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下的啄吻,吻渐渐往下游走,吻到脖颈,喉结,再隔着衣服向下吻到小腹后停了下来。
一股气流从小腹向上蹿,哥哥深吸了一口气又叹了出来,赖于声瞬间感受到了小腹被烘上一股暖流,他把手埋在哥哥的头发里,害怕对方做过分的动作。
对方不动了,就只是把头靠在他的小腹上,大手慢慢的隔着衣服摩挲了两下后又伸进了衣摆,盖住了刚刚抚摸的地方。
这种暧昧动作赖于声来说充满暗示,他说:“我没怀孕。”
“我知道。”赖宗宪终于开口。
气氛怪异紧张,赖于声等待着的呵责一直都没有来,他呆愣愣的等着哥哥下一步的动作,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
一个穿着正装的下人敲了下大门后走了进来,哥哥从他身上坐起来,靠着沙发的椅背深呼了一口气,用手在脸上囫囵了一下,对着那个穿正装的人点了点头。
“妈的!放开我!”
祁钰山的声音在没看见人的时候就十分清晰,而后渐渐靠近,赖于声也从沙发上撑起身子,想走过去看那人的情况,被哥哥拉住了。
“坐着。”赖宗宪说。
祁钰山被两个人压着肩膀从外面带进来,长时间的飞机旅程让这个男人显得憔悴但是又能看得出他的亢奋,他在抵抗挣扎的同时还在不时的往后看,问:“她呢?”
压着他的人当然不会给他答复,把他带到赖家兄弟面前后,其中一个人猛的踢了一下他的膝盖,让他跪在了大厅的软垫上。
“你做什么?!”赖于声挣开了哥哥攥着手腕的手想要站起来去扶人,结果肩膀被后面伸出来的手给按住了,他从来没注意到后面还有人在站着!
赖宗宪盯着祁钰山的脸盯了半分钟,这张脸他大概有将近四年没有见到了,现在看来既狰狞又可恨。
他缓缓的站起来,走到落地窗边的盆栽旁,拨弄了一下被细心栽培茂盛的植株,伸手进去捞出了一把黑色的东西。
看起来很有分量,在窗外的阳光下反射出黑色金属冰冷的光。
“你做什么?!”赖于声快要疯了,他相信哥哥有悄无声息让人消失的本事,他不敢想。
赖宗宪冲着弟弟笑了笑,带着长辈对晚辈的慈爱模样,转过脸去却又换了副死人一样的面孔,他吹了吹枪上沾上的泥土,走到祁钰山面前,问:“几个?”
这两个字没头没脑,在场的人一时间都没有反应过来,赖宗宪又重复了一遍:“我再问你一遍,几个?”
祁钰山抬起头,他的脸上已经有了几处淤青,是在被人抓住时反抗留下来的,他勾了下嘴角,牵扯得脸上的肌rou都开始发疼,他说:“我听不懂。”
“哐!”赖宗宪拿着枪柄从祁钰山的下巴往上重重的镐了一下,不顾弟弟在后面的惊呼和对方已经流出来的沾到他鞋上的血,说:“我不说第三次,想想孙岚枫。”
刚刚还冷静的祁钰山好像被电打了一下一样,鼻血顺着嘴唇流到下巴,他缓缓开口,说:“四个。”
“四个?”
“嗯……”
赖于声越来越听不懂了,他又急又累,说:“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他听见赖宗宪叹了口气,冲着压着祁钰山的其中一个男人挥了挥手,那个男人通过胸前的对讲机低声的说了两句话,大门口又被带上来了一个人。
是一个女人,头发已经非常凌乱,即使是穿着宽松的毛衣,也能从衣服底下看出来隆起的小腹,是个怀孕的女人。
女人后面跟着一个下人,没有被压着,而是茫然的自己走过来,扭头看见满脸是血的祁钰山后吓得跌坐在地上,想要扑过去却被制止了。
赖宗宪手里随意的握着枪柄,重新回到了弟弟旁边坐好,用手里的枪隔空点了一下那个女人,说:“她肚子里的,一半是你的。”
赖于声从来没碰过女人,他皱着眉,说:“你胡说什么?我根本不认识她!”
赖宗宪笑着摇摇头,他从来不胡说,如果这是假的他会比谁都高兴,可是事实就摆在眼前,他不认也得认,可是弟弟总是这么傻,被人骗的团团转,却还是不肯相信他的话。
阿囡两岁的时候被爸爸妈妈从圣心孤儿院领养回家,当时第二性别还没有显现出来,到五岁生身体检查的时候医生说小孩子虽然是omega,但是子宫的发育并不如其他omega一般正常,以后排卵和生育的可能性会很低。
赖家两夫妻当然不会亏待自己领来的孩子,孩子小不懂事,夫妻俩就没有告诉小孩实情,一直在默默的配合医生给小孩长期用药治疗,医生说孤儿院领养的小孩本来心里都有些自卑,用药太频繁的话小孩子可能会多想,夫妻俩就从国外买可以和omega抑制剂掺在一起的特效治疗药,刚用了没几个月,夫妻俩就在一次空难中遇难了。
这个任务自然而然的落到了赖宗宪的肩膀上,他虽然一开始并不喜欢这个畏手畏脚的弟弟,但是治病这方面他也不敢马虎,他按照父母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