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颊。
她流着泪,静静地说:“因为……我已经烂到这个地步,我不想、也不敢再烂下去了。打从记事起,我就没对身边的人说过几句实话。睡觉都不敢睡实,害怕梦话里会泄露什么。到现在……我十八岁了。我活了十八年,我甚至不知道,赤诚待人到底是什么样的滋味儿。我把一切说出来,我不敢、也没脸求你们原谅。我只是……我只是不想再骗人了,我想当个能见光的人。”
话音未落,人已泣不成声。
唐耘冷冷盯她一阵,忽哑着嗓子对两侧的人说:“你们松手吧,我不动她了。”
赵英超和唐诵将她松开。
桌上的蛋糕还没拆盒子,唐耘走过去,举起来一把掼到地上。
nai油摔得满地都是,一颗樱桃跳出来,滴溜溜滚到许曌脚边。
她吓着一般,连忙往后缩。
唐耘冷冷地说:“你救过我外公的命,坑我一把我也只好认了。以后咱们两清了,我就当没认识过你。”
说完,她头也不转,直接叫人:“英超,小诵,我们走吧。”
这两人和许曌关系没那么亲近,本就是冲着她来的。
她一叫,他们马上陪着她往外走。
只是临出门前,赵英超到底不放心,扭头看了眼沙发上的高扬。
闹剧一场,几人都有参与。
只高扬一直沉沉坐在那里,如一座缄默的雕塑,一语不发。
赵英超见他嘴角微沉,脸色如常,一双狭长深眸里瞧不出什么情绪,只是又静又冷,莫名地使人心里发慌。
他们三人一走,只剩许曌和高扬,一站一坐,在寂静无声的客厅里对峙。
许曌垂着头,只觉周身的空气都如寒冰,把她整个人冻住了。
许久,高扬轻轻笑了声,淡淡地道:“说下去呀,怎么不说了?”
她紧攥着拳头,视线落在地面那个蛋糕上掉下的樱桃上,恍惚想起他们初初交集时,他给她的那枚樱桃。
也是这样鲜艳水灵,圆滚滚落在地上,红得像火苗一样烧的人眼睛发痛。
如果那一枚是开始,这一枚是结束,大概也算缘分吧。
许曌也苦笑了下,哑着嗓子说:“该说的……都已经说完了。我、我们……”
事已至此,她和他,除了分开两个字,还能再说什么呢?
她吞咽数次,终于没舍得把那两字说出口,只迂回道:“我这就去房间,把我的东西收拾出来。至于欠了你和爷爷nainai的,我高考后去打工,然后还——啊!”
话还没说完,腕骨一阵闷痛,被他骤然冲过来攥住了。
她都来不及问一声,他扯住她就向外走。
家门是被他硬生生踹开的,许曌在他手中,吓得狠狠一抖。
出了门,她被拽着下楼梯。
他步子又大又急,她跟得跌跌撞撞踉踉跄跄,数次差点摔倒,最后被他不耐烦地夹在手臂下,半拎半抱硬拖下楼。
他弄疼了她。
一开始,她下意识挣扎。
可想到自己的所作所为,又自暴自弃地想:随他去吧……
上回她问他:有人欺负你妹妹怎么办?
他说:拼了命也得教训那人。
而眼下,不管他打算怎么教训她,她都认了。
作者有话要说: 呼——终于坦白了。
下一更明天中午十二点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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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就等于爱自己(01)
高扬将她拖到车前,开门, 猛地将人塞进去。
许曌几乎是跌扑进车内, 上身狼狈地直趴到驾驶位上。
看他转过去也要上来,慌忙挣扎起身, 在副驾乖乖坐好。
高扬沉着脸,一言不发启动车子, 瞧也不瞧她一下, 冷冷吩咐:“安全带。”
许曌心惊rou跳后,人似陷入梦境里,脑袋木然, 愣愣地问:“……什么?”
他彻底不耐烦, “啪”一声扣好自己的安全带,又俯身过来弄她的。
硬硬的带子横过她胸口,一勒, 柔嫩处疼而敏感。
她一个女孩子, 本能地伸手去挡。手臂横过来,他这才发现, 她套在外头的校服衣袖,已经渗出几片血红。
冷着脸将她安全带绑好,他一把抓住那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