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被翻涌不停地怒气压制在喉咙里一句都说不出来。
她现在这是在做什么?
居然为了别的男人顶撞他?
“花姑娘,你这是何苦?”看着站在他身前的花采采,顾子清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疑惑。
襄合大战的时候,因为花采采也每日待在军帐里,所以顾子清对她并不陌生。
可他却自觉两人绝不是这种生死与共的关系。
“顾将军,花采采敬佩你的为人。今日出来帮助你是我自己的决定,你不要有任何心理负担,”她回过头冲顾子清甜甜地笑了笑。
害怕说出口的话被人听到,她摆摆小手示意顾子清靠她近些,然后附在人耳边小声说:“你就死不认罪就完事了,只要西楚兵还在一日,没人敢真的拿你怎么样的。”
她当过那么多年的摄政王,这么简单的道理还是看得清楚的。
顾子清闻言忍不住扯了扯唇角,微笑道:“这未免有些无赖了。”
看到顾子清俯身向前,而花采采冲着他一边笑一边讲着些什么的样子,祁子螭只觉得两耳嗡嗡地作响,眼前的景象也因为充血的眼瞳而看不清明。
他突然想起,当年花采采还在锦葵的壳子里的时候发生的事情。
那日是太后的寿辰,她那双盈满了笑意的的漂亮眸子,一错不错地望向的人是顾子清,而不是他祁子螭。
现在,也是如此。
一股无名火熊熊燃起,将祁子螭所有的理智都烧为灰烬,他怒吼道:“把顾子清和刘瑛水押入地牢!”
命令一下,周围的侍卫立刻冲出来把人团团围住。
见这些人要来抓顾子清,花采采气得扑上去咬他们的胳膊,踢他们的腿。她现在力气大得惊人,一时之间倒还真没人能靠近他们。
一言不发地走下来,祁子螭强忍着怒气将花采采一把拽过来后抗在肩头。不顾人奋力地挣扎,他头也不回地向甘露殿的方向走去,哑声道:“退朝!”
***
花采采找准时机从祁子螭的看管下逃了出来,然后偷偷溜进了关押顾子清和刘瑛水的地牢里。
来到牢房,却看到刘瑛水正蹲在地上摆出好多瓶瓶罐罐,一脸认真地不知道在做什么。
“刘瑛水,是我,”她轻轻唤了唤,碰了碰铁栅栏。
“啊,小主子,”刘瑛水听到声响后站起来,然后从袖子里变出一根铁丝,捅了几下就把那大锁就开了。
他从里面推开门后,朝花采采摆摆手:“别发傻了,快进来。”
花采采:“……”水哥你这是不是有点太不把地牢放在眼里了?
等到花采采进来之后,刘瑛水就把锁给重新锁好了。
顾子清坐在地上抬头,问道:“你怎么叫她小主子,你们俩什么时候认识的?”
他觉得事情好奇怪,为什么花采采要在太极殿上护着他?刘瑛水又为什么要叫花采采小主子?
顾子清这人长得是真的极有男人味,偏偏性子又很温柔,说话的声音嗓调让人觉得如沐春风。就算是坐在Yin暗chaoshi的地牢里,也是万千少女心中最标准的万人迷形象。
花采采瘪着嘴不敢说话,因为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刘瑛水一边拉着花采采往自己刚才坐着的方向走,一边头也不回地说道:“啧,管得还挺宽。那我倒要问你,你今天在太极殿上发什么疯?把事情搞到这种地步你现在要怎么收场?”
顾子清立刻不说话了。
花采采:“……”原来碰到不想回答问题的时候还有这招以进为退么?
来到顾子清正对角的地方,刘瑛水盘膝坐了下来,将地面擦了擦,示意花采采也坐。
刘瑛水:“今日在太极殿上,真是谢谢您了。”
花采采:“不客气,本就是我该做的,而且我也没能救下你们。”
刘瑛水:“不,如果不是您冲出来,顾子清今儿肯定没命了。他自己心里其实清楚得很,要不然,若是平日里奴才像刚才那样说他,他一早就跟奴才炸了。”
“那小子表面看起来谦谦君子似的脾气好得很,实际上肚子里装着的全是火|药,一点就爆。”
花采采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你俩感情可真好。”
她觉得顾子清跟刘瑛水的感情比亲兄弟还要好。在楚王府里,就算他俩每次有争执的时候红眼打起来,但只要一起喝上一顿就什么都不计较了。
刘瑛水:“嗯,奴才跟他都没有亲人,被主子救了之后就一直跟在主子身边,所以也算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吧。”
听刘瑛水提起主子,花采采忍不住问出心头一直藏着的疑惑:“顾子清是不是喜欢锦葵?”
她一边偷偷瞄顾子清,一边把声音努力压得极低,小心翼翼地样子逗得刘瑛水一时之间忍俊不禁。
刘瑛水回道:“喜欢。”
花采采又问:“那锦葵喜欢他么?”
沉yin了片刻,刘瑛水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