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是根本没有。
他之前胃不舒服,一直在吃止疼药,但那毕竟治标不治本。
至于他为什么先前能靠止疼药撑着,现在又不能了,原因自然不言而喻了。
闻心一边拿酒Jing棉给他清理左手的伤口,一边看他右手拿了笔在纸上勾划着。
男人的字迹线条俊秀好看,就是各种符号不知道写的是什么,闻心见他写了三四个,又把后面两个圈了起来,说:“这两个好像是处方药……”
处方药没有执业医师的处方,是买不到的吧?
闻心稍顿,停下手中动作看他,却见男人皱眉沉默了片刻,把后面两种药划去了。
她不知道他沉默的那一刻,想的是什么,可她知道,他原本也是学医的,毕业后,如无意外是理所应当会成为一名医生的。
而且说不上来为什么,她直觉,他若是从医,肯定也是个英俊性感的白衣大褂,而且还是不会乱收红包的那种。
闻心按住他手,说道:“别划了,我明天去医院挂号给你买不就行啦。”
她尽量把语气放的轻松些,又补充道:“反正我感冒药也吃完了,正好再去买点。”
姜觊笑了,抬眼看她,“感冒的病人,医生是不会给你开治疗胃病的处方的。”
闻心被他盯得有点泄气了,反驳道:“那我就说我胃疼还不行么?”
女孩昂着头,蛮不讲理,却又可爱的让人恨不起来。
“胃疼的病人,医生一般是会让人躺下来,然后,用手按压腹部一处一处的排查。”
他后面一句话说的很慢,一个字,一个字,目光若有实质的扫了一眼,就好像真有手指在柔软的肚皮上按了一下似的。
闻心顿时后知后觉的捂上肚子,瞪他。
姜觊被她的反应逗乐了,她捂的那不是胃,是五脏六腑,不过不管是哪,他刚才有句话没说完,他的女孩,他可不让别人乱检查。
姜觊展臂把人圈回怀里,在她发丝上亲了一下,她下班本来就晚,他是舍不得让她再往医院跑的,更况且唐霆还在那家医院,他就更不想让她去了。
但她坚持,他心里还有那么一丝甜蜜的。
手机电充得差不多了,姜觊单手划开屏幕,在通讯录里拨通了一个号码。
电话铃响了几声,对方很快接通。
他在纸上把刚刚划掉的药名,又写了上去,手机放在床上,切了免提。
“师兄,早啊!”
电话那边似乎愣了几秒,才传来笑声:“你小子过lun敦时间呢?这都几点了,还早啊!”
姜觊边写边笑,“师兄今晚值夜班,这不是还早么?”
“诶?你怎么知道我今天值夜班的?”电话那边稍顿,哼笑道:“以前上大学的时候,就听说有个低两届的男生特牛逼,能把乙酰进入线粒体中氧化的八步,一字不差的背下来,哥哥我临床这么多年了,到现在都背不全。”
“姜觊你行啊,我就给你看了一眼,快一个月了,你还记得我的排班表。”
“师兄谬赞了,我只记得重要的人和事。”
“行了,少拍马屁,说吧,找师兄什么事,你可别说是来找我看病的啊,你要是来找我看病,那今晚这班也不用值了,师兄这就陪你出去,开一卡车最贵的拉菲,咱两趁去早醉生梦死一回。”
闻心虽然在旁边安静的当空气,但听了这话,还是忍不住冒一圈问号?
姜觊在她耳边小声解释道:“我师兄姓胡,肿瘤科的。”
哦,原来是专看重症的。
闻心刚点头,电话那边就传来问声:“咦?你开免提啦?你小子跟谁说话呢?”
“哦,是你媳妇吧,我上次见过的那个?”
“弟妹啊!”
电话里,粗狂的男声突然变温柔小清新,闻心手一抖,这不是在喊她吧?
姜觊沉了沉嗓子,“师兄,你上次见过的还不是你弟妹。”
这话一说完,好似理解的有点困难,电话那边沉默了好一会,音量突然拔高:“不是弟妹,你上次半夜给我打电话,就吊几瓶水,你非要我给你弄个VIP病床?”
“师兄,我还没结婚呢!”
“哦,那你们什么时候结婚啊?”
闻心:“……”
这不是肿瘤科医生,这是脑科的吧,脑回路这么快?
“师兄。”姜觊无奈笑笑,闻心觉得他好像看了她一眼,只把头低得死死的,专心捆木乃伊,听他说:“还在追。”
“那你这速度不行啊,我孩子都能打酱油了,你都回国多久了,老婆还没追上,你……”
“师兄,师兄……”姜觊抚眉,打断道:“我这几天胃不太舒服,我写了几副药,其中有两个是处方药,她明天拿去医院,劳烦师兄找人开个处方,从药房走一下。”
“哦,那成啊!弟妹什么时候过来啊?你发张照片给我,我下去接她。”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