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进对方的身体或者被对方划伤,那带着汗水的搏斗才能和性/欲一样让他们获得无与lun比的快感。
而这样的战斗无论公平与否,都不该有规则。
黑浦始终是率先进攻的那一个,他握紧了弯刀扑向黑石。黑石也始终是更为保守的那一刻,他后退了几步,刀刃相抵。
那一天于澈和于净便站在笼子外。
那一天黑石与黑浦被关在笼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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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
在黑石把黑浦带到厂房为止,一切都还在老蛇的计划里。
所以他立即让人去搜黑浦的公寓,把他画的线路稿图拿到手里。
他知道黑石会冲动行事,但他也需要黑石冲动。
老蛇从来就不相信黑浦会真的帮他拿下那个岛屿,他也从来不认为黑浦是真心想要投靠自己。这和他是否怨恨于澈无关,就像当年黑石那么狠绝地离开,哪怕黑石知道老蛇再多的信息,老蛇也根本不会动心思把黑石干掉。
血狼人的忠诚,是渔蛇人无法想象的。
他们或许隔一条街道就是一个政党,或许几十年就没有过统一的政权,或许内战打得乌烟瘴气乱七八糟,那揭竿而起的习惯渔蛇人几百年前就已经戒了干净,可当他们认定了一个主子,一个信念,一个前景,他们不在乎自己是能到达终点,还是死在奔赴的路上。
所以也正如老蛇对黑石说的那样,他不需要相信黑浦,他只需要用他。在他还没来得及把稿图修改成要交给自己的模样之前,也在他还来不及告诉于澈,哪怕他们争吵过,他也会再帮对方一次之前。
他会在录像里被黑石百般折磨,而老蛇无比相信,或许于澈嘴里说着他什么都无所谓,甚至无所谓拿黑浦去换黑石,可实际上他也会退让。
正如黑石若是被抓住了,老蛇也定然会退让般。
所以老蛇没有阻止黑石愤怒,甚至放任了他的醋意。而他只需要让谷沛带着自己的条件先去岛屿打个招呼,下一步他便也踏上岛屿。他会带着佣兵按照还没来得及篡改的稿件线路到达,告诉于澈——接受条件,然后我放黑浦回来。
否则我们就开战吧,我带来兵,我看到了布设,我抓住了黑浦,而且我还能告诉你——“还记得于翠吗,我们的姐姐。那些记录表上也有谷沛的名字,你不仅仅是举报我,举报自己,还举报了小简和谷沛。当下你抓住了谷沛,你以为于简什么都不会做。”
不要以为查账就可以让我的基金会垮台,不要以为对渔蛇举报就能让我四面受敌,不要以为方阔的势力会把我铲除干净,连他支持爱人的政治金都从我的基金会走过,你又如何能让他与我决裂。
我们的利益,分不清楚。不要以为你拿不到的,都能成功毁掉。
你毁不掉。
何况,于翠不想让小简不高兴,就必须留住谷沛。而你我手下又有多少人,雇佣于海桑城。
这时候停手,还来得及,你签字,我便让黑石住手。
所以到这一步,老蛇都以为自己不会输。黑浦猜的没有错,于澈或许有那么一丝可能出卖自己,但老蛇会出卖所有人。
只是老蛇忽略了一个关键,那就是黑石也是血狼人。如果是老蛇扮演黑石的角色,他只需要站在笼子外,看着黑浦享受酷刑就可以了。他会享受黑浦身上流下的每一滴鲜血,却丝毫不会弄脏自己的双手。他会用手帕捂住鼻子,隔绝那些汗水的腥味。
但黑石不会。
因为他所代表的不仅是他自己,还有老蛇。他所守护的荣誉也不仅是自己的,还是老蛇的。
老蛇没有想到黑石会进去和他打。
于澈也没有想到。毕竟于澈也说过——“他不会给你们单打独斗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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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
黑浦的身上给划了几刀,流淌的血ye爬过他身上的刺青。黑石却毫发无损,只有他的手腕和胸膛上沾染了对手的少许血ye。
因为每一次黑浦的刀刃快要碰到黑石,那些拴住他的链条就逼着他后退。汗水稀释了血ye,涂抹在他的身上,棕色皮肤反射着房间里晦暗的光线,让线条更加鲜明。
黑浦慢慢地退到了笼子的边缘,后背贴上冰凉的铁柱。他打转了弯刀的方向,刀口朝下,反手握着。在他之前几次扑向黑石时,黑石那不亚于当年的灵活都让他完美地躲过。使用的方法仍然是抓住铁栏杆直接踩上,把身体吊起来,让他能在半空俯视黑浦的同时,摸清黑浦进攻的线路与活动的区域。
黑石略占优势。
不过这样的局势,黑浦有经验。
那是他们第一年进入新兵营,两两组队,单打独斗。
兽笼角斗不会评分场次,何况还是往常的训练。他们的手里没有武器,而队长也只是让他们适应一下兽笼的环境。黑浦效率高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