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话?我如此待你,你就不恨我么?”
顾佑平道:“只是我却不懂,薛少侠已经帮你们将我抓来,你们与他之间无冤无仇,为何要如此折磨他?”
那长老冷笑道:“不这么对他,还真等着他讨要解药不成?薛少侠的功夫,我们多少也是知道的。”
薛少河怒道:“你从一开始就不打算给我解药?”
其余几名长老也都笑了。
其中一人道:“没想到看起来Jing明过人的薛少侠,也有犯糊涂的时候。给了你解药,你救了叶寻,你们两个联手,只怕还能将顾佑平这老家伙一同救出去。到时候我们怎么办?”
薛少河忍着腹内的呕吐之意,问道:“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咱们还要留着你们几个,要挟那个什么顾唯念呢。哦,又叫顾眉的,是吧?”为首长老道,“她身上,可有咱们的蛊王在呢。近来蛊王处境不利,气息时强时弱,这些日子是越发显弱了。我们怕是那小妮子找到了什么办法,来压制蛊王。她若真敢害死蛊王,咱们便要了你们几个的狗命。”
薛少河怒道:“你敢……”话未完,竟仿佛是一口气提不上来,昏死了过去。
为首的长老道:“还真是一把硬骨头,我倒有些佩服他了,竟然撑到现在。”
那阁楼里此时方传出一个妖里妖气的男子声音:“他终于昏过去了?快将他们两个都带进来吧。”
为首的长老立刻诚惶诚恐起来,低头道:“是,主上。”
☆、暴虐尊主
几名长老分别架起薛少河与顾佑平,来到阁楼里。顾佑平此时似也是开始Jing神涣散了, 但他似乎依然在睁大眼睛, 仔细瞧着阁楼一楼的情形。这里竟也是一派繁花锦簇, 郁郁葱葱,布置的好似一个花房。只是那花花草草尽是些他没见过的,美丽中透着妖异,他一株花草的名字也叫不上来。那花草间,偶然可见蠕动的不知是昆虫还是蛇又或者是蚯蚓的的身体。又或许都不是。反正这地方的古怪很多。
花草掩映间, 摆着一方圆润光滑犹如墨玉的黑石墩,石墩上坐着一个瘦小干枯的老头,那老头儿穿的衣服也是花花绿绿,掩映在花草间, 极难察觉。顾佑平差点就没注意到这人。直到老头儿从花草间起身转出来, 他才发现, 屋里还有这么一个人。老头儿的脸苍白干瘪的仿佛是一块晒干的豆腐,身材瘦小如同七八岁孩童, 却偏偏满头的白发, 胡须也长得快拖至膝盖。
那老头儿一开口,声音妖异到令人毛骨悚然,仿佛寂静深夜里响起的看到什么恐怖的事情时的那种惊声呼叫, 只是更尖利,还带着狠厉,和一丝丝妖媚。这个瘦小干枯的老头儿,仿佛对自己的形象很满意, 并为此很得意,行动处处透着一个对自己极为满意的烟花女子的媚态。只听那老头儿道:“薛少侠与顾相倒是好Jing纯的内力。顾相端是一片菩萨心肠,倒真像人说的宰相肚里能撑船。自身难保,还要以怨报德。”
顾佑平口中虚弱吐出二字:“过奖。”
谁知那老头儿又冷哼道:“你们这种人,实在是让我瞧不惯!我平生最不喜欢的,就是自命侠义之辈!”
顾佑平轻轻嗤笑一声,道:“看不上我们,为何千方百计将我们请来?”
老头儿发出一声刺耳怪笑,道:“不将你们请来,我如何引来你女儿,如何救下蛊王?何况,只要你的女儿在,叶寻会来,项远也会来。到时候,洗剑阁、崇苍宫,都会来。到时候,我们便将他们一网打尽!”
真是好大的口气!顾佑平唇角噙一抹嘲弄的笑意:“你还会引来朝廷!”
老头儿道:“朝廷自然也是养着一些鹰犬的,但我们还不放在眼里。顾相,你还是休息去吧。”话毕,朝顾佑平面部轻飘飘挥出一掌,顾佑平便倒地晕了过去。
老头儿望着倒地的顾佑平,叹息道:“顾佑平还真是名不虚传,若不是靠着薛少河,只怕咱们还抓不来这位名动朝野的顾相。”
一名长老担忧道:“主上,顾佑平是一朝宰辅,万一真的引来朝廷军队……”
那老头儿眼睛一瞪,又是单手一挥,说话的长老登时被一股劲力打飞出厅外,重重跌落在地,口吐鲜血不止。老头儿怒道:“不想我族之中,竟出了你这么个胆小怕事的东西!就算朝廷漫天搜捕又如何,谅他们也找不到我亓族。就算他们查到我们头上,便是派大军压境,只怕也走不出若开林。”事实上,若没有他们自己的族人带路,就是顾佑平也难来此。便是到了此处,也好似一滩烂泥,再难有所作为。连顾佑平都是如此下场,朝廷还有什么能人,可与他亓族一战?
想到这里,老头儿对那长老愈发咬牙切齿。眼看长老已经重伤倒地,他却依然抬掌要杀:“你竟敢胡言乱语,灭我亓族威风。其心可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