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给埋了。
“它就是去哪了?”
秦狰捉着她双手逼问,声音平稳中带着怒气∶“一颗颗为你刻的,你倒说说,它去哪了?”
“花盆里……”萧寅初心一横,老实招了。
秦狰∶“……”
他腾地一下站起来,走向角落里花开正旺的迎春花,萧寅初追在他身后∶“不是这个……”
他又向另一盆走去。
“表叔……”萧寅初拽着他袖子,声音放软了三度,试图挽回局面。
秦狰甩开她的手∶“你宫里时兴花草一月三换,怕是早不知去哪了罢?”
嗯?他怎么知道她宫里花草一月三换?
萧寅初说不出反驳的话,确实是。
而且秦狰不在邯郸的日子里,她忙着查案,也忘了这回事。
等想起来的时候,兰草已经换成了迎春花。
换下来的花草会被送到宫里的养花人那里,也有可能被送去别的宫殿。
而赵王宫足有六宫七十二殿,还有无数亭台楼阁,无异于大海捞针。
秦狰挣开她的手∶“罢了。”
萧寅初没由来一慌∶“我明日派人去找回来就好了嘛……”
“不必了,你宫里金玉珠翠什么没有。”秦狰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宽阔的宫殿居然让他觉得逼仄。
第一次这般想离开。
一直以来他都觉得自己可以扭转局面,直到刚刚还是这般以为。
而她是不是……早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厌极了他,只是没有当面表现而已?
“府中还有事,早些睡。”秦狰强迫自己不去看她的脸。
生怕再一眼……就心软了。
既然无话,他朝转过身大步流星走了出去。
“哎……”萧寅初没想到他居然真走了,一时间在原地不知所措。
这叫个什么事嘛!
她狠狠跺了一下脚。
这一幕刚好被掀开帘子进来的吉嬷嬷看在眼里,她心里一个‘咯噔’。
“公主?”
萧寅初抬手掩着脸∶“嬷嬷别进来!”
她这般丢人的样子,一点都不想让别人看见。
吉嬷嬷连忙让小丫头们都走开,自己悄悄走进去。
公主背对着门趴在床上,一脸恹恹,连平时喜欢的布老虎和小米缸都不要了。
吉嬷嬷在床边坐下∶“公主怎么了呀?跟嬷嬷说说?”
刚才代城君满脸寒霜地出去,吉嬷嬷就猜二人怕是闹得不愉快。
她们公主什么都好,就是打小被娇惯坏了,有时脾气上来,哄都哄不好。
代城君那男人也是天之骄子啊,二人碰在一起难免会有摩擦。
萧寅初转过脸,一脸难受∶“嬷嬷……”
她小声对吉嬷嬷说了事情的经过,最后不服气地说∶“给他找回来就好了嘛……生什么气啊……”
吉嬷嬷叹了口气∶“公主啊。”
“这哪是一个物什的事呀,您这是伤人家心啦。”
萧寅初揪着布老虎的耳朵∶“有这么容易伤心吗……”
“那是人家一片心意呀,您说扔就扔了,怎么不会伤心呢?”嬷嬷叹气道,摸着公主的长发说∶“一直得不到回应,一直被伤心,迟早要走的呀……”
萧寅初低垂着眼,不知道听进去没有。
吉嬷嬷笑了笑∶“嬷嬷派人去找,明日若能见到君上,向人家解释一下罢?”
萧寅初撅起嘴∶“不要……我不好意思……”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吉嬷嬷轻点了一下小公主的额头∶“听嬷嬷的,若是因为一个误会,错过了一辈子,多可惜啊。”
她说完不知想起了什么,叹了口气∶“不说了,快,嬷嬷伺候公主歇下,夜这么深了……”
萧寅初若有所思,乖巧地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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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日,内阁的小朝会刚散。
赵王病后,除了十日一次的大朝会会面见一下百官,其余小朝会都是太子主持,一些不打紧的朝政也由太子章直接决议。
加上婚期将至,太子章近日可谓春风得意。
前一段时间殿试,赵王亲自点了赵锦城为状元,厉尚廉是探花,还有一位苍苍花甲的榜眼。
三人是炙手可热的新科三甲,一下朝,各种寒暄的官员便围上来,厉尚廉本想去见太子的,无奈身边都是人,厉峙与儿子对视了一眼,自己去见了太子。
屏风外,歌女唱着淮南小调。
太子章的指节敲击着轮椅的扶手,听身边的人回报,厉相爷求见。
他睁开眼睛,厉峙已经到了面前∶“拜见太子。”
歌女的声音戛然而止,太子身边的常随将她带出去,留二人在内。
“姨夫有话说?”
“今日百官在问小郡王下落,都已五日了,代城君那处……还没有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