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看。”
证据都拿了出来,这些人都不好再帮忙给孙慧芳说话。
“爹,你已经不是第一次莫名其妙的发脾气了,打都打了,干嘛还要给自己找那么冠冕堂皇的理由,我妈除了干活挣工分外,又没有其他收入,她哪来的私房钱,你说这话谁相信啊。”
陈贵财气愤的指着陈年年道:“丧门星,你给我闭嘴,这钱在她枕头底下,不是她藏的,难不成还是凭空出来的?”
周子渠适时嘁了一声。
“栽赃嫁祸,贼喊捉贼,这钱到底是哪里来的,我看还是问问你自己比较好。”
陈年年双眼带光的看着周子渠,这人的补刀来得真是太好了。
陈丰平一副了如指掌的样子和身边的人议论着:“我觉得这个知青说得很对,这陈贵财打人的次数可不少,我们在隔壁,三天两头都能听到慧芳婶子在哭。”
孙慧芳的人品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有几个人附和道:“这城里来的知青懂得比我们这些庄稼人多,我看多半是陈贵财在胡说。”
看热闹的人又问了一句:“慧芳,贵财说的是真的吗,你真藏了私房钱?”
“不是真的,难不成老子还会冤枉她?”
孙慧芳人都被打蒙了,休息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
她咬了咬嘴唇,不知道该怎么辩驳,陈年年拍了拍她的肩膀,眼眸深深地望着她。
“妈,你别怕,没做过的事情我们坚决不承认,不能让人冤枉了你。”
孙慧芳嘴唇翕动着,看了看陈贵财,被他那凶狠的眼神吓得立马收回了目光。
“妈,乡亲们都看着呢,你实话实说就行。”陈年年又道。
孙慧芳不傻,她能听出陈年年话里的暗示。
她抽了抽气道:“我不知道这钱是哪里来的,我从来没有藏过,家里的钱全都在你那里,谁知道这钱是不是你自己放的。”
她的话让陈年年松了口气,幸好这孙慧芳还没有到无可救药的地步。
所有人的印象中,孙慧芳都是一个老实巴交,不会说谎的人,她一开口,大家都信了大半,看着陈贵财的眼神也变得有些不屑。
陈贵财做梦也没想到孙慧芳这娘们会说这样的话,若不是那知青打人太厉害,他怕是又要动手。
但他和孙慧芳朝夕相处二十几年,孙慧芳是个什么样的人,陈贵财是再清楚不过,说她藏私房钱,陈贵财觉得她还真没那个胆子。
难不成那钱真是他放的。
可五块钱又不是小数目,若真是他放的,他怎么可能会不记得。
就在陈贵财游移不定的时候,陈天禄却不干了。
“妈要是没藏私房钱,那上次买rou的钱是哪里来的,那rou有几斤,怕是得花不少钱吧。”
“天禄,我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上次你掉进河里后生病发烧,咱妈担心你身子弱,所以特意让我去镇上买点rou给你补补身子,那钱还是用家里的鸡蛋换的,吃rou的时候你屁话不说,事后才来翻倒账,我和妈到底是哪里对不起你,你要在爹面前这样挑拨。”
陈年年这语气实在是太委屈了,有看不下去的婶子作证道:“就是,上次年买rou我们好多人都看见了,问她,她都是说的要给天禄补身体。”
陈天禄有点脸红,小声抱怨道:“说是给我补身体,那rou你们吃得比我还多。”
“陈天禄,你非要把我们这个家吵散是不是?”陈天弘哑着声质问道。
“啥叫我要把这个家吵散,明明就是你们的错。”
陈天弘摇了摇头,“行,既然你这样不待见我们,那干脆就让爸妈离婚好了。”
说完,他就抹了一把泪。
他是家里的长子,有责任将这个家好好维持下去,事到如今他也算是看清楚了,陈贵财偏心,陈天禄不顾兄弟情,他再怎么维持也没用。
年年说得对,与其让孙慧芳待着这家里受罪,还不如让他们离婚算了。
陈贵财脱下鞋子就往陈天弘身上扔去,“老大,你可真不是个东西,离不离婚有你说话的份吗?你这个不孝子。”
一顶不孝的帽子盖在陈天弘头上,真是让他苦不堪言。
算了,不孝就不孝吧,他被人戳脊梁骨的地方也不少,不差这一件了。
“反正你又不把咱妈当人看,为什么还不离婚,离婚了,天禄跟你,我和年年跟我妈,省得在你跟前让你不痛快。”
说出这番话需要很大的勇气,他一个当晚辈的,原本不应该插手大人的事,就在昨天,他的想法和今天都截然不同。
只是他妈身上的伤口让他清醒的明白,就他这样一个瘸子,是护不住任何人的。
“你给老子闭嘴,你和陈年年都是老子的种,我凭什么让你们跟着孙慧芳。”
说这话并不是陈贵财对陈天弘和陈年年有多少感情,只是两个未成家的孩子都跟着孙慧芳去,让他面子上十分挂不住,以后湾里的人还不知道要怎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