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唐岑的回答,转瞬又收起了虚伪的表情,露出了疯狂的一面。他掐着唐岑的脖子,狞笑道:“如果我把那些人都杀了,你是不是就愿意回来了?”
“陆晟!是你先来招惹我的!为什么现在把错全都推到我身上!”唐岑抓着陆晟钳制自己的手尖叫,受伤的喉咙一阵撕裂的疼痛,可他却感觉不到了,一而再再而三的刺激让他的Jing神又一次滑向崩溃的边缘。
他逃不出去,他这辈子都逃不出陆晟的手掌心,他自作聪明的逃脱计划不仅救不了自己,甚至还牵连了无辜的人的性命。
如果当初……当初他没有答应和陆晟在一起的话……这所有的一切都不会发生!唐岑看着疯狂的陆晟,忍不住绝望地想道。
“那你告诉我,对你来说我到底算什么?是用完就扔的垃圾吗?”陆晟掐着唐岑脆弱的脖子,歇斯底里地质问道,“凭什么……凭什么你们一个个都这么对我?”
陆晟发出一声低吼,又忽然放轻了语气,带血的手轻轻抚着唐岑的侧脸,温声细语地说道:“唐岑你知道吗?所有和你扯上关系的人,都会因为你变得不幸。”
唐岑浑身颤抖着,冷汗和眼泪浸shi了他的身体。他看着陆晟朝自己伸出手,以为陆晟接下来也要杀了自己,可最后陆晟只是牵起了他戴着戒指的左手。
“我很早以前就觉得这个东西很碍眼,这是那家伙送你的吧?”陆晟手指摩挲着唐岑无名指上的戒指,光滑的金属圈粘上的血迹已经半干涸了。
唐岑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他想抽回手,但陆晟的力气很大,他挣扎了很久都没能挣脱开。
“现在他死了,你也没必要继续戴着了。”
陆晟把唐岑一直戴在无名指上的戒指摘了下来,踢开地漏盖,当着唐岑的面,将那枚满是细小划痕却依旧闪烁着光芒的戒指朝下水口扔了下去。
戒指在半空中旋转下落,只是一个呼吸不到的时间,它就消失在了黝黑的洞口中。
看着戒指消失在眼前,唐岑的大脑停滞了两秒,紧接着他爆发出了一声悲恸的叫声,趴在浴室的地上疯狂扒着下水口。他的手指被锋利的金属边缘划破,鲜血顺着指尖流往洞口。
他一直扒着,直到耗尽最后一丝力气才无力地趴在地上,眼神呆滞地盯着那个幽深的无底洞。
唐岑收到戒指的时候哭了,后来他看到空荡荡的无名指,再回忆起那一天的时候,却再也哭不出声了。
艾森留给他唯一的念想,被陆晟扔进了下水道里,冲到一个唐岑找都找不到的地方。
那像是把他的心脏挖出,连同身上的血rou一起剁成无数的碎块,把他的骨骼拆分,把他的灵魂割裂,再用污泥粘合在一起,拼凑出一个从里到外都散发着腐臭的“唐岑”。
陆晟站在一旁等着,等到唐岑不再挣扎反抗,才拿着花洒将水流开到最大。没有调温过的水浇在唐岑头上,冷水顺着头发往下流淌,鲜血顺着水流从唐岑的身上流下,在下水口周围打着旋,最后从缝隙中流走。
放完了冷水,滚烫的热水打在唐岑身上,苍白的皮肤被烫得发红,陆晟没有调水温,唐岑也没有躲开,只是在陆晟拖着他翻身,热水冲到受伤的手指时,才两条腿无力地抽搐了两下。
唐岑在热水下硬生生被冲了十来分钟,等到他身上的伤口冲不出血丝后,陆晟才转动阀门调了水温,慢条斯理地冲洗自己身上的血迹。
血水淌了一地,渗进了唐岑shi透的睡衣,唐岑却安静地坐在角落里,看着血水在瓷砖上漫延。
半干涸的血迹不太好清洗,陆晟冲了很久,直到把指甲缝里的血迹都清理干净才关上阀门。
陆晟把浑身shi漉漉的唐岑抱出了浴室,放在那个房间的地上,转身从书房里取了一条两指宽的皮项圈。
“这么喜欢被人套着,那我给你换个大的。”陆晟将那条皮项圈戴在了唐岑的脖子上,亲昵地拍了拍他的脸颊,问,“喜欢吗?”
唐岑低垂着头,没有任何反应。他想起了一年前犯病时,他趴在艾森的肩膀上号啕大哭时说的话,他问艾森:“你说我为什么总是会遇到这样的事情?”
当时艾森是这样回答他的:“有我在,以后不会再让你受委屈了。”
曾经受过的伤被艾森一句轻飘飘的保证抹平了,可他还没完全摆脱那凄惨的人生,那句情话又变成了一道利刃,在唐岑还留有一丝生气的时候,活生生刺穿了他的心脏。
rou体早已破败不堪,而套在他脖子上的项圈拴不住无处寄托的灵魂。
唐岑被陆晟关在房间里,脖子上绑着项圈,用铁链拴在床头的栏杆上。他试过吞药自杀,但是被陆晟按在水池里抠着嗓子,把所有的药都吐了出来。
把胃里所有的药都吐出来后,唐岑被陆晟抱着抵在墙上,眼睛看的却是闪着蓝光的电视屏幕。
“……环山公路发生一起车祸,驾驶员当场死亡。据悉,驾驶员为英国斯特林集团董事长之子艾森……”
电视里的主持人用平淡冷漠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