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岁,才刚刚结婚……可我又想,你走上了一条和你爸爸截然相反的路,如果他知道你的勇气和决心,也会为你感到骄傲的。”
他们还在比尔和芙蓉的贝壳小屋里度过了欢声笑语的圣诞夜聚会,卢平夫妇也被邀请来一起过节。唐克斯的肚子比克丽上次见她时明显大了一圈,但她以前那活泼毛躁的劲头还是没有改多少,吓得芙蓉给她搬来一张扶手椅,强迫她坐在厨房里看着她们做菜。芙蓉专心致志把水果切成丁,装点诱人的红丝绒蛋糕;唐克斯不甘寂寞地撕扯着一颗可怜的卷心菜,时不时聊起十分日常的话题。
克丽看顾着灶上的两口锅。兴奋的呼喊声偶尔盖住了nai油蘑菇汤沸腾的气泡声,从厨房窗外望去,可以看到家属们在开阔的悬崖空地上重拾童心,随意用树枝变出粗糙的扫帚玩起了魁地奇。弗雷德和乔治是永远的搭档,飞速穿梭间默契十足地交流他们之间的“黑话”。克丽希望他们两个别把自己的哥哥和前任教授折腾得太惨才好。不过他们似乎都很享受这样的“角逐”。
眼下的形势难得有这么惬意的时候。等桌上的大餐都被消灭干净,他们又意犹未尽地开了几瓶酒,连一向克制的莱姆斯也多喝了几杯。饭后,芙蓉领着克丽和唐克斯到偏厅继续女人之间的话题,隔壁的男人们把家务打扫俨然变成了另一个较劲的战场。乒乓作响的声音让芙蓉为她橱柜里的法国瓷质餐具揪心不已,最后她干脆冲出去,向比尔发出死亡凝视,督促他们认真干活。
那时,克丽不知道,这将是他们凤凰社年轻一代的战士最后一次完整相聚。
新年过后,家家户户都用赤胆忠心咒保护起来,巫师们担心泄密,也恐惧身边亲近的人被黑巫师顶替,人人自危。融雪的春寒甚至比萧瑟肃杀的冬天更Yin冷,魔法界的局势依旧没有几分回暖的迹象。侥幸的抵抗者仍然在暗地里默默对抗黑暗,尽管光明的力量已经被渐削渐弱。
亲友们如今只能靠隐秘的守护神联系,一遍遍对彼此强调减少外出、加强居所防守的必要性。克丽和双胞胎也蛰伏在老房子里,开始了他们足不出户的窝居——在这种时候,没有什么比经营好一个家更令克丽感到安心。白天,她继续学法语,准备大学考试;弗雷德和乔治在隔壁房间里,把他们源源不断的新点子捣鼓成样品,试验、改良,直到一个足够完美的成品诞生。短短一个月,他们的清单上能添加五六种新产品,等待在比较安定的时候重启销售。
偶尔的下午,克丽会带着他们到麻瓜的商业街逛逛,双胞胎觉得他们能通过观察汲取经商的成功经验,以后用到自己的地盘里。弗雷德和乔治还培养了一个看电影的新爱好,如果不是因为经济拮据,他们甚至还想买一台摄像机回家拆解,自己研究运作的原理。
由于没有稳定的工作,长日漫漫,一旦天黑下来,回到家的克丽和双胞胎也找不到正经事做,只能一点点把这栋二层以上都被魔咒失误毁得面目全非的老房子勉强修复到原来的六成模样。在这个随意的过程中,克丽慢慢体会到,她心目中对于一个家的幻想——一个友善宁静的街区,一栋还算宽敞明亮的房子,弗雷德、乔治和她亲手筑起院子外的围栏,漆涂墙壁,组装家具。弗雷德和乔治会在厨房里给她帮倒忙,在她准备把一锅炖得焦糊的玉米浓汤强行从他们的鼻孔灌进去时,他们会嬉皮笑脸地迅速善后;他们也会留一方自在的书房给她,让她继续做一个“小书呆子”。克丽以后还会买各种家电,让他们好好见识普通人的生活。不过,按照弗雷德和乔治对魁地奇的热爱程度,如果他们以后迷上了足球,她有些担心他们会不会把电视让给她追剧……
物质娱乐虽然贫乏,但不代表他们过得无趣。在那些窝在壁炉前烤火、裹着同一张毯子看的夜晚里,弗雷德和乔治会突然停下手里的正事,克丽也总是情不自禁——她和他们交换每一个绵长流连的吻,在逐渐攀升的体温和紊乱交缠的呼吸中抚弄对方,除下衣物,甚至不需要转移阵地,任欲火当场焚烧他们。每次做爱的体验都不一样,有时只是午后一时兴起,靠着摇摇欲坠的扶手椅速战速决;有时极尽挑逗,勾得克丽反被动为主动,完成一场势均力敌、汗如雨下的激烈争斗。
更多时候,克丽喜欢和弗雷德、乔治同时陷入美妙的高chao漩涡中。是的,她很贪心,也无法忽视潜意识里的恐惧,只有在弗雷德和乔治竞赛角逐似的凶猛撞击中,在他们与自己紧密相贴、耳边低喃的时候,克丽才能真正忘掉战争和逃难这回事。她真切地感受到他们在她身边、在她的身体里,她和这两个男人互相接纳、爱重、膜拜,没有任何人、任何东西或任何超自然力量能剥离这融为一体的灵魂。
和家里的安逸相比,外面风声鹤唳,波特瞭望台的节目频次也随之减少,而且一期比一期沉重。失踪或遇难的巫师只多不少,总有几次能听一些耳熟的名字。李61乔丹努力传播他的乐观主义,灌输听众“波特三人组一定有所进展”的坚定信念——尽管广播关闭后,他也为救世主的行动而迷茫。
但命运总是反复无常。三月份,凤凰社组织了一次接头行动,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