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看他一身青紫, 又不太明白这算什么乐事儿, 于是问他不疼么。
谁知道那人害羞地低下头,说一开始疼,但是很快就舒服了……
行吧。
林梓目瞪口呆,原来自己是被那俩小兵给坑了啊!
“他现在舒服不?”何槐不依不挠问他。
林梓在心里骂他,舒服个屁, 疼死他了!
“疼……”
何槐一头雾水,“怎么会还疼呢?他们说这个疼了后就舒服了。”
“不不不……根本不是这样……”林梓住了口,他有别的想法。
跟师父出去多了,在这方面他也知道一些, 但是他不能说, 说了何槐搞不好真能把他就地正法……
又见自己一身青紫, 林梓有些rou疼,他说还有以后, 以后可怎么办啊?
感觉自己真可能被他掐死。
“咳……可能个人体质不一样, 反正我疼死了。”
何槐面露愧疚之色,“那好吧,以后不做这种事了, 我其实也好奇他们为何走吧走吧,咱们赶紧赶路,看看前面有没有药馆,给你弄点药消消淤青。”
这让人看着多不好意思, “不用了吧……”
何槐认真地说,“要的,必须要的。”
林梓拗不过他,只得答应。
但是附近并没有城镇,连村子都没有,天黑后还得找个地方扎营,夏日虫蛇多,林梓就遇到两条,不过被何槐打死了,怕明早醒了怀里抱两条蛇,何槐又采了一些驱虫的草药在附近点燃了。
好闻的草药味缭绕四周,一直到天明,林梓重重呼出气息,身上软绵绵的。
何槐摸了摸他额头,皱起眉头,“你好像有点发烧了。”
林梓昏昏沉沉点点头,“我能感觉得到。”
“咱们还是想找块地方落脚,给你医好了再说。”何槐环顾四周,这深山老林的,哪有地方落脚啊!
林梓说,“你听。”
“听什么?”
“有哗啦啦流水的声音。”
“那又……”何槐恍然大悟,有水声就代表有河,有河流所在的地方,前面一定有人家。
“那咱们快走。”
驾着马车又往前跑了跑,很快发现一条河,河是跟路一起往前延伸的,到了中午,还真找到了一处城镇。
终于找到一处医馆,何槐把林梓抱下马车,抱进医馆里。
“老先生,老先生,快来看看这个病人,他发烧了!”
“什么?”医馆的老先生一探林梓额头,额头热得不对劲,脸颊酡红,昏迷不醒。
“你……先不提发不发烧的问题,你们另找别家吧!”
何槐不太理解他这是几个意思,“为何?”
“他这是发烧还是瘟疫都不好说!你们快走!”老郎中取下扫帚要赶他们走。
何槐拉住他,非要他听完自己解释,“不是……老先生,你误会了,他就是发烧而已,我俩昨晚在野外睡,半夜火灭了,他应该是有点着凉了。”
“真的?”
“真的。”
“没有与城外隔离的那些病人接触过?”
“我俩是外地人,只是为了给他治个病才来到这里,路都不认识,能跟谁接触啊?”何槐埋汰说,“我俩这几天以来第一个接触人就是您老了!”
“没接触就好……”老郎中把扫帚放下,招呼他俩里面坐,“来来来,把你兄弟放在这里。”
他给林梓把了个脉,又探额头,又看舌头,这才放下心来,“果然只是发烧了,不是瘟疫,我现在去写药方,你去给他抓药,可以借我后院儿里的药罐熬点药,等好得差不多了你们就走——要从东大门走,不要从北门走,就算从北门走,也不能往北门西边方向去,知道吗?”
何槐听得一头雾水,“那为什么不能从北门西边方向走呀?”
那地方靠河,更方便他俩找路。
“呵,你这埋汰小子!”老郎中嗤笑,“你怕不是不知道我们这里什么情况。”
“什么情况?”
何槐来这座城的时候,的确有点吃惊,此处地段不错,土壤肥沃,有山有水,应该是个繁杂之地,但是这个城意外地荒凉,城中的人很少,大多面露饥黄之色。
“这里有瘟疫!”
“啊?”
瘟疫可不是小事,轻则灭一村人,重则杀空一城人。
“那这瘟疫是何时来的?”
他想了想,“大概两个月前吧,好像是个小孩子带过来的,他爹娘发现他不对劲,跑了好几间医馆……幸亏我收价高,他们不来,要不然现在我也得去那鬼地方了!”
“这么可怕?”何槐觉得不寒而栗。
“岂止是可怕!简直就是人间炼狱!”老郎中摇摇头,“这条街还好一点,起码有人住,你再往几条街看看,路上就剩几个等死的老人了!”
何槐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