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么事,保准会被盛珍知道,到时候就没法解释了。
但现在她想到,不能在云岚城里做,可以找外地的人啊。
她跟这位小姐把话一提,两人几乎是一拍即合,那位小姐也不问她为什么有个大商贾的姐姐还要找别人,大户人家里的事情,还是不问的好,别说盛家,就连她自己家的后院都热闹非凡。
几个月后的今天,那位合伙人送信来道市面上出现了大量的盗版商品,且它们中不乏Jing美高昂的,一下子就把她们家的给比了下去。
盛惜深吸了口气才没把怒骂给说出口,是了,盗版,她都忘了,这个时代的人没有什么正版盗版的意识,东西你能卖,别家也能卖,你甚至找不到理由去告别人。
很快,院子里又有下人偷偷摸摸跑到邓母的院子里,说是夫人今天又摔了东西。
邓母皱起眉,看起来慈眉善目的眉眼隐隐流露出一丝刻薄,她将茶盏重重放下,呵斥道:“太不像话!”
“来人,”邓母扬声道:“去书房请公子来。”
“等等,”
她又犹豫起来,叫住准备动身的下人,“还是我亲自去吧,莫耽搁了戚儿读书。”
下人不敢有异议,忙上前搀扶住她。
书房。
见识到邓母厉害的书童一点都不敢不恭敬,殷勤的帮她推开门。
“母亲。”
青衣眉目端正的书生听到外面的动静,起身恭敬一礼。
“快起来,”邓母眉眼带笑,扶住自己的孩儿。
邓母很快道:“我儿,这次母亲来,是为了盛氏的事情。”
邓戚闻言不由皱眉,眼中闪过一丝不满:“可是她又对您不敬?”
邓母很满意儿子的态度,忧愁地叹了口气:“她教养有瑕,不过这也怪不得她,毕竟是商户女,难免如此。”
邓母一直为自己的丈夫曾是京城大官而自豪,也自认自己是官夫人,因此很看不上盛惜的出身。
不仅是商户女,还是个庶出,这样的出身怎堪配我儿。
她将盛惜三五不时就摔东西的事情一说,然后道:“她这般大手大脚如何是好,我邓家可不比盛家家底丰厚。”
接着她便道出了自己的真正目的,盛惜年轻,大手大脚,不会管家,不如将她的嫁妆交给长辈打理。
邓戚有些犹豫,一般的人家都不会沾手妻子的嫁妆。
邓母何其了解他,立刻好言好语说自己是为她考虑,又提了提盛惜往日还在闺中的做派。
邓戚想到了往日云岚城流传的盛二娘子一掷千金的事情。
盛珍宠爱盛惜这个妹妹,对她很是大方,几乎是她想要的,只要提一句,盛珍都会给她买下。
云岚城没人不羡慕盛惜。
邓母又道:“我也是为你们小夫妻俩着想,盛氏一看就不是个会掌家的,真将嫁妆败光了,难道我们还能让她厚着脸皮去找她姐姐?”
邓戚脸色微变,他还要脸,娶了盛惜,已经不知道有多少人明里暗里讽刺他吃妻子的软饭。
这才是他冷落躲着盛惜的主要原因。
邓母继续劝说,终于,邓戚轻轻点了头。
当晚,一家三口在一张桌子上用饭,邓母风轻云淡的提出了这个要求。
盛惜当场就变了脸,差点没把汤勺扔到老太婆脸上,她怎么敢提出这样的要求,哪个夫家敢明言要嫁进来的媳妇的嫁妆?
邓母敢。
她轻柔软语,却是振振有词道:“盛氏你不会管家,又大手大脚,婆母实在不放心你打理家业,你放心,那些东西最终都是用在咱们一家子身上的,婆母不贪求你的东西,日后戚儿读书也要用。”
她着重点了最后一句。
邓母人老成Jing,盛惜为什么非要嫁进来,她看得太清楚了。
果然,这一句话后,盛惜脸色微僵。
邓母又笑眯眯给儿子使了个眼色,邓戚从桌子底下握住盛惜的柔荑,温声道:“夫人,交给咱们母亲,你有什么不放心的?”
盛惜心一凉,有些不敢相信邓戚看不明白是为什么,那是他的母亲,可不是她娘。
但在母子俩的注视下,盛惜说不出半个不字。
于是,隔天在盛家的安然就知道了盛惜被迫将大半嫁妆交给了邓母的事情。
安然暗赞了一声邓母的无耻和狡猾,她敢打赌,邓母一定是从这些日子盛惜久不登盛家的门,以及盛家也不闻不问的情况中看出了什么,这才敢打盛惜嫁妆的主意。
她叮嘱道:“若是城中有什么风声,无需理会。”
“是。”
下属从家主的态度中瞧出了什么,想想还在跟着苏掌柜学习的三娘子四娘子,暗道盛家的风向要变了,就是不知道二娘子到底做了什么惹了家主的厌恶。
他百思不得其解,却动作麻利将命令传了下去,同时慢慢将家主的态度暗示了出去,既然家主不喜二娘子了,那总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