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落了下风,日后阿追还不得上天?
她试着转移话题:“那个,刚才秦逸问你要不要去从军?”
“你想让我去吗?”陆追抬头看她。
问我做什么?
没有停薪留职这一说的。
阮澜咬着嘴唇,实事求是:“我觉得挺好的,闵先生颇照顾你,我们阿追这么厉害,说不定就当上大将军了。”
陆追:“我走了你怎么烧瓷?”
阮澜:“再招个工呗。”
“好,真好。”陆追气极反笑,说完便进了自己房间,木门“砰”的一声关上,连个影子都不见了。
阮澜一手按在石桌上,眼睛瞪得溜圆——这人怎么就生气了?他凭什么生气啊?他为什么要生气啊?自己说错什么了吗?没有啊,自己说的不是大实话吗?还祝他能当上大将军呢!
男人心,海底针!
阮澜冲着陆追的门努了下嘴。
…………
阮家外面不远处,秦逸仍是立在原处,踟蹰稍许深深吸了口气。
阮钰离着老远看到这一幕,心里别提多开心了。虽然刘初三最后还是没能得手,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秦逸看到陆己安抱着阮澜,而阮澜衣冠不整,两人行举亲昵。
她这般想着便走了上去,低声唤道:“秦逸哥哥,你怎么在这儿?”
秦逸见是阮钰,回过神来:“我来寻己安。”
阮钰低着头,动作轻柔的将鬓发理到耳后,咬了下嘴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秦逸哥哥方才可是看到了什么?你千万别误会阮澜妹妹,她只是……”
说到这儿,阮钰眼神闪烁,再也不说话了。
她这般秦逸反而好奇,问道:“她如何?”
阮钰摇头:“这我是不能说的,大伯说秦逸哥哥和阮家有婚约,让我不要乱说,省的误了妹妹的婚事。”
秦逸眉头蹙起:“何为乱说?”
阮钰眼神闪烁:“总之秦逸哥哥你别问了,要是让大伯知道,会怪我的。而且……而且我也不想看到秦逸哥哥难过的样子。”
阮钰像是哭了似的,抹了把眼睛,再抬起头脸上又挂着笑:“秦逸哥哥只要开开心心的,我就好了。”
秦逸印象里的阮钰并不是这样的,如今这副模样倒像极了曾经的阮澜。只是如今他一想起阮澜,心里便不是滋味。
阮钰见话似是说到了秦逸心里去,不由的得意。即便之后如何,他如今也不过是个少年罢了。
“秦哥!”
秦逸面对如此的阮钰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刘小五拎了一小袋rou跑了过来,还远远的和他打着招呼。
刘小五和刘初三的娘听了儿子做的荒唐事险些气过去,狠狠将刘初三打了一顿,又让刘小五拿了家里的腌rou来给阮澜赔不是。
“秦哥。”到了近前,刘小五又喊了声。
秦逸毕竟是读书人,爹又是私塾的先生,在这村子里备受尊敬,更何况大家多多少少都知道他和阮澜的事儿,刘小五见了他还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自己兄长做的这什么事儿啊?
被打了一顿不说,赔礼道歉还得自己来。
刘小五一想到方才陆哥的眼神,恨不得自己也被老娘打一顿躺床上算了。
秦逸闻声,恢复了一派和气,毕竟错不是刘小五,人与人有别,事与事要分清:“小五,怎得突然来了?”
刘小五“嘿嘿”笑了一声:“我娘让给阮家送点咸rou。”
听了这话,秦逸倒是哭笑不得,怎得今日一个两个的都往阮家跑?
他知道阮澜的模样好,家里虽然破败了,但在这村子里也算是知书达理的人家,又有个瓷窑,对她有念头的人家不少。但总是碍着秦家,平日里不言语罢了,如今倒还上赶着送rou了?
秦逸没说话,刘小五却以为他生气了,毕竟村子里谁都知道秦逸和阮澜是青梅竹马。
刘小五连忙说道:“不不不,不不是给我哥讨媳妇的,是给阮姐赔不是的。”
“赔不是?”他这么一说,秦逸更奇怪了,阮澜和刘家少来往,怎得能和刘家有什么牵扯?
“这个……那个……”刘小五含糊了半天,一跺脚:“阮姐今天和我哥下河了,我娘怕阮姐着凉,让我送点rou来给她补补。”
“下……河?”秦逸将这两个字碾在齿间,有些不可置信的停顿,尾音向上轻轻挑起。但他说话的声音依旧很轻,像是怕将什么人吓到似的。
“是啊。”刘小五答道。
怪不得,怪不得方才是陆己安将阮阮抱回来的。
秦逸这也明白了方才为什么阮澜藏在他怀里连个头不愿露。
阮澜是什么人,秦逸自认为再了解不过了,她不是那种放纵自己的姑娘家,阮家虽然落魄,也有家底家教在,否则就算阮澜长得再好看,也是入不了他的眼的。
秦逸微微叹了口气,原本想要说服母亲便难,这事儿一出岂不是愈发艰难?再加上方才阮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