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吸一口凉气。
何以川皮肤偏白,青紫痕迹看着就格外狰狞。
池信在何以川腿上的某块淤青上按了一下,何以川眼泪都快飙出来了。
池信说:“你也太怕痛了吧。”
何以川眼泪汪汪地说:“我就是很怕痛,哥你不要笑我。”
池信说:“好,我不笑你。”
说是不笑,池信的嘴角却微微扬着,要笑不笑的。
何以川扯着池信的衣袖,可怜兮兮的,像是遭人欺负了的小型犬。
池信只好说:“收工后来找我,我给你揉点药酒。”
何以川这才有了笑的模样,说:“那就麻烦哥了。”
一天的戏拍完,池信累得够呛,但想起许诺的要给何以川揉药酒,还是打起Jing神来。
何以川早就眼巴巴地等着了,看池信一完事,就自觉地蹦蹦跳跳跟在池信后边儿。
池信见何以川蹦得像个兔子,让人一边手臂搭放在自己肩膀上,半扶半抱地把人带到了房间去。
因知道这部戏会有打戏,池信很有先见之明的随身携带了跌打药酒,他自己倒还没用上,先给何以川用上了。
何以川换上拖鞋,说:“哥,我……我先去洗个脚。”
池信说:“随你,要洗个澡也行,我这里有新的换洗衣物。”
何以川立刻说:“那……那我去洗个澡!”
池信笑着说:“小川这么心急?”
“啊?心急什么,我……我……哥……我我我……我不是那个意思!”何以川本来并没有想歪,他拍了打戏,出了一身汗,又在楼梯上滚来滚去,身上都要脏死了,他就是想洗个澡清爽一点,可池信一说心急什么的,就像是他别有用心似的。他早上才他夸下海口,说让池信在有那方面需求时来找他来着,他一到别人的房间就要洗澡,确实很像居心不良,“不不不,我也不能说不是那个意思,池哥你……你要是想……我……我们一起洗澡。”越说道后面,何以川声音越小,直接消声了。
池信就是逗何以川玩儿,他晚上才跟简柯做过,腰酸背也痛,可来不了第二次了。
池信说:“去洗你的澡吧。”
何以川这才往浴室走,走到门口他又回过头,含羞带怯般地看向池信,说,“哥……我……我要是在你浴室那个……你……会不会介意啊?”
池信愣了一下,视线往下移到何以川的□□,挑了下眉,何以川忙用手虚虚盖住。
何以川羞耻地说:“我没有……我就是说假如……万一……我可不可以借用你的浴室……”
池信按住自己的嘴角,免得笑得太明显,把何以川给笑急了,说:“可以,你想在我的浴室做什么都行。”
何以川面红耳赤地进了浴室,也不知撞到了什么,发出“砰”的一声,池信都替他疼了。
何以川洗完出来时,池信靠在沙发里睡着了。
睡着的池信看上去毫无防备,嘴唇微微张开,像一块可口的蛋糕,等着人去品尝。
何以川蹑手蹑脚地走到池信的身边,弯下腰,蠢蠢欲动地想要偷一个吻。
他对外从不隐瞒自己的性向,别人问起他就大大方方承认喜欢男人,或许因为他平日里说话毫无顾忌,家里背景又硬,很多人都误会他是个很玩得开的同性-恋阔少。可事实是,他还没谈过恋爱呢。
何以川是不会承认自己纯情的,他一个二十多岁的男的,有才有貌,往他身边凑的人一打又一打,他才不纯情呢!他就是没有碰到过喜欢到想跟对方上-床的人而已!
直到他遇到了池信。
何以川记不起是谁给了他性启蒙,但他很明确的知道,是池信让他有了强烈的性-冲-动。
在跟池信认识的这短短的时间里,他都做过两三次有关池信的春-梦了,这频率高得让他自己都害羞。
池信在他的眼中,就是性-感的代名词。
何以川想,这也许就是一见钟情吧。
因为好喜欢他,所以好想上他。
何以川的唇离池信的唇越来越近,近到马上就要挨上时,池信睁了眼。
何以川像是做坏事被抓包了的小孩儿,一个飞跃跳起差点撞到天花板,落地时扭到的那只脚又扭了下,痛得龇牙咧嘴。
池信说:“你弹跳力真好。”
何以川忍着痛说:“多谢……多谢夸奖。”
池信拍了拍沙发,何以川一只脚蹦过去过去挨着他坐下。
何以川穿的池信的睡衣,稍微小了一点,坐下时有点卡裆,他不着痕迹地往下扯了扯裤腰带,这才挽起裤腿,把自己的小腿放到池信的大腿上。
何以川腿上的青紫颜色又加深了,池信轻轻地按了按,何以川就“嘶嘶”吸气。
池信说:“我都没用力呢。”
何以川说:“没用力也疼。”
池信说:“这淤青都是小问题,主要是脚腕又扭了一下,我得给你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