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存活,因为西楚军的血ye流速比正常羽军要快。”
“毕竟,两军平日里的训练量要足足差了三倍有余。”
伸出手想要碰触刘瑛水的伤口却又不敢,花采采只觉得心里又急又气:“刘瑛水,你不怕你死了么?”
以身试蛊,他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
见花采采焦急的样子,刘瑛水身手拍了拍她的胳膊安抚她:“这种蛊虫哪能要得了奴才的命。”
“刘瑛水,你不要总是吊儿郎当地觉得你不会死,你什么都能行,你可知道你上辈子是被陛下毒死的!”
花采采觉得这人简直无法理喻。
那么大那么严重的一片伤口,怎么就能跟个没事人似的一点都不知道害怕呢?
刘瑛水闻言笑了:“若说奴才是被围攻致死,倒还是有那么一点可能,毕竟陛下的功夫比奴才的要高上不少。可被毒死这个就未免有些可笑了。”
“在天祭教的时候,奴才曾经被扔在万毒虫窟里过了整整一个月。所以奴才虽然算不上百毒不侵,但一般的毒总归还是要不了奴才的命的。”
但是看花采采的神情不似说假,他想了想便又添了一句:“除非是奴才自己想死。”
花采采:“那你什么时候会想死?”
刘瑛水:“这还真说不准,觉得活着没意思的时候就死了吧。”
花采采被这人毫不在乎自己生命的言论,气得有些口不择言:“那你现在还活着干嘛?”
“因为您现在还需要奴才啊,”他笑眯眯地伸手拍拍花采采的小脑袋:“被人需要着的时候,总归是不能那么轻易地放手的。”
花采采低着头坐在那儿,沉默着不说话。
半晌,她开口道:“顾子清,刘瑛水,我一定会把你们俩救出来的。”
***
“花采采”
祁子螭的身影从黑暗里闪现而出。
他身上浓烈的怒气藏都藏不住,像一只被人偷走了最心爱宝物的巨龙,直恨不得把这天地都毁个干净才能消除心中的怨愤。
“你是朕的女人,大半夜跑去地牢里跟别的男人私会,你好大的胆子。”
他一个不注意的功夫就被人给跑了,却没想到这人故意躲着他,是为了来地牢里探看顾子清他们。
没理会祁子螭,花采采道:“蛊虫不是顾子清他们放的。”
“朕知道。”
“那您还把他们关大牢里?”
听着花采采那明显带着谴责语气的话,祁子螭只觉得心中犹如万蚁噬心般疼痛难忍:“现如今的太平盛世,并没有三十万忠诚心极强的西楚骑兵的容身之所。但只要顾子清死了,这三十万人,朕自然会想办法接手。这才是对所有人来说最好的结果。”
她在质疑他?
就为了那个意图谋反的顾子清?
花采采反问道:“您要趁这个机会杀了他?”
祁子螭冷笑道:“有何不可?那顾子清心中早就有反意,朕正好趁这个机会杀了他,永绝后患。”
看着月色下那高大俊挺的人影,花采采只觉得一股冷意从脚底升起后慢慢地流转到了心头,挥之不散。
“陛下,顾子清从您十五岁那年起,就一直跟在您身边替您四处征战。而您在利用完他之后,居然立刻就想要用一个莫须有的罪名来杀了他?”
“我真是看错您了。”
见花采采迈动步子往前走,祁子螭上去拉她:“你要去哪儿?现在外面很危险。”
甩开祁子螭的手,花采采扭头回道:“既然您不愿意救您的臣子,那就由微臣去救。”
是她太天真了,祁子螭是一个好君主,可却绝不是一个心存慈悲的好人。
见花采采表情执拗,祁子螭失声问道:“花采采,你为了顾子清连命都不要了?你当真与他有私情?”
“陛下,”花采采一脸严肃地望向他:“微臣跟顾将军之间清清白白,没有一丝一毫的男女私情。请您不要侮辱我,更不要侮辱他。”
祁子螭只觉得心头如同一团乱麻缠着,连思考的余地都没有:“那你为何偏要救他,甚至为了他不惜跟朕生气?”
“陛下,您说错了,不是生气,”加快步子向前迈去,花采采只留给了祁子螭一个愈走愈远的背影:“您不信我在先,意图污蔑顾子清杀他在后。在您没意识到您做出来的一切都是错误的之前,我单方面宣布跟您断绝关系。
五指狠狠地掐进掌心,几乎要把满口地银牙咬碎,祁子螭黑峻峻的眸子里被怒火烧得血红一片:“花采采,你这是要离开朕?”
他从未有过这般失态的样子,声音几乎全然嘶哑,哪里还有一分一毫平日里的冷静模样?
脚步顿了顿,一道极轻的声音顺着风传过来:“嗯。”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