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牛的话让花婆婆暂且忍耐了下来,并没有固执地要现在就殴打李清河,但是她哼了一声,却在心里头记了下来,准备寿宴过了之后再狠狠地收拾一下这个小贱骨头,不然这些个外头来的女人,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吃着饭的时候,李三牛突然问道:“二哥怎么不在?”
花婆婆哼了一声:“说到这个老娘就来气儿!那个不长进的玩意儿,他要是有你一半懂事,我这个当老娘的也不用那么辛苦咯……”
李三牛也顺着花婆婆的话锋:“怎么?他又跑去打牌了!?”
“可不是!今天早上,一大清早的就不见人影了,都说了这日子多重要,还是往外跑,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哦,真是让老娘Cao透了心。”
“哼!”李三牛狠狠地哼了一声,“要不是他能给我生个小侄儿,我管他去死!我还花钱供着他吃喝嫖赌!?在家什么也不干,女人也是我买来给他上,现在还气我老娘。”
两人说着说着就越是火大,不能马上抄起火钳把4打爆头就已经很遗憾了,更不要说怀疑出了什么事情,要去找他了。
这样可笑的场景,差点没让温如瑾和李清河都笑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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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碗筷的时候,李清河不动声色地眼神示意温如瑾。
温如瑾只是微微颔首。
两人心照不宣,没有再多说一句话。
夜深人静,温如瑾拿着520出品的新型毒ye,走出房门,走到了那一坛坛的酒水前。
这个寿宴准备的酒水可不是工厂出品的酒水,全是村里人或者其他村的人自家酿造的“补酒”,里面的佐料千奇百怪,什么虎鞭啦、鹿鞭啦、鹿茸啦、毒蛇啦……
这些酒坛子要是被开了,也没有工厂的那种酒瓶被开了会留下痕迹。
因此,温如瑾一坛一坛地打开,往里头滴上520与金毛犼联名款——“尸毒”。
“谁!?”一个暴喝声突然出现。
温如瑾镇定自若地将装有毒ye的瓶子塞进了袖口。
与此同时,李三牛从外头出现,他看清楚了是温如瑾,那凶神恶煞宛如马上要杀人的表情瞬间松懈了下来,但是眉头还是皱得很紧:“小乖乖,你在这儿干什么?”
寿宴是村里的大事,酒水可不可能没有人去看管,李三牛一项警觉,他就是负责酒水看管的人,只要他一出声,不远处的男人也能立马赶到。
温如瑾当着他的面,打开了离自己最近的那一坛酒,小恶魔一样地说:“我要喝,这一瓶全是我的,不然我就往里头撒尿!”
这时候,不远处的其他男人也赶到了,他们见是温如瑾,也是松了一口气:“你这个小侄子在搞什么,吓死我了。”
李三牛也有些无奈:“你还小,不能喝酒,这是县城里的医生说的。”
“我不管,我就是要喝。”
“好好好,你要喝,那也明天再喝好不好?”李三牛无奈地做出了让步。
温如瑾“哼”了一声,看似不满地将手里的盖子丢开,其实他手速极快地当着他们的面,往这最后一坛酒水里,滴了一滴毒ye。
然后他当着这些男人的面,泄气一样地踹了那坛酒一脚,气哼哼地跑掉了。
如果温如瑾是村里那些个买来的女大学生,这会儿估计已经凉透了,可是他是村里的小男孩,男孩儿!
众人自然是无奈地把这些酒水重新摆放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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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如瑾之所以选择在酒水里下毒,而不是其他rou食或者米饭。
主要是因为这个肮脏的村子,它用着让它的村民引以为傲的、独特的——酒桌文化。
那就是,酒水是男人喝的!
男人,就得喝酒!
男人猛不猛,就看这酒量牛不牛!
所以明天那样的宴席,全村所有的所有的男人,除了小孩,都绝对会喝酒!
至于女人,为了体现女人的地位,有些男人会“破例”地赏赐自己的女人或者母亲之类的一杯酒,以展示自己对她的重视,以及这个女人在村里彻底站稳了脚跟的证明。
这些女人,自然是那些完全被村子里认同的女人,比如花婆婆,比如那些帮忙看管其他被拐妇女的“曾经被拐妇女”。
像是李清河这种没有被彻底认可的,自然是不可能得到赏赐的酒水的。
像是那几个关在狗笼的,关在猪圈的,拧断手脚的,更是连上桌子的机会都没有。
村里只有小男孩,没有任何一个女孩,村里的小男孩虽然还小,被这些已经学会听医生的话的村民要求不能喝酒,但是为了表示对自己孩子的重视,他们还是会用筷子沾点酒来给小孩“甜甜嘴”。
没有任何人可以幸免,除了那些“不被村子认同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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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宴席的胜状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