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还能忍常人所不能忍,最终得常人所不能得。
恐怕她现在已经在心里已经给自己下了个蠢货的定义吧?甄素泠抿唇,一丝冷笑溢了出来,那就让她看着,一个蠢货是如何独占住程庭朗的心的。
比起输给旗鼓相当的对手,被一个她自认为的蠢货打败反而会显得更加愤怒痛苦。
毕竟跟自己一样,她也曾是有名有姓的官宦之女,接二连三的失败后,内心的骄傲会使她陷入自我怀疑的僵局无法解脱,
在教坊,一般的歌ji花娘只有名没有姓,如果有姓,要么是红极一时的盛名花魁,要么就是清白人家落难的小姐。
徐蔻枝本来是个徐姓小官的女儿,父亲在七年前因站错队被牵连砍头,她也沦落进了教坊,接|客之后,盈乐坊内一直与珊月琳琅保持着绝色三姝的名头,只不过照今天的态势来看,珊月琳琅似乎还隐隐以徐蔻枝为首。
即使如此甄素泠也不怕,她相信程庭朗会将自己护得严严实实的。
“主子……”
微弱的呼声唤回了甄素泠的思绪,她低头一看,本来沉睡的金铃费力睁开了眼睛,正定定地看着自己。
将人扶起来靠坐在床上,又倒了杯水喂她喝,等金铃喝完,甄素泠才温声问道,“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金铃动了动脖子,感受了一下后皱眉道,“脖子似乎……有点不得劲。”
“没事,你是被十二敲晕了,他当时企图掳走我……你安心休息一会就好了。”甄素泠已经从影卫哪里得知了事情的原委,面对婢女也能回答得也能滴水不漏。
“十二……”金铃愣愣的重复着,接着她似乎想到了什么,慌忙握住甄素泠的胳膊,语气焦急询问道,“主子,我们现在在哪?”
她边问边快速打量着四周,生怕十二把甄素泠带到什么荒僻的地方藏了起来。
甄素泠抚着金铃的肩膀,安慰道,“别怕,我们已经被人从花坊赎出来了。”
“……啊,赎出来了?是谁?”金铃的神色有些忐忑。
甄素泠见她这样,沉yin了一会说道,“是程公子。”
“是他?!主子你怎么能让他赎出来呢?”金铃听说是程庭朗,急得眼泪都要流下来了,声音拔高,比担心自己还要担心甄素泠道,“自从你脸上长了恶斑,他知道后就再也没来看过主子一眼,一看就是个风流花心靠不住的,现在进了这个魔窟,主子你以后可要怎么办呐……”
金铃说着,几乎悲从中来。
“好了金铃,别太难过……”甄素泠无奈地笑了笑,握起金铃的手,将它放在自己脸上,“你看,我的斑在哪呢?”
金铃先前神经高度紧绷,根本没注意甄素泠的脸,如今一摸,只觉手下触感滑嫩,那还有凹凸不平的感觉?
斑……消了?
这时甄素泠凑近她的耳朵,与她低声耳语几句后才再次分开。
“……原来是这样。”金铃点点头,知道了来龙去脉后,终于没再哭天抹泪了。
“那主子你……你是不是对程公子有情啊?”金铃觑了眼甄素泠,小心地发问。
如果没情意,怎么会同意他的计划呢?
听她这么问,甄素泠只是微微一笑,既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
她不留痕迹地扯开话题,摸了摸婢女的头发,“我有件礼物要送给你,就当做是我们脱离火海的庆祝吧。”
知道自己和主子离开了彩绣坊,金铃整个人也放松了下来,听甄素泠这么说,她用探寻的目光看向床边的主子。
金铃:???
甄素泠打开衣橱从里面捧出两套衣裳,一直走到金铃面前才将衣裳递给她,“答应过你让你能穿上荣华布庄的衣裳的,快看看,喜欢吗?”
金铃低头看去,两套衣裳布料柔软,分别是蜜蕊色和软烟色,上面的花朵Jing致非凡,连刺绣的蝴蝶也几乎振翅欲飞。
摸衣料的手微微颤抖,金铃抬头看着甄素泠,瓮声瓮气道,“主子,原来你还记得……”话没说完,一把将甄素泠整个人抱住,眼泪再也忍不住般扑簌落下。
甄素泠被紧紧搂着,她抚摸着金铃的头,任怀里人哭的眼泪鼻涕乱飞,有些生硬地训斥道,“……好了,别哭了。”
她气势不足,金铃听她这么说反而哭的更大声了。
甄素泠扶额,好吧,哭吧哭吧。
正在主仆二人倾诉衷肠的时候,门外有人禀报,“甄小姐,老爷请你一同共进晚饭,还托婢子带来了这个。”
甄素泠拿手帕替仔细金铃擦去眼泪后才开了门,她拿起程庭朗专门写给自己的信纸,展开一看,愣住了。
上面写着简短的八个字:故人已至,晚宴可见。
清涟……终于到了吗?
不管心思那一瞬间是如何浮动翩飞,看着门口垂首等待的婢子,甄素泠仍然冷静地吩咐她道,“等会叫人把大堂那张破了洞的茶几子搬走。”
“是。”婢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