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何以川接吻,何以川闭着眼紧张地抓着池信的手臂,而他是闯入这个场景的第三者。
荒诞不羁!
简柯想,我怕不是睡迷糊了做这么无厘头的梦。
简柯退出房间,关上门,换了口气。
然后又再次推开了门。
池信跟何以川没再亲了,但何以川脸红得像是被炒熟的小龙虾,池信的嘴唇也润润的,且何以川的腿还在池信的腿上!
池信看到了简柯,随意地打了个招呼,说:“简总,晚上好。”
简柯看看何以川,又看看池信,沉声说:“何以川为什么会在这个房间?你们在做什么?”
池信说:“是我邀请小川来我房间的,他拍戏时腿受伤了,我帮他揉一揉。”
简柯说:“他是腿受伤了又不是手断了,要你揉什么?!”
简柯说着就去拽何以川,想把他从沙发上拽下来,而才被池信的给吻成了一瘫软泥的何以川在面对简柯时又爆发出了惊人的战斗力,简柯竟没能把人给拽动。
何以川说:“简总,你何必这么小气,我和池哥就是借用下你的房间而已,要是你觉得不合适,我可以付给你房费。”
简柯说:“何以川,你以为你是何家的小少爷就可以在我的地盘上撒野!你要是不想当演员了就直说,我可以给你家老爷子提提意见。”
何以川“唰”地站起,说:“简总,你少拿我爷爷来威胁我!我的事轮不到你插手。”
简柯说:“这句话我原封不动地还给你!”
两个人视线交缠,噼里啪啦的火光要炸出蘑菇云来。
池信颇是无奈,说:“简总,小川,你们两个为什么每次一见到对方都像是点燃了□□包?一句顶着一句说话不累吗?”
简柯说:“池信,你以为这是谁的原因导致的?”
池信说:“简总,你如果想说这是我导致的,那我只能说这没必要,太没必要了。”
何以川接话说:“对啊,简总你完全不用把我当成敌人啊,毕竟池哥压根儿就不在乎你,你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干嘛要干涉我跟池哥的事?”
“我无关紧要?”简柯气急反笑,说,“我无关紧要难道你很重要?你跟池信才认识几年?我跟池信可是同床共枕了一年多!”
何以川说:“池哥管我喊小川,管你喊简总,一个称呼就体现出了亲疏远近了!再说了,因为我怕痛,池哥为了哄我而亲我,池哥哄过你吗简总?”
简柯的声势一下就弱了下去,他说:“池信叫过我的名字……他也……”
简柯想到他为了池信跟别的情人解约,池信非但不高兴还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他想到了他的生日,他满心欢喜以为池信会给他Jing心准备礼物,但池信跟他说忘了;他想到他提出要跟池信续约,池信却避之唯恐不及甚至不惜提前与他解约来逃避。
昨晚在被窝里,他让池信叫他的名字,池信只别别扭扭地叫了句简柯。
很生疏,很拗口似的。
简柯忽然发现,除了在床上时,池信在面对他时给出最多的回应就是拒绝。
不,不对。
简柯想,池信给我做饭,池信听我的话,池信……
可池信做的这些,都只是在单纯地遵照情人合约的规则罢了。
简柯仿佛忽然间变得通透,一个时时刻刻都在拒绝他的人,一个时时刻刻都把他们的关系当作工作任务的人,对他会有什么深厚的情感呢?池信对他放纵的喜欢,池信对他毫无保留的爱恋,似乎都只是他在幻想中编织出来的一个故事。
简柯在何以川一个小小的问题里,剥除一层又一层的假象,得到了一个最真实可令他不愿相信的答案。
池信没有喜欢过他,池信也不爱他。
简柯也不是真的蠢到无药可救,他因为不想放开池信,所以一直在自欺欺人罢了。
他欺骗自己池信对他是有感情的,他欺骗自己池信会离他而去是因为眼里揉不得沙子。
可这样的自我欺骗脆弱得不堪一击,只需何以川这样一个引子,就能彻底击破他的内心防线。
简柯只觉自己的世界顷刻间崩塌,愤懑和暴怒填充了他的心,却压不过那升腾而起的难过。
池信为什么不喜欢他?池信凭什么不爱他?
池信见简柯像是入了定,站在原地不言不语,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脸上表情几经变化,一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样子。
池信说:“简总,你怎么了?”
简柯看着池信,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抓住他的手,然后他什么也没说,在池信跟何以川两人反应过来之前,他强硬地把池信拖着往外走。何以川要去追,可他瘸着腿,哪里赶得上简柯的速度,池信则是被简柯拖得踉踉跄跄,脚下踩空差点摔了一跤,即便是这样,简柯也没有半点停顿,拖着池信出了门,到了隔壁的房间。
这个房间是简柯的房间,处处都摆着简柯的东西,墙上还挂着简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