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麻瓜银行户头里存的英镑比他们三个人手头上的金币加起来还要多。
求婚后的第二天,他们乔装打扮,在翻倒巷一间古旧的珠宝店里挑戒指。老眼昏花的店主先入为主地以为又有一场古老家族的叛逆子女逃婚戏码上演,想当然从柜子深处取出连弗雷德和乔治都没听说过的神秘物件。“年轻人的禁忌之爱,不受法律保护,不被道德认可……相信我,先生们,魔法见证过数不清的比你们更惊世骇俗的感情。”
“不,不是的,先生,您大概想错了。”乔治把憋笑的克丽扯到他和弗雷德中间,“您看清楚,她才是主角。我们两兄弟和她谈了四年的恋爱,昨天终于求婚成功了。”
老男巫咧嘴一笑,露出稀疏漏风的几颗牙齿。“是吗,两位先生?我希望这不是你们捉弄这位小姐的恶作剧。”
弗雷德解释,“这么说吧,我们人生中最引以为豪的恶作剧就是把她骗进我们的怀抱里,期限是一辈子。”他开始随意摆弄自己手里的魔杖,“您会给我们祝福吗?如果我们在这里没能感受到善意,翻倒巷还有很多珠宝店等着我们。”
“斯派克家的商店绝对不会让客人失望地空手而归。”老男巫急忙打开黑匣子挽留他们,“钻石浮华,银子脆弱,只有铂金能承受一切打击,经历时间和灾难的考验依旧稳固如新。这是南非出产的天然铂块,只要你们买下,我会以最快速度给你们打造指环,注入一些特殊的咒语……一共三枚,对吗?”
“四枚。”乔治气定神闲,“不劳烦您,只需要借用一下您的工坊。婚戒这么重要的东西,我们想亲自动手。”
把一整只龙皮袋子的金加隆献出去后,在老男巫心惊胆战的目光中,克丽和双胞胎在小工坊里敲敲打打了大半天,终于在关店之前完成了他们的杰作。四枚简洁素净的圆环躺在金属碎屑和灰烬之中,等待主人的召唤。
“我知道一个魔咒,让戒指戴上之后再也摘不下来。那些私奔的女巫通常用这种方法约束她们的丈夫,时刻提醒男人他们背负的责任。”老男巫斜了一眼弗雷德和乔治,好心建议说:“我觉得,这是个很保险的方法。”
克丽把戒指攥进手心里。“斯派克先生,婚姻对我们来说不是枷锁,只是最不可拆散的爱的升华。”
他们在老男巫的注视下交换戒指戴上。那将成为弗雷德、克丽和乔治一生的隽刻。
听完故事的全部,安多米达露出几分向往的神情。“我赌全英国只有你们敢这样承诺终生!我们现在该怎么称呼你,年轻的韦斯莱太太?”
唐克斯抱着肚子大笑,“妈妈,把话留着当面问弗雷德和乔治,让我们趁机看看他们得意忘形的傻样。”
“我们说好了,用不着改姓。我爸爸去世得比较早,我希望能保留姓氏纪念他。”克丽说。
午夜刚过,弗雷德和乔治准时来接克丽回家。莱姆斯眼尖地发现他们左手上的指环,幽默地问:“最高调的双胞胎竟然悄声无息结了婚?还是说,我们哪天就能接到另一场婚礼的邀请函?”
现在最有话语权的克丽负责解释一切疑问:“我们担心参加婚礼的宾客可能分不清新浪,或者被来抓人的魔法部官员吓到。莱姆斯,别忘了我们都在黑名单上。”
回到那栋老房子,克丽赶紧生起壁炉的火。时局艰难,加上临近冬天,她总是感觉力不从心,需要更多的温暖振奋Jing神。弗雷德和乔治给她披上一张羊毛毯,陪她在沙发上烤火。
克丽好奇地问:“你们小时候能感觉到战争的存在吗?比如说,黑魔王的事迹有没有给每个孩子留下心理Yin影?”
弗雷德搭着她的肩,让她靠得更舒服一些。“我们有记忆的时候,战争已经结束了。黑魔王更像是妈妈用来吓唬我们的小丑,毕竟那时我们以为阁楼上的食尸鬼才是世界上最恐怖的东西。”
“我记得,我们有两个舅舅是被食死徒杀害的。但韦斯莱家算是很幸运了,既没有走上极端,也没有无辜牺牲。黑魔王不能代表什么,我们根本就不是他的目标。克丽,比起听人们一遍遍复述当年的惨状,当我们亲眼看见深爱之人面临死亡威胁却无能为力,这种伤痛更无法忘怀。”
乔治温和地补充:“就像当时躺在医院的你,也像被击中后脑勺失去意识的我。”
“我想的是另一种情况。”克丽说,“唐克斯怀孕快四个月了,这当然是个好消息,但现在确实不是迎接新生命的好时机,没人知道这次战争会持续多久,上次是十一年……凤凰社里成了家的傲罗几乎死伤惨重,哈利和纳威·隆巴顿的父母就是例子。但唐克斯和卢平已经决定好,孩子出生后,他们会马上返回前线。”
等克丽说完,他们静默了一会。乔治安慰道:“如果你实在担心他们,你可以和唐克斯商量,万一发生了不可挽回的悲剧,你可以帮她照顾家人。如果你联想到的是另一个可能……”
他的手隔着羊毛毯按上克丽的腹部,目光闪烁。“我们才刚结婚,还很年轻,避孕措施一直都有,孩子的事不在我们近期的计划范围内。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