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了两口气,推门而进。那两个小年轻看到他,就跟老鼠见到猫似的,话都不会说。而沈望拉出一把椅子,翘着二郎腿问他们:“我怎么不知道我洗钱、做脱衣舞男的事?”
其中一个立马鞠躬,道:“对不起,我们也是道听途说的。”
而另一个则梗着脖子,不说话。沈望打量了他两眼,长相算是出挑,是近两年乘天流量代表,沈望之前跟他一起被采访过,在他面前一口一个哥,发出去的通告也都是说自己谦逊的,却没想到台上台下完全是两个人。
沈望说:“谣言很会说,但不知道歌唱得怎么样。黄胜这两年看人的水平真是越来越差。”
“我又没说错!”
“你几岁?”
那人不屑地发问:“二十,怎么?”
沈望笑笑,说:“那你娱乐圈事业结束得也太早了。”
“你威胁我?”
“不,我什么都不会做,我只是预告,像你这样目中无人却没有一技之长,还总是道听途说的人,能混出名是你命好,希望你的命足够好,让我两年后还能听到你的名字。”说罢,沈望笑着退出了房间。他的助理却面露怒色地说:“要不要教训教训他?”
沈望说:“他几岁,我几岁,不过有一句话,他没说错。”
“什么?”
“我的确是来赚钱的,”沈望摸出手机,“说起来顾重这两天都没有联络我……”
录到一半,沈望呆在房间看嘉宾们的演出,的确有两把刷子,什么高音,美声唱腔,怎么厉害怎么来,但他准备的曲子普普通通,没有什么难度。助理问他要不要换,他却坚定地说,就唱这个。然而还没清静几分钟,就听见了薛言生怒气冲冲的声音。薛言生一进来就问他:“你怎么还跟闫怀搞不清楚?”
“我?闫怀?”
“你别装傻,我就说你怎么突然想接节目了,原来是因为闫怀在,要不是顾重问我,我都没想到这一层。你怎么这样?”薛言生怒不可遏地坐到他的面前,而他后面还跟着林峙。林峙忍不住出言讽刺,说:“你这个人怎么听风就是雨,前两天跟我说沈望悔改了,今天又说沈望果然还是以前那个模样。你能不能给你的大脑装个IQ提升机?”
“你闭嘴,”薛言生吼完林峙,继续说,“亏我之前还相信你说的话,原来你都是骗我的,你怎么好意思一边和闫怀示好一边和顾重住?你别想说没有,闫怀都告诉我了,他说你考虑跟他在一起。”
而林峙则抱着胸,在旁边煽风点火:“人家小夫夫的事,管你什么事?你老娘舅啊。”
薛言生则怒不可遏地说:“你给我闭嘴,再说我剁了你JB喂狗。”
“你说话脏不脏?”
“要你管!”
沈望被他们一唱一和闹得头疼,连忙说:“你被闫怀骗了一次,怎么还信他?我和闫怀一清二白,他不过是想要借我炒绯闻。等等,你不会原封不动地告诉顾重了吧?”
薛言生说:“当然,我从不隐瞒。”
林峙叹了口气,说:“说你老娘舅还抬举你了,你就是拆迁大队的,什么时候能改改你的毛病?”
沈望给顾重打了通电话,顾重没接。他急得一点心思都没有了,而工作人员一次次地催他上台,小助理宽慰他没事的,但他心神不宁。但望着工作人员们着急的脸,他还是上了台。台下是早已安排好的观众,看到他便发出雀跃的欢呼声,他垂着头调整情绪。
顾重说,不会离开他的。
他一遍遍地告诉自己,当音乐响起,才直面镜头。他唱的是一首没有技术含量的老歌,但他的思绪却随着音乐慢慢地飘走,飘到顾重的身上,从前他不明白,顾重为什么要他唱这首歌,现在他却似乎见到了那个十八岁的顾重。
那些被他遗忘的记忆,似乎回到了他的大脑。
他想起了那两个轻飘飘的吻,想起了十八岁少年脸上的震惊和害羞,他甚至听到顾重在他耳边说的那句话:“你怎么能随随便便亲别人?”而他那时候甜言蜜语地说:“好啦,我会负责的。”但他没有,他甚至忘记了那个青涩英俊的少年。
但他现在却想起来了。
“If I had to live my life without you near me,
“The days would all be empty,
“The nights would seem so long,
“With you I see forever oh so clearly,
他爱的人,一直是个少年。
十八岁时是,二十岁时也是,二十六岁是仍是。
永远善良,永远热血。
而他的诺言,正如他唱起的歌。
“Hold me now touch me now,
“I don't want to liv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