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直接一刀子捅死他。
主角好端端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被四个不是东西的货一步步糟蹋成这样,纵然知道这是本不能讲究三观和逻辑的感官读物,蔚鸿之仍然恨得牙痒痒,雀宁所遭受的一切都能被他共情,看着他被拽入不见光日的深渊,每每带入其中境况,蔚鸿之都心疼得想骂人。
蔚鸿之深吸口气,不再折磨自己,他已经记不得有多久没产生过这样强烈的共情了,明明他不是个感情泛滥的人,却对一个小黄书里的主角感同身受起来,就好像雀宁是他身边真正存在的人。
好荒唐。
蔚鸿之打了个哈欠,他没再硬着头皮把只剩下最后二十几页的书看完,最后无论雀宁有没有被救出来,他的人格都已经被一次次意外和那些自以为是爱的行为摧毁了。
他关灯躺下,就要睡觉,放在桌子上充电的手机却突然响了。
不是吧。蔚鸿之在心中哀嚎一声,他瞄了眼墙上的挂钟,凌晨一点五分,任命地拿起电话,来电显示中的备注如他所料。
没有比大半夜的被叫去加班更悲惨的事了,如果有,那就是加班持续了一整个通宵。
蔚鸿之处理完突发事项,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去时已是凌晨五点,他坐在出租车后排,疲惫的靠在椅背上,望着窗外城市沉浸在最黑暗时刻中的城市。
街灯温暖,摩天大楼大都和黑暗夜幕融为一体,视线所及之处,只有人民医院的住院楼中还有一扇扇窗户亮着,在出租车路过医院大门口的时刻,蔚鸿之突然瞥见某层有一扇亮着的窗中映出纷乱的人影,似乎有许多医护人员在忙碌着什么。
蔚鸿之忍不住直起身扭头去看,然而很快,随着出租车的行驶那扇窗户进入了视线的盲区,看不到了。
蔚鸿之只得重新放松靠回去,渐次掠过的灯光洒在他脸上,明明暗暗,就连他自己,都不曾察觉到表情中莫名的落寞。
疲惫涌上来,蔚鸿之闭上眼睛,在车辆前行的轻微颠簸中,渐渐沉入梦乡。
睁开双眼的那刻,蔚鸿之有好一段时间搞不清到底哪个才是他的梦。
车辆的颠簸造成轻微摇晃,座椅却远比出租车舒适许多,驾驶座上的司机也变成了另一个人,而窗外午后的天光正亮,照亮陌生城市的光景。
是凌晨加班结束孤身回家,还是寻找雀宁的路上小憩后苏醒?
蔚鸿之摸出来手机,他打开微信,置顶的聊天框属于雀宁,聊天记录中昨天发出的消息至今也没得到回应,蔚鸿之松了口气,他闭上眼,将手机按在胸口,安心许多。
那个梦让他从心底里感到恐惧,他害怕雀宁至始至终只是书中的角色,而他来这里一遭,最终却什么都没改变,他也害怕会重新回到原本的生活,不是因为财富和权势会就此消失——这些本来就不该属于他,而是害怕……会再次孤身一人。
孟尝冬在十分钟前说将定位确定在了东城区,蔚鸿之揉揉额角,给他打过去。
“我回来了,你们现在在哪儿,我去找你们。”
挂断电话,蔚鸿之给司机报上具体地址,重新闭眼靠上椅背,睡过这一觉后,他感觉舒服了不少,也多亏这幅身体的底子好。
他开始尽力回忆原书中于此相关的描写,因为这段剧情实在恶心到他了,他看的时候一目十行地掠过,估计错过了不少重要的讯息,如果可以,蔚鸿之真恨不得在刚才的梦中重新把书仔仔细细地看一遍。
原书中雀宁在街上被打晕,醒来时就在邵辰风为他Jing心准备的囚笼里了,除了斯德哥尔摩情节外,原书还写过邵辰风去购买需要用在雀宁身上的东西的情节,具体是什么写的来着?
【邵辰风走出房门,旁边的院子里种了玫瑰,房子主人正在浇花,看到他,直起身对这位最近才住进来的画家打了声招呼。
“早上好。”邵辰风笑得温文尔雅,他看着那些盛放中的玫瑰,道,“开的真好,能送给我一朵吗?”
“好啊。”邻居非常大方,欣然应允。
于是邵辰风伸出手,小心避开扎人的硬刺,折了一只花瓣上还点缀着水珠的玫瑰。鲜红的花瓣被揉碎,洒落在冷白色的胸腹,光是想想就让人灵感泉涌般迸发。
一定很适合他的缪斯。】
有开放式的院子,按照蒙城的建设规划应该在某个别墅区,邻居家种了玫瑰……蔚鸿之在车停下的时刻睁开眼,司机正好回过头,对他道:“蔚少,已经到了。”
“好,辛苦了。”蔚鸿之开门下车,旁边警车的窗户摇开,他一手撑在窗上沿,问里面的孟尝冬:“怎么样?”
“还在排查。”孟尝冬旁边的位置上放了仪器,已经没地方让他进来坐了,“你办完别的事了?”
“办完了,我还有一些别的线索。”蔚鸿之将别墅区的目标告诉他们,副驾驶上的刑警捧着显示出蒙城建设图的平板,三指放大画面,于是这片区域中唯一的别墅区便占据了整个屏幕——这是一处去年才完成了一期开发的高端住宅区,预售时期价格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