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皮,又舒服又难受,勾得他浑身没力气。他闭上眼睛,想养一养神,哪知就这两三秒的功夫,便沉入了夏日下午的倦眠里。
面颊的一阵微痒,把他从睡梦中唤醒。
他眉头微蹙,抬起手,想摸摸脸,却触到了另一个人的手。
他睁开眼睛。
怔了一怔,握住那人的手,迷惘地问:“你不是在东京吗?不是说还要推迟一周?怎么……这就回来了?”
词遇附身,挺拔颀长的身形把阳光遮挡。
“我在机场给你打的电话。想看你想不想我,结果你一点反应都没有。”
陈叶尽被词遇近距离瞧着,不由呼吸一窒,好像初次见到对方一般紧张。他不由别过头笑一声:“拜托,三十岁的人了,怎么还来这套。”
“我可是每天都在想你。”词遇眼也不眨,拿手撑住摇椅扶手,俯得离他更近些,细如弦的气流贴陈叶尽颈侧掠过。
阳光把词遇冷邃的眉目勾勒得柔和了许多。半透明的浓密睫毛,似乎在一点点融化于夏日斑驳的光线里。
感受着词遇一下下沿自己肌肤掠过的呼吸,陈叶尽的呼吸也跟着乱了起来。
词遇低头吻住他。
天气原本就热,此刻,忽地涌动躁热。原本轻柔的吻逐渐失去控制,词遇把陈叶尽按进椅子,唇齿狠狠纠缠,带着侵略意味,直往喉咙里探去,翻搅出yIn靡的水声。
直吻得两人胸膛起伏,氧气耗尽,词遇才意犹未尽离开陈叶尽红肿的唇,手放到他腰后,隔着衣服揉动,用紧绷情欲的暗哑嗓音问:
“我们有多久没做了?”
“……”陈叶尽喘息着,一时喉咙火热,发不出声音。多久?不是词遇出差就是自己出差,至少有一个月了吧。
“妈的,”词遇突然骂了一声,发狠地抱紧陈叶尽,脸埋在他肩头,语气急促而不稳地说,“我他妈想干你,都快想疯了。”
这样一句不堪的话,被词遇带些撒娇的姿态,埋着脸说出来,莫名的,竟散发一种灼人的蛊惑。
好似有干燥的热风奔袭陈叶尽身体,他心脏一紧,喘了两声,回抱住词遇,在词遇淡薄的嘴唇上轻碰一下:“没关系,我们有一整个下午。”
春光狼藉,满室迷乱。
战场已从阳台转移到客厅。陈叶尽衬衣还凌乱地穿着,只是扣子全扯松了,两条修长的腿一丝不挂地分开,跨坐在词遇腿上。
词遇的手指插在他后xue里,不断地往那最敏感的地带按压揉动。刺激的电流从那点猛地窜入他的Yinjing,让那已经射过一次而疲软的器官再次充血鼓胀。他呻yin一声,颤抖地扶住词遇肩膀。
词遇让他兴奋,却又恶意地控制力道,不让他尽兴。一次一次,把他往高处吊,却又在半空中,让他无措地往下坠落。
“够了,”陈叶尽扭动身体,喘着气说,“别弄了,快进、进来。”
词遇闻言,微往外抽动手指。内壁温热的嫩rou突然紧缩,如粉唇般贪恋地把他手指含住。词遇呼吸一重,拍拍陈叶尽tun部,笑道:“你那儿很不讲理,不想让我出来。”
陈叶尽被他挑逗,有些狼狈,更多的却是难耐。一个多月禁欲的身体一经词遇碰触,就如贮满水的水缸突然开闸一般,欲望汩汩倾泻。他也顾不得羞耻了,拿勃起的分身不断磨蹭着词遇平坦坚实的小腹,红着脸嘶声说:“真的够了,进来吧……”
陈叶尽在床事上一向规矩。词遇开始以为他缺少经验故而放不开,后来逐渐发现,这就是陈叶尽天生的性子,对于性没有太出格的需求——即使出格,对他而言似乎也没有特别的吸引力。
两人就算在一张床上抵足而眠五年,陈叶尽除了更习惯、更主动地与他发生关系外,也没变得多么火热、老练。
因此,即使是用前端摩擦自己身体这种很寻常的讨好举动,都会令词遇腹下陡地火起,分身更胀痛了些,只恨不得立时就掰开那荔枝rou似的tun瓣,把自己的火热器官狠狠捣进他体内。
词遇眸光一沉,把自己的冲动勉强捺住了,将陈叶尽往腿上抱稳些,细碎地亲吻他的面庞,伸手拿住陈叶尽昂扬的分身,扼紧出口不让ye体溢出。
“别急,宝贝。”词遇舔他耳垂,“我们有一整个下午,我们慢慢做。”
说着,指尖往他睾丸处揉捏几下,抽出一根细绳把Yinjing一圈圈匝紧。同时手指再次探入他后xue,继续研磨那敏感之处。
陈叶尽一个惊颤,失声尖叫出来。整个身子簌簌抖动,往词遇怀中缩成一团,指甲胡乱地往词遇双臂抓去:“不,别这样……停下……啊、啊!”
强烈的欲望横冲直撞,却被词遇生生扼住。寻不着出路的疼痛与快感逼得陈叶尽失控地大喊出声。
词遇的手从他后xue抽出,不一会儿,又推了进去。进去时多出一样东西。
陈叶尽前面被箍得无法释放,又突然察觉到屁股里的异物,又气又急,慌得挣扎:“你放了什么啊。”
“别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