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回,司烜没有回应,只是望着陈川笑得柔情缱绻,直到眼底都烙上他的身影。
作者有话要说: 我自闭一周自闭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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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五、销金逐日
七十五、销金逐日
等到颠鸾倒凤之后,春chao散尽,陈川拥司烜入怀,沉沉睡去前,还不忘在他耳畔呢喃细语。
司烜的掌心下,陈川心跳轰然。他忽绽笑颜,勾住陈川脖颈,又是一记深吻。
陈川心中诧异,方要启唇相问。司烜却已指端施咒,让陈川陷入沉眠。
“对不起。”离去以前,司烜黯然垂眸。说罢,他起身穿戴周整,走出屋外。
木屋之外,须弥孤立在院落里,俨然已是等候良久。司烜看见他,毫不犹豫地说道:“走吧。”
须弥蹙眉,欲言又止。他本还想再劝一劝司烜,却又深知火神心意已决,绝不会动摇心念。
“我教你乘风而行,片刻之内可来去百里,权当做答谢。”司烜说罢,不待须弥开口,便携其乘风而去。
不过一盏茶的工夫,火渊已至。这里曾是亓风部先祖栖身之所,地下有一处深渊,终年燃烧红莲烈焰。所谓火渊,便是由此而得名。
亓风部擅锻造之术,也正是因火渊而来。其中,部族圣物摩罗金刀,就是在此经得九千九百日淬炼而成。
须弥出生之时,恰逢部族迁徙,如今也是第一回涉足此地。
司烜却是熟门熟路,兀自走在最前头:“古早时候,你部族先祖曾是我座下忠仆。”
须弥不敢置信,惊愕说道:“可是我从没有听长老提及过。”
“那是千年以前的事情,知晓的人早已化作雪下尘泥。”司烜领着他穿过覆满皑皑白雪的山脉,站定在石门之前,“你亓风部后又抛弃火神,改为信奉其他神明;再后来,便是追随梵笙,遭巫燧迫害。”
司烜说罢,推开沉沉石门。尘封的风门发出吱呀低yin,溅起无数尘土。
须弥看见,石门之后,火光滔天:“这就是天地熔炉?”
所谓天地熔炉,便是经此淬炼而成的法器,必然集天地之灵气,为神兵利器。
石门之后,是万丈深渊。而深渊之中,绯红火焰攒动,热浪骇人,哪怕铜筋铁骨跳入其中,也得化作铜汁铁水。
须弥只瞧了一眼,便不由本心生惊惧,本能地往后退上半部。
可司烜却是步步走上断崖边沿,眸中火焰纹骤亮,足以摄人心魄,昭示心意已决。
须弥慌忙疾步上前,伸手阻拦司烜:“你这么做,陈川不会原谅你。”
“我所求的,又岂是陈川的一个原谅?”司烜直勾勾望着须弥,眸中仿佛也燃遍业火。他心意已决,一字一句说道:“在这个地方,能活下去,比什么都重要。”
须弥听闻此言,只觉得讥讽:“只是,口口声声说着此话的你,却已决意赴死。”
“我死,是为了陈川与阿烁能活下去。”
失去摩罗金刀的陈川,无法与容晦一战;拿回神兵利器,天寒石又会回到容晦手中。这是一件无解的事情,唯一的办法,就是有人献祭骨血与神力,淬炼出另一样宝器。
“难道真的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吗?”须弥知道,这件事情以后,他再也无颜面对陈川。
“纵使有,我也是必死无疑。”说话之间,司烜撩起衣袖,露出白如玉石的手臂来,“你看看这里——”
须弥定睛一看,顿时大惊失色:“是谁将你伤成这样?”
不知是何缘由使然,司烜原本光洁的手臂上,惊现无数伤痕。每一处伤痕上,皮rou都如婴儿的嘴唇般翻裂开来,伤可见骨,根本无法愈合,堪称惨不忍睹。
“为救陈川出神殿,我付出了极大的代价。”司烜放下衣袖,似乎并不将此事放在心上,“在同容晦斗法之时,我的rou身就已经开始溃败。”
“我还不是上神,无法褪去形骸而保神魂不散。”
“所以,纵使今时今日尚有良策,我也将神魂俱散了。”
须弥不知如何是好,揪心地蹙紧眉宇,满是哀伤地凝望着司烜:“这里面,有多少是因为九泉灵姬的诅咒?”
“或许有,或许没有。我已行将就木,何必再问缘故?”
司烜却早已知晓天命,无喜亦无悲,心中只留一份牵念:“代我转告陈川,如果所谓的‘春日’真会到来,就用他的双眼替我看上一看。”
“我啊,也很想看看,那个或许会更美好的明天。”
司烜一声轻叹,如微风徜徉于耳畔。须弥暗自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