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祖宅都要被你给烧没了,你怎么没把自己给烧死。”
以往陈贵财揍他都是意思意思,今天却是发了狠。
当初建这房子可费了陈贵财很大的劲,就这样被陈天禄一把火给他烧毁了,陈贵财心里这个气啊,不发出来都不行。
开始陈天禄还东逃西窜,苦苦求饶,可陈贵财那棍子就跟长了眼似的,每一下都准确无误的落在了他身上,不留一点情面,疼得陈天禄哎哟哎哟的叫个不停。
最后,他忍无可忍,在陈贵财的木棒再次落到他身上时,他一脚将陈贵财踢开了。
“下这么重的手,你有毛病吧,这家里只剩我们两个人了,你以后还想不想让人给你养老送终了?”
陈天禄赤着眼,揉了揉自己被木棍打中的胳膊,白天的时候,周子渠对他下了死手,他身上青一块紫一块,摸一下都疼,这会儿他爹还雪上加霜,对他下死手,也不知道这伤要多久才能好。
“爹,我跟你说,以后你不准对我动手,不然,你也别指望我孝顺你。”
他把陈年年和陈天弘赶出去,又不是为了让陈贵财拿他撒气,反正这以后说什么陈天禄也不会让陈贵财打他了。
陈贵财被陈天禄踢倒在地时,脸上的表情是那般的不可思议,等他反应过来后,气得脸色发紫,两只手都在打颤。
“孽子,你这个孽子。”
白天还在夸他聪明,是个人才,这会儿又骂他是个孽子,他这爹可真是太难伺候了。
也不知道他爹是怎么想的,为了个破厨房就要揍人,真是个老糊涂。
陈天禄心里这样想着,嘴上却是不敢再说什么的。
陈贵财当家做主几十年,威压始终是在的,一股脑将心中的想法全都说了出来,陈天禄害怕他气狠了又要动手。
在陈贵财站起来之前,他一溜烟就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那天晚上,陈贵财又在院子里骂了许久,只不过辱骂对象从陈年年变成了陈天禄。
帮忙救火的人走了老远都能听到他的声音,几个人摇了摇头,整个陈家湾就见过陈贵财这样不讲道理的男人。
一个家里没个女人,那是怎么也不行的,好好的一个家给弄成这样,也不知道陈贵财到底图什么。
陈富国带着陈年年一家三口去知青宿舍的时候,孙慧芳和陈天弘都十分的拘谨。
家里发生这样的事,正常人都是想躲在家里不出门的。
只是到了这步田地,已经容不得他们有半分矫情了。
“你们先和知青们挤一挤,等我回去和生产队里其他领导商量商量,一定会把吃住给你们解决的。”
陈富国这个大队长做得实在是没话说,真有问题找他,他都会劳心劳力想办法解决,就只是人稍微严肃了一点儿,但他为人正派,生产队里的人大部分都是服他的。
有他帮忙,陈年年相信她们的日子也不会太难过。
“谢谢队长,劳您费心了。”
陈富国摆了摆手,分内之事,没啥好谢的,只不过这事确实让他很头疼罢了。
等他走后,脑袋凑在门口的几个知青这才叽叽喳喳的开始说话,她们没有信息来源,这会儿都是一头雾水,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对陈年年有印象的,倒是在纳闷她遇到了什么事。
“年年,这两天晚上就得辛苦你看着咱妈了,我就在那边,有什么事你一定要叫我。”陈天弘不放心的说道。
“我和年年在一起互相有个照应,倒是你,这里不比咱家,凡事你要多忍忍。”孙慧芳哑着嗓子嘱咐道。
“阿姨,您放心......”周子渠刚准备安慰他们,陈大壮就自来熟的揽着陈天弘的肩膀,扯着嗓子道:“阿姨,有我在,您就放一百个心,在这里,一定不会有人欺负你儿子。”
陈大壮一看就是个正直憨厚的人,他的话让孙慧芳放心了一些,“那就拜托陈知青照顾一下我儿子了。”
若陈天弘是个腿脚健全的人,孙慧芳肯定不会这么担心他,但陈天弘情况特殊,以前也没住过这种集体宿舍,孙慧芳怕他和别人发生冲突,到时候吃亏的还是他。
陈大壮是这知青点的点长,想必他说的话这些人一定会信服。
“谢谢你了,陈知青。”陈年年冲着他笑了笑。
陈大壮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嘀咕道:“仙女的哥哥就是我哥哥,说谢就太见外了。”
说完这句话后,陈大壮就感觉自己身上凉飕飕的,扭头一看,周子渠两只眼睛看着他,似要把他身上盯出一个洞来。
陈大壮拿不准他是个什么意思,又改为揽着他的肩膀:“子渠也会帮忙照顾的。”
周子渠淡淡的嗯了一声,随即拿掉了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
陈年年被两人的小动作弄得有些想笑,其实她有好多话想对周子渠说,可这会儿人人多嘴杂的,很不方便。
反正她们都住到了知青宿舍,以后肯定能找到说话的机会,也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