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在极寒的冰窖,浑身发着抖。
“二叔他……”婚宴上,一个身穿黑色晚礼服的青年坐不住了。
他揪着坐在他身旁的男人急声道:“怎么办怎么办阿厉,天哪,这……这场面要收不住了!”
叫阿厉的男人不同于青年显得比较冷静,只是略皱着眉头,看了一眼满脸呆滞的徐仲晚之后,他伸手安抚了一下青年不安的脑袋,接着站起身,从裤兜摸出一把枪,枪口对准头顶一盏吊灯就开了一枪。
“砰!”的一声枪响的同时,场地陷入了黑暗,人群瞬间尖叫着sao动起来。
然后就听见一道浑厚冰冷的声音喊道:“不跑的人当场通通击毙!
青年哇了一声:“老公,你真是帅爆了耶!”
婚礼会场举行在酒店顶层。
也不知道是谁报的警,应该是酒店的服务员,席客散尽后,酒店负责人就领着两个警察几个保安上来了。
打开备用应急灯,整个会场又重新亮堂起来,只见会场中央吊灯被砸了个稀碎,除了一片狼藉之外,还剩六个人没走。
——那是畏缩的伴娘扶着面色苍白的新娘躲在高台一角,新郎徐仲晚和蒋池各被人流冲到一边,一个唇红齿白的青年与他的男人淡定地站在一桌酒席边。
两个警察扫视了一圈会场,其中一个瘦警察就问是谁开的枪。
“是我。”那个叫阿厉的男人应了声,手里摸了摸他还未收起的枪支,主动朝他们走过去。
青年和徐仲晚打了个眼尾随其后。
还没等瘦警察再度开口,阿厉抬手对他们十分庄严地敬了个礼后,抢先说:“两位同志,可否借一步说话?”
敬礼可不是能随便敬的,两个警察狐疑的看着上下打量了一眼阿厉,瘦警察有些犹豫地点了个头:“那就跟我们走一趟吧。”
这边解决完,那边酒店负责人已叫人处理起会场,婚事突然告吹的两位新人在服务员的带领下暂时被安排去了包房缓和一下情绪。
那位伴娘在中途被苏慧琴刻意支走,因为接下来的事情不是她一个外人能参与的。
到了指定包房,服务员简单交代了一些事情后又返回了会场,房间里只剩两位新人和新娘的儿子。
15
这世上最糟心的婚礼大概莫过于此——情人和儿子的双重背叛。
苏慧琴一身雪白婚纱坐在沙座上,背对身后靠墙默声倚着的徐仲晚,垂头红着眼,泪水无声流淌,她用指腹轻轻摩挲着徐仲晚亲手为她套上右手无名指的那枚银色婚戒。
今天的她,本来应该可以再次得到来之不易的幸福的。
“妈,你别这样,别哭,是徐仲晚他根本配不上你……”蒋池蹲到她身前,伸手想要替她抹去面上的泪渍。
但他才伸出去的手突然被苏慧琴拍开,随即一个响亮的耳光落在他的脸上,只听苏慧琴抖着手,颤声哽咽:“小池,你怎么能这样对我?我是你妈啊,小池!”
什么?这话是什么意思?
蒋池被打得一懵。
他捂着脸缓缓起身,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妈,眼里是说不出的委屈:“妈,你居然打我……为什么?我哪里做错了吗你为什么打我?”
那边从进门后就一直跟丢了魂一样的徐仲晚因苏慧琴的这一巴掌有了反应,抬眼看向那对母子。
苏慧琴指着门外会场的方向说:“那放的视频里和……那个人是不是你小池?”
“我……妈,你……”蒋池心虚地蓦然睁大眼。他本以为可以瞒得天衣无缝,没想到一眼就被他妈看穿结果让他语无lun次。
“你是我生的小池,你是我从小养到大的亲儿子,从小你屁股上就有颗红痣,视频里的那个人,他的屁股也有一颗红痣,长得地方和你如出一辙……”苏慧琴一想到视频里那不堪入目的画面,泪眼婆娑地捶胸顿足着,哭着无法继续再说下去。
她想事情怎么能这样,他最爱的两个男人怎么可以这样对他……这样的事情她接受不了,实在无法接受。
蒋池这是自食其果了。
但蒋池拒不吃自己酿就的恶果,他不想他妈对他失望。他爸没了,这辈子他只有一个妈了。
“妈你听我说,我不愿意的……这都是徐仲晚的错,都是他的错,我是被逼的,我是被他逼的,妈……”他放下捂脸的手直恶狠狠地指墙边的徐仲晚,胡乱颠倒是非黑白。
徐仲晚:“……”
苏慧琴下意识看向徐仲晚时,蒋池又跟一句,继续胡说八道:“妈,徐仲晚他根本不爱你,是他逼我跟他上床的……我们做过很多次了……他就是个同性恋!他一边逼我跟他上床,居然还要跟你结婚!”
这番话简直不是人能说得出口的,徐仲晚真是没想到蒋池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死到临头”狗急跳墙,会如此颠倒是非,这样污蔑他。
岂有此理!
然而蒋池这番话,说的铿锵有力,“字字珠玑”,听在毫不知情的苏慧琴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