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是莫毅的徒弟。若是有朝一日他知道你骗他,立场不同,他也会像苏妩一样害你。绵绵,你再不能心软了,知道吗?”
祁崇归伸手轻抚她的发丝,眸色深沉。
毕竟没有人像他一样,可以容忍戚绵几次三番的欺骗,还把她放在手心宠着的。
戚绵连忙点头:“知道知道。”
她答应的轻快,可黎青毕竟还没害过她,她自己都不敢保证,下次见到黎青,还能不能毫无心理负担地坑他。
不过,还没到来的事儿,她愁什么呢?
就好比她一直担心祁崇归知道她上辈子的隐瞒,刚刚不也在心里决定走一步看一步了吗?
真到了那一日,他恼了再说。
祁崇归见她答应得利索,心里那丝异样的烦躁才得到了缓解。
他俯下身去,蹭了蹭她的唇角,夸了一句:“绵绵真乖。”
作者有话要说: 太子:“没有人像我一样宠你。”
师兄:“我可以。”
太子:“……滚。”
51、黎青 ...
英王府中, 钟康正直挺挺的跪在院中。深秋的狂风呼啸着, 和着尘土朝他身上脸上吹。
他已经跪了一个时辰了。
上午的时候,他的手下在城东破庙里发现了一个穿着夜行衣, 胳膊上有划伤的狼狈不堪的男子, 见到他们时,吓的立即就跑。
钟康自然以为他就是昨夜在花楼刺杀世子之人, 命人把他绑了, 便急急忙忙回来禀报这个好消息了。
谁知道审讯了小半个时辰才发现,这人根本不是昨夜那个刺客!
而有这功夫,那原本的刺客,怕是早就找好地方藏着了。
钟康自知有罪, 所以他主动来请罪了。
英王怒意更甚, 当即挥刀砍掉了钟康束发的冠, 头发散落下去,英王冷声道:“再给你三天时间, 若是还抓不到刺客,本王砍的, 就是你的脑袋了。”
钟康连忙俯伏叩首,称自己一定竭力捉拿刺客,定不辱命。
英王回到书房, 派手下的人写好文书, 要送往晋国。戴淖踌躇片刻,问道:“此事非同小可,可要先遣人往丹阳禀明圣上?”
虽说英王早想自立门户, 但毕竟还没有明面上的反叛,今日驿馆动静不算小,等事情闹出来,传到皇帝耳朵里,总归是不太好。
英王沉yin片刻,嗯声:“那就再写封折子,说明原委,你派人快马送去丹阳。给晋帝的文书也不得耽误。”
戴淖一愣,躬身应是。
也就是说,给皇帝送去的那封折子,只是个过场罢了。英王行事还是一如既往的张狂啊。
戴淖在心里默默感慨。
到了夜里,赵子明退了烧,人也醒了,躺在床上脸唇泛白,虽然仍有些虚弱,但英王积攒了一天一夜的怒气总算减缓了。
他叮嘱赵子明好好养伤,第二日又召集了臣属议事,莫毅此人的确别有用心,但他同样不敢保证皇帝那边就没有怀疑他。
因此,他下了严令,务必盯紧这两天宁平县乃至周边县城的动静,一有异动,立即来禀。
众人领命退下,英王步出房门,意外的看见黎青候立一侧。
黎青躬身作礼。
“你不在沧澜院守着,到这里来做什么?”
“世子如今需要的是静养,属下也帮不上什么忙。”黎青声音温和,不疾不徐道,“听闻那刺客还没有抓到,属下曾与那刺客交手,愿意去协助钟将军。”
英王愣了片刻,颔首道:“你倒是对子明一片忠心。去吧,本王准了。”
黎青回房收拾好一身行头,出府去寻钟康。
他突然想起来,那日乍见戚绵,二人都没好好说上话,他还没有问过她,一年前她从北地离开,是去了哪儿,又为何会在这时候出现在冀州?
昨日上午,她出府后,又去了哪儿?莫毅所在的驿馆被看守住了,她是被一同关在驿馆,还是躲在别处,像他一样有个别的身份?
黎青诸般疑惑只藏在心底,等见到钟康,钟康大松了一口气,拨了一批手下给他,准许他去往各处行搜查之事。
黎青的目的是找到戚绵,当然不是想抓她,只是想问问她,知不知道驿馆的事。毕竟他见不到莫毅,在这宁平县,能问的,似乎也只有她了。
黎青刚带人查了一遍茶馆,从里面出来,眼风不经意地扫向对面的铺子,不由神色一凝。
那是一间首饰铺,而那木质的柜台前,立着一男一女,女子做妇人打扮,正伸着一截纤细的手腕,比划着腕上的镯子。她眉眼带笑,正歪着头与身边人说话,不是他的师妹又是谁?
而她身边的男人……
黎青目光一沉,走了上去。
52、控诉 ...
莫毅被关在驿馆, 戚绵自然不用怕被他发现。而认得祁崇归的几个人, 上次见他也是两年之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