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则倾下身子替她掖了掖被角。
等他走出门后,温之玉的怒火才逐渐平息下来,后知后觉的,她发现自己好好躺在床上,除了嘴中有些痛感,全身上下柔软得不行,哪里有半分痛楚。
那之前萧则说的床榻很硬,她会疼的话……
陡然意识到自己又一次被骗的温之玉一脸狰狞地咬牙怒吼:“萧则!”
*
门外,萧则冷淡地看着一脸紧张的侍卫,“大夫呢?”
侍卫擦了擦冷汗,低声道:“主、主子,城内大夫都去、去周边为灾民看病去了。”
话落,他便感觉一股冷气迎面压来,不由退了一步,快速道:“不过属下买来了上好的药膏!您看……”
“拿来。”萧则冷冷开口。
侍卫立即掏出瓷瓶,恭敬地递到他手上,目光所触之处,一个深入皮rou的牙印大咧咧地露在外面,上面还有不少血迹。
侍卫顿时眼神一凝,不动神色地看了又看,这个大小,看样子是女子的,咬得还挺狠。这样想着,他又掏出自己的金疮药,“主子,您的伤口。”
话还未说完,他就听见萧则冷声道:“阿玉咬的。”
夫人咬的?
侍卫有些愣愣,主子做了什么,要咬这么狠?
哪知萧则说完这句话后,就径自去了隔壁的房间,半点要处理牙印的意思。
房间内空无一人,萧则走了几步,突然眼前一黑,胸腔内血气翻涌,隐隐有吐血的冲动。
他闭着眼,强行按下喉咙中的腥甜,踉跄了两步,才倒在软椅上。
苍白的面容露出一丝疲倦,萧则抿着嘴,额角无声无息地冒出细细的汗珠。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睁开眼,目光落在渗血的咬痕上,低声喃喃,“自作自受,这是你应该的,萧则。”
但若是让他放弃阿玉……不,不可能。
阿玉,你答应过我,会永远陪着我的。
想到温之玉愤恨仇视的目光,萧则眼中划过一丝黯然,但很快又恢复如初。
他站起身,握着药膏,敲响了隔壁的房门,意料之中的没有回应。敲了三次后,萧则便径自走进去。
一个枕头迎面而来,他一顿,直接伸手接过,抱在怀里。
看来是恢复一点力气了。萧则心想。
“你给我滚!”温之玉躺在床上恶狠狠对着他道。
萧则看过去,发现她只能动一只手,现在正在床上摸索着任何能向他砸过来的东西。
不乖。他拧着眉在心中道,然后走到床边坐下。
却不想,他的动作一下子激怒了温之玉,她伸出手就想将人拍开,力气一大,猛地牵扯到伤口,脸色霎时变白。
萧则见状,长臂一伸,手疾眼快地将人揽进自己怀里,然后趁着温之玉还未反应过来时,将她能动的手夹在腋下,瞬间将人以一种舒适却又无法动弹的姿势禁锢住。
他的动作极其熟练,温之玉眼前一闪,就发现自己转移了阵地。
“放开我!”她脸色乍青乍白,喜欢将人压在怀里说话到底是什么癖好?
怎么会有人这么无耻,变态!
萧则垂着眸子,睫毛微颤地回答她:“我怀里比床上舒服,不疼。”
温之玉闻言,一张漂亮的脸瞬间扭曲,她承认,萧则怀里是很暖和,又软。
但现在,她的心肝脾肺没有哪儿是不疼的!
这个不要脸的家伙!
“你不要太过分了,萧则。”
被叫的人仿佛没有听到一般,径自将她的脸从他怀里抬起,目光一寸寸地扫视过去。
“你要干什么?”她皱起眉,如果目光能杀人,萧则不知道已经死了多少次了。
萧则伸手碰了碰她的额角:“你额上有伤。”
温之玉冷哼一声:“关你屁事。”
萧则抿唇不语,指尖挑开药瓶的盖子,用手给她涂起了药。
“乖,别乱动。”他低声道,用手将人往自己怀里按了按。
温之玉恨得牙痒,目光碰到他手上的齿印,瞬间想要再咬一口。
涂完额头,萧则看着药膏,眸光暗了暗,凑到她耳边轻声问:“阿玉身上还有伤么?”
温之玉瞬间僵住,几乎不相信萧则能问出这句话。
她身上自然有伤,尤其是背部,在甩出马车时几乎整个朝地。
但他在这个时候,问这个是什么意思?
萧则看着她变来变去的神色和僵住的脊背,便了然地将人扶起,换了个趴在怀里的姿势,微微低头就能看清整片背部。
待萧则的手碰到她腰间时,温之玉一个激灵,几乎要从他怀里跳出来,“萧则,你给我住手!我自己来!”
萧则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只能从怀中不断颤抖的身体得知温之玉现在似乎很恼火,他手一顿,淡淡道:“你动不了,城里没女大夫,我们没丫鬟,除了我,你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