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愿意,我很愿意。而且我以同等的爱意和严肃向你们发誓,我将尽我所能给予你们婚姻所象征的一切美好。”
21. Us
即便日子过得很艰难,克丽总是开解自己,天底下没有比她和双胞胎更能苦中作乐的新婚伴侣了。正如他们互相起誓时所说的那样,三个人在一起比什么都重要。
短期之内,他们不能再回陋居了——珀西专门让他的守护神给弗雷德和乔治送口信,语气不善:“因为爸爸对麻瓜物品的狂热兴趣,还有罗恩和哈利的关系,魔法部把我们家列入了黑名单。爸爸和我在部里都不敢大声说话,现在倒好,你们居然成了乌姆里奇副部长的通缉犯!”
比尔代表韦斯莱家的父母告诉他们一切都好:“我们家一直以来都背负着‘纯血叛徒’的名头,不是吗?只要能保住小命,其他没什么可担心的。”
克丽也和昔日好友布鲁斯重新见了一面。布鲁斯郑重递给她一串钥匙,“这是我祖父母以前的老房子。因为我爷爷十几年前一次施咒错误,二楼以上都没法修复,只能在一楼和地下室活动。你确定你要这么破旧的屋子?”
“我非常确定。我们最不需要的就是关注。”克丽握着布鲁斯的手,“抱歉,这样一来,你就成了包庇通缉犯的同伙。”
布鲁斯褪去了曾经校园时光的意气,变得更像一家之主。他毫不在意地笑了一下:“等我落网再判我的罪吧。克丽,定期让我知道你的消息,或者让伊莉丝给我转达也好。”
他们分别时,互相在对方额头上印下祝福的吻。布鲁斯现在是家里的主心骨,不日之内,他将带着全家五代人迁居西班牙。至于何时回归故土,这将取决于战争持续的时间长短。
老房子、少得可怜的财产,还有瞻前顾后的出行,这些举措让克丽不自觉把巫师战争和半个世纪前的世界大战划上等号。所有被迫害的、躲藏的男女巫师就像血雨腥风中相互支撑的地下党成员。
有了藏身的地方,弗雷德和乔治开始策划更大胆疯狂的事。在那些被压抑的日子里——比如,乌姆里奇和她的教育令凌驾于霍格沃茨校规之上的那个学年,他们的反抗总是愈演愈烈,鼓舞着那些暗地里的支持者。“波特瞭望站”就是他们的最新杰作。他们辗转在凤凰社不同盟友的家里,或干脆在废弃的麻瓜建筑里搭起一个秘密的巫师电台,定期播报战争的最新消息。节目的固定主持人是李·乔丹,单从他以前在霍格沃茨解说魁地奇比赛的表现来看,没人比他更能胜任这个工作。
“我们不会把鸡蛋放在同一个篮子里。”今晚他们到金斯莱家播报节目。临出发前,弗雷德和克丽吻别,“到处都有我们广播的老巢,他们不可能猜出我们在哪里。”
半个月前,食死徒烧了几处他们存放广播设备的窝点。有鉴于此,之后每次收听节目的时间、触发方式和暗号也更加随机。所有在节目里说话的巫师,他们都有自己的代号。弗雷德和乔治共用“老鼠”这个代号,但除了熟悉的朋友,很少人能听得出幕后其实有两只老鼠。
乔治说:“十二点钟,我们来接你。”
空气扭曲成漩涡的形状,弗雷德和乔治消失了。克丽戴上围巾,幻影移形到卢平夫妇家里。
唐克斯和她约好的时间是晚上九点。自从婚礼的sao乱过后,克丽至少有三个月没见过唐克斯。她轻咳一声,摁响门铃,低声说出确认彼此身份的接头暗号:“是我,一只‘老猫’。”
开门的是唐克斯的母亲安多米达。莱姆斯紧随其后,面带笑意:“这是你准备上节目的代号?听起来像是弗雷德和乔治取的。”
“他们邀请金斯莱和我下次一起播报消息,我全听他们的。”克丽在一楼没看见女主人,“唐克斯呢?”
安多米达指指楼上,“朵拉在卧室里。我给你们准备些茶和点心。她最近被闷坏了,我猜她有很多话想和你说。”
克丽推门进房间时,唐克斯正半躺在床上,拿着一本色彩斑斓的翻看。“已经八点了吗?我完全忘了!”唐克斯扔开杂志,用魔杖指挥墙角里的一张沙发椅移到床边,“坐吧,克丽。我最近过得晕晕乎乎,让我好好想想要跟你说什么。”
“你生病了吗?莱姆斯说安多米达几个星期前就搬过来照顾你了。”
唐克斯喜笑颜开,“生病?有一点。”她掀开被子,扯了扯身上松垮的睡袍,“看到了吗,我怀孕了!托这个孩子的福,莱姆斯强烈要求金斯莱取消我的所有外勤工作,还把我妈叫到家里来监督我!”
她的语气绝对是幸福多于埋怨。唐克斯热情地牵引着克丽的手放在她的肚子上,那里已经显出微妙的隆起。“莱姆斯带我去圣芒戈检查过,快四个月了。他很谨慎,每次出门都要用混淆咒把脸和身材彻底变成其他人认不出的样子。”
“莱姆斯做得对,你现在的情况太特殊了。”克丽把手收回来,“食死徒或许不会直接攻击医院,但圣芒戈内部潜伏着很多双眼睛,他们会用无数种方法把那些可能存在威胁的病人或访客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