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不是生孩子?
他们村里的男人怎么着了,哪里就不如外边的男人了?
她们的儿子怎么着了,怎么着就让这些什么基因好的女大学生看不上了?嘿,这些女大学生们看不上她们的儿子,她们还不是一样把这些女大学生买回来给自己儿子当媳妇儿?
可见呐,这人,都是命。
女人,不就是这么个样活着,一天天闹腾,瞧瞧、瞧瞧,都逼得人拿狗笼关起来了,硬生生地把她们这些老婆子给逼成了恶婆婆,真是作孽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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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上的人,永远能够突破你的下限。
你所以为遇见的人之至恶,却哪里又能料到这只是冰山一角?
同为女人,她们以将其他能见识到更广阔的世界、能攀登更高的社会地位的女人给摁下去,摁到与自己一样的高度,甚至是比自己更低的高度,然后磕着瓜子儿笑着——“嫁给我儿子怎么就不好啦?不就是嫁个男人,灯一关一个样儿,不就是生孩子,给我生孙子不也是生孩子?”
与这些女人一样想法,甚至比之更甚的是这个村里的男人,他们活在这个男权社会,活在这个扭曲的村庄中,天生就认为自己是高人一等的,认为自己是世界上一顶一的好男人。
要是女人看不上他,肯定不是因为女人受到的教育比他更高,肯定不是因为女人的眼界比他广袤,肯定不是因为女人真的看不上他,而是因为女人ta妈的嫌贫爱富——都是贱女人!
他们自私、他们恶毒、他们刻薄、他们似乎已经集中了人性所有的罪恶。
他们高高在上地笑着,自认为自己花钱了,买来的女人就是自己家的了,至于是殴打,还是砍断手脚,还是关猪圈,还是关狗笼,都与旁人无关,这是自家事儿。
他们眼里没有法律,他们,就是自己的规则。
这样的畜生,关在一个无人的畜生岛上,自相残杀,该多好?他们为什么要到文明的世界里来,他们为什么要去伤害无辜的人呢?
李清河知道自己越来越偏激了,可是她忍不了了,她就是想要这些人,通通、全部、一个不留的——死光!
他们、她们,虐杀了那么多的女婴和被拐来的女人,村东头那一片乱葬岗里,全是无辜的女人们的破烂尸骨,这些女人,又是谁的女儿?又是谁的妻子?又是谁的母亲?又是谁的姐妹……
这些女人,她们死在了这一块,连尸骨都没能回去,她们的家人是否日夜垂泪?她们的父母是依着门户,日夜眺望远方,等待她们的消息?
她们这些“不会下金蛋”的女大学生们、女白领们,甚至是高中生门……不论她们是什么身份,她们都有着自己的人生,自己的亲人,可是这群畜生是不会在乎的,因为,他们觉得自己花钱了,他们觉得自己那狗屁的一点钱,就已经买断了一切!
这些人,他们没有任何一个人的手是干净的,他们殴打过被拐来的女人,他们淹死过刚出生的女婴……
他们,有什么资格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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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河的状态很不对劲,温如瑾已经注意到了,但是他现在没有时间去安抚她,因为原身的小叔叔回来了,那个人贩子集团的二把手——李三牛.
李三牛是最疼爱自己的侄子不过了,他的侄子在他看来,和自己的儿子也差不了多少了,他希望侄子能给自己养老,给自己摔盆呢。
“来,乖乖,看看叔叔给你带了什么来了?”这个面相凶恶,身材并不高大,但是却异常壮实的男人,努力露出了真心的和善的笑容,从自己的背包里,掏出了一大把的棒棒糖。
温如瑾又不是原身,不可能连个棒棒糖都没有吃过,自然是面无表情的。
倒是花婆婆热切地笑着:“nainai的乖孙孙,你看看是谁来了?是你小叔叔呀,你小叔叔从城里回来啦,哎呀呀,你小叔叔给你带了棒棒糖呢,可贵可贵了,你怎么不吃呀?”
她推着温如瑾的后辈往李三牛的方向去:“去去去,快去,别害怕,怎么着这么短时间没见,连你小叔叔都不认得了。”
温如瑾抓过那把棒棒糖,问:“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村里的孩子都没什么家教和教养可言,李三牛也是这样成长过来的,自然也对温如瑾的态度不以为意,他认为,只要自己付出足够的金钱,侄子就知道自己的好,至于他的态度,喝,他还敢不给自己摔盆吗?村里人的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他!
李三牛说:“王大哥他爹寿宴,你叔叔自然是得回来的,这一次的酒水交给我负责了,应该会在待会儿就送到,到时候就先堆在咱家里头,明天开席了再搬过去。”
花婆婆笑得跟一朵老菊花一样:“好好好,行行行,都听你的听你的,就放家里头也没事儿,明天我再和大家伙儿一起搬过去。”
他们只顾着自己聊的开心,并没有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