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要不要给小娘子买上一个?”卖家一看这买卖有戏,连忙出声吆喝。
“喜欢么?”祁桓低头问她。
锦葵不说话,只是用那双漂亮的大眼睛直直地盯着灯笼看,眼神里的渴望,迫切得藏都藏不住。
“老板,这个花灯我要了。”
“好嘞,您拿好。”
“送给你,”从卖家手上接过灯笼,祁桓笑着把花灯递到人手上。
把灯小心翼翼地抱在了怀里,锦葵低下头一错不错地瞅着,嘴角难得的浮现出一抹若隐若现的笑意。
“小丫头,花灯不是抱着的,要提着,”祁桓笑着伸手去够那灯笼,却不小心碰到了锦葵环在灯笼上的手。
指尖处传来冰冰凉凉的触感,如同触电般快速地将自己的手指缩回去,祁桓慌声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嗯”
锦葵低着头,乌发散落的脖颈处变得通红一片。
“阿葵,”鬼使神差般,祁桓将已经缩回去的手又伸出来,然后握住了那带着厚茧的小手。
这人的手跟她的人似的,凉冰冰的好像从刚从冰窖里挖出来的小冰块。可偏偏,拉着这只手的时候,祁桓却觉得心头一片燥热,言语间都是难掩的慌乱。
被握住的小手轻轻动了动,却被人以更大的力量抓住。
然后,便干脆停了动作,任由人轻轻地握着。
“我,我喜欢你。”
从西南回到羽国之后,闲来,祁桓脑子里想的就都是她。
其实说实话,他们之间并没有什么刻骨铭心的记忆。
最多也就是初见时女孩那满带着猜忌之色的Jing致眉眼,校场习武时那一抹意气风发的月牙白,草原上跟他一起策马驰骋的背影,还有霁山上低垂着头帮他处理伤口时候的嫌弃。
一幕幕平淡如水,可却夜夜入梦,扰他心弦。
“你可心悦我?”
另一只手紧张地在身侧狠狠地攥着自己的衣摆,祁桓将衣衫揉得皱成一片。他随风飘动的长发将那双细长的眸子遮住,掩饰了里面不断闪动的无措和害怕。
他甚至不敢去听,只害怕听见一个不字。
“嗯,”连耳廓都热起来,锦葵整个人红得就像是一只刚刚被煮熟后从水里捞出来的小虾米。
“真的么?真的么?太好了,太好了!”
祁桓只觉得人生中从未有过一日像现在这般快活,他低下头,蜻蜓点水般在少女通红一片的颊角处吻了吻。
还不等锦葵有所反应,他自己反而羞得快步走到前面,只留给人一个背影。
心跳如擂,面赤如火。
他明明有过那么多女人了,可面对着锦葵的时候,却总是莽撞激动地像个不懂人事的毛头小子。
大概,是真的太喜欢了吧。
将手移到腰间的玉佩上轻轻摩挲了一下,祁桓抿唇笑了笑。
待到回宫,就传召沈包星让他把这玉佩融到剑里吧。她那么美丽而又高傲,就像是被群星围绕的孤月。
所以这剑,就叫星月剑吧。
“阿葵,第二个心愿我想好了,”他回过身去,牵起锦葵的手在掌心中握着,激动地道。
锦葵问道:“是什么?”
祁桓:“我要送你一把剑,还要你每日都将那剑在身边带着。”
虽然不明白这人为何如此说,锦葵也只是点了点头,轻轻地回道:“好。”
“公子,小姐,要不要来算上一卦啊?我这可是方圆几里最准的姻缘摊子了。”
阊灯节本就是专为情人之间设定的节日,所以这样的姻缘铺子隔上几步路,就会出现一个。
这种铺子里,算卦的摊主未必有多大的本事,可小情人们去算卦本也就是讨个彩头,图几句吉祥话。
所以,你情我愿,生意倒是红火得很。
“好,”拉着锦葵走到摊子旁,祁桓开口问道:“摊主,你这签子怎么抽?”
摊主:“公子与小姐各自晃这竹筒,一人抽一支,两支为一卦。”
接过筒子,祁桓有心调皮,便举着筒子高高低低地使劲晃了晃。玩了好一会儿才掉出了一枚签,然后,把筒子交给了锦葵。
看着落在桌面上的两根签子,那算命先生两眼发直,喃喃自语道:“竟是下下签。”
四周人声鼎沸,祁桓没有听清,开口问道:“敢问先生此签何解?”
“这是下下签,预示着抽到这组签子的两人,若是结缘,则不得善终。”
被这句话惊得震了一下,祁桓俯身前倾,狠劲地抓着那算命先生的衣襟,恨恨道:“没那个能耐就不要摆摊,胡说些什么?”
说完,拉着锦葵便走了
“莫要信他,算命之人最是爱信口胡扯。”
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算命先生伸手抚平自己皱乱的衣襟,微微摇头道:“情根深种,却注定不能开花结果。”
“唉,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