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光簌簌刺向那两条毒蛇。只是剑华又是灼灼闪耀, 剑尖一时间竟让人看不出是刺向哪条蛇去的。那两条蛇仿佛早已成Jing, 其中一条,忽然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绕到薛少河身后, 另一条则化作飞龙一般, 竟然朝着薛少河面部扑来,速度之快,怕是饿虎和雄鹰都追不上这毒蛇一成。
薛少河心中虽吃了一惊, 手中长剑却并未收回,这两条毒蛇虽快,比他还差着一些,他并不惧怕。双脚平地腾空, 躲过绕过来的毒蛇,胳膊微微向下一沉,依旧朝着飞扑来的毒蛇刺去。他并非是朝着七寸而去,那毒蛇足有二米长,这时候打七寸,太费劲了。他剑气肃杀冷冽,震得丈外的老树都在抖动。他是存了心,要直接从那毒蛇的信子中间刺过去,将这毒蛇直接劈成两半。
他剑气刚劈至那毒蛇红信处,那毒蛇被激得一偏头,身子向下坠去。薛少河手腕下压,立刻刺了过去,便在此时,他忽觉得全身一麻,整个人便软了下去。那毒蛇被剑气震得萎靡在地不敢再动。薛少河却也随后落在毒蛇身旁。但先前从后面攻击薛少河的毒蛇,此时却已追了上来。迅速缠在薛少河身上,张开盆大的蛇口,朝着薛少河头颅咬去,似是要将他的头颅一口吞下去。那充满毒ye腥气的味道,从大蛇口中喷出,扑在薛少河面上,叫他觉得作呕。他想躲,却偏偏躲不开。
幸在此时,一个长老将一支碗口大的黑亮的异花塞入了那毒蛇口中,手中一只哨子也放入口中,吹出一阵奇异声响。那毒蛇刚触到那异花,便已经软了几分,再听到哨声,便松开了薛少河,乖乖蜷缩到一边去了。那异花也被它吞入了口中去。另一条毒蛇见状,连忙围着那长老转起来。长老见状,径自走到一处花池旁,折下一只黑色异花,也喂了那毒蛇去。
另一只毒蛇也叼着黑花到一旁去吞了,满足的盘起身子,一副乖觉的模样。
顾佑平见状大奇,心说,这毒蛇看起来很喜欢这黑花,怎地自己一开始不去吃,偏要人采来给它们才吃呢?薛少河又是怎么了?他正想着,忽觉自己手脚也一阵软,头也跟着晕起来,很快便也软倒在地。
一个长老见状,道:“顾佑平果然厉害。明明已经被制住,封住了全身内力,此刻还能撑到现在。”
另一个长老道:“薛少侠也不差啊。竟然到了这种地步,还能运功如风,他再多撑片刻,只怕咱们的金光就要死在他剑下了。”话毕,又转向顾佑平道,“我瞧顾相方才的模样,似乎很奇怪我们这金光蛇啊!”
顾佑平却只是苦笑一下:“想来你们豢养这蛇的法子,必定极不寻常。”
“不错。这金光蛇天性桀骜狂野,非常难以驯服。它们幼时,也不知在驯蛇师手中吃了多少苦,这才对咱们服服帖帖了。咱们若不叫它们吃的东西,它们就是再想吃,再喜欢吃,也是不敢碰的。”
顾佑平不知他为何忽然讲起自己族中驯蛇的事,但既然落入这等境地,却也只有听着。只听那长老道:“不如我来让二位见识一番?”
薛少河只是道:“不管要我见识什么,总该先让我站起来吧?”
那长老却是道:“薛少侠急什么?不如先看看我们如何教训这冷血的畜生吧。”他说着,从一旁折下来一支状如竹枝却又不是竹子的枝条来。两条金光蛇见他拿了这枝条,口中顿时发出嘶嘶的声音,但却不如方才那么吓人,反而蛇头有些躲闪的模样,看那长长的身躯,也在缓缓蠕动,仿佛想游走却又不敢。这金光蛇竟然在害怕。
那长老却朝着两条金光蛇挥舞了两下枝条。两条金光蛇那般害怕,却是丝毫不敢迟疑,迅速游至那长老脚边,老老实实将身子一圈圈盘起来,竟有车轮那么大。那长老看这蛇这般乖巧,却丝毫没有怜悯之心,反而用力挥下枝条。这看似柔韧的细条,抽在这蛇身上竟好似爆发出了惊人的威力,一条下去,便抽掉一截蛇皮。两条金光蛇疼得节节抽搐,却只是将蛇头深深埋在身子里,绝不肯有半分违背,只是乖乖承受痛楚。
那长老在每条蛇身上都抽了四五下,这才罢手。他再次挥挥手中枝条,两条金光蛇这才游回方才休憩之处了。
顾佑平叹息道:“真想不到,你们亓族人竟可以将如此罕有的毒物,驯化得如此听话。”
薛少河对为首的长老道:“喂,老家伙,你们之前可是说,只要我能帮你们抓了顾佑平,必将以礼相待,奉我为上宾,为什么现在出尔反尔?你们就是这样对待上宾的?”
一个长老冷笑道:“这个院子里的花鸟鱼虫小草树木,每一样都是我亓族圣物。我们用这世间罕有的毒物凑在一起,布成天上地下绝无仅有的毒阵。这样招待两位,也不算怠慢吧?”
薛少河道:“到了这里的人,无论再小心,都会中毒?”
那长老道:“自然。这里的气息,你只需闻一闻,便会倒下。就是如薛少侠和顾相这般内力雄厚的人,也是迎风便倒。”
薛少河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