破绽。
琉璃和林安带走了昏迷的她,却留下了躺在那的苏八。
那出神入化的易容,哪怕是她自己,都未必分的出真假。
苏诺以为她会一直在自己身上,却没想到,在林安和琉璃带走她的身体时,她的意识却没能离开。
而是虚浮在了空中。
只能不远不近的跟在苏八的尸体左右。
其实她是不愿意相信的,这里的她未曾看的明白,她却是清清楚楚,程臬看她的眼里,有熟悉的情愫,只是恐怕他自己都还未意识到。
这样的他,怎么会下诛杀令呢。
这个世界的禁军统帅,自始至终都未换过人。
“噗。”在看见那具尸体之时,已经多日不见的人愣在了原地,而后一口血便喷了出来。
似是震惊,又似绝望,那个人的步伐不复以往的稳健,却仍是跌跌撞撞的奔了过去。
伸出了手,却不敢触碰。
在看见尸体上缺失的手臂之时,男人都神色愈发凄慌。
那是苏诺从未见过的神色。
“谁让你们动的手?”男人过了许久才出声,声音干涩,满是怒意。
“说,谁让你们动的手?”
禁军统帅离男人近,身上的佩剑被男人单手拔了出去,悬在了其脖子里。
“回陛下,罪臣苏诺意图畏罪潜逃,微臣,并无他法。”那人眼里有畏惧,面上却强做镇定。
这二人已经离心许久了,便是他杀了苏诺,陛下也不会杀他。
但是真实情况却与之相反,那个满脸绝望的男人笑的嘲讽,“她要走,让她走便是,谁准尔等动的手?”
“谁准你们伤她?”
刀剑很快,那人还未反应过来便丢了命,四周的禁军,都有些震惊的抬了头,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