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赵城,把魏氏抓了,押去王宫后,投入暴室狱。”
不让人打死魏氏,也不贬魏氏为奴籍,不是玉蔻仁慈圣母心发作,只是魏氏的身份问题,牵扯到赵铭,她不得不顾虑一二。
魏氏以前卖了她,她不可能没有怨气,所以出了莳花馆后,从未提起赵家,便是因为她心中早已明了一件事情:入了莳花馆后,她便只是玉蔻,再也不是赵婳了。
所以,她能做到对赵家之事不闻不问。
但是,就算她对赵家人没有了感情,赵铭是她小弟的事实,却是铁板钉钉的。
她让人当着他的面打死魏氏,未免太过残忍。
没魏氏入奴籍,也对赵铭的日后有所影响。
她为人长姊,虽然因为他阿母的过错,不会提携于他,但是,也不想自己亲手,把他打落尘埃。
但魏氏如此嚣张,完全不罚,也是不行的。
那就——
还是罚她去暴室狱吧,那里,是宫内犯错宫女嬷嬷们的发配之地,里面的日子十分难熬,是所有宫女、嬷嬷们的噩梦。
也知晓暴室狱的可怕之处的赵铭,听罢玉蔻的处置后,脸色便是一白,他连忙开口,欲再求求玉蔻:“夫人,暴室狱那里——”
“怎么,赵铭觉得夫人对象魏氏的处罚,还是太轻了?”不等赵铭把话说完,拓拔勰便一记寒眸睨了过去,明目张胆地威胁赵铭。
赵铭怎么可能会觉得玉蔻的处罚轻。
可是,反驳的话,意会到了拓拔勰话里更深一层的含义后,赵铭,便一个字都说不出口了:
大王,是在威胁他!
不让他再说了!
他顾忌着拓拔勰,魏氏顾忌着他,于是,两人都奇异地安静了下来。
听了玉蔻的吩咐后,走近魏氏的赵城,弯下腰身后,很容易地便押住了她。
……
坐马车返转回王宫时,拓跋勰看见玉蔻自上了马车后,便盯着怀里捧着的木盒中的玉镯看,半晌后,忍不住探头过去,打趣她:“怎么,发现这玉镯的不对劲儿了?一直盯着它看。”
“大王你看,这个玉镯用的料子竟然是羊脂玉!”
说着,玉蔻把木盒往拓跋勰的那边移了移,“我的阿母离世时,我的年纪虽然很小,并不太记事,但我长大了些后,从周围邻居的谈话中,知道我家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黔首之家,阿翁阿母一年到头挣到的钱,用于嚼用后,攒不下多少的积蓄。”
“又怎么可能,买得起这玉中之王的羊脂玉的镯子?”
玉蔻有理有据地分析着玉镯上的疑点时,拓跋勰却没有认真去看盒子里面的玉镯,而是不知不觉地被她的声音,吸引地看向了她面庞,见她那小脸蛋儿上,那因为自信而熠熠生辉的神色,心中不受控制地升起了一股自豪感。
他的玉蔻,可真聪慧!
男人毫不吝啬地夸她:“夫人真是心思玲珑,这玉镯,确实不是普通之物。”
“真的?大王你快详细地说一说!”
“这羊脂玉,我国的产量极少,多是番外国家来我朝朝贺时,从番外带来献给吾皇的,所以极其珍贵,”解说了一半后,拓跋勰垂下视线,望向玉蔻捧着的紫檀木盒子里面,琥珀色的眸子里面,神色微微有些复杂,
“而且你阿母留给你的这个玉镯,还是有上面自然形成地有如意纹样的镯子,这种吉祥寓意的纹样,在别的镯子中或许并不算什么,但配上数量本就稀少的羊脂玉,便很是特别了。”
“在我的印象中,这样的纹样的饰品,我见过的次数,很少,很少。”
玉蔻虽然也能认出来镯子是羊脂玉,知道其很珍贵,但到底只见过一次羊脂玉做就的玉扳指,那上面可没有什么独特的花纹,于是,对于羊脂玉上面的纹样的了解,并不是很多。
此时听见拓跋勰这么一说后,她才意识到着手中玉镯的重要性。
怕是,价值连城了。
可是,阿母怎么可能,有那个钱买这玉镯呢?
玉蔻的心里很是想不通。
拓跋勰不像玉蔻,因为有她阿母的记忆,而思维放不开,他一下子,便有了一个看似荒诞,却也不无可能的猜想:
如果这个玉镯,真的是玉蔻的生母留给她的东西的话,她的身份,可能并不简单。
不过,这个猜想到底还未证实,拓跋勰便不想提前跟玉蔻说了后,让她的心里七上八下地不安,便隐下了具体的原因,只道:“这个玉镯可以先交给我吗?我有一个猜想,想派人拿着这个玉镯出去后,探查探查。”
这有什么不能的!
“当然可以!”玉蔻自胡思乱想中醒过神来,很爽快地同意了。
☆、一更
刚一回到建章宫, 赵城便把他离开暴食狱后, 返转回建章宫的路上收到的消息, 向拓跋勰禀报了:“大王,天睿那边传来了消息,说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