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一下的人,他觉得这些都不是他该干的事。
所以煮饭把厨房烧了这事,陈天禄还真能做出来。
“啥,天禄把房子烧了?”
孙慧芳刚从外面进来,就听见了这句话,心里有种说不上来的滋味。
陶小甜刚想点头就看到了孙慧芳青青紫紫的脸,她吓了一跳。
“阿......阿姨,你脸怎么了?”
昨天晚上煤油灯不太亮,所以陶小甜都没有注意到孙慧芳的伤势有这么严重。
见孙慧芳不好意思的把头转向一旁,陶小甜往自己额头上拍了一巴掌。
她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为了缓和尴尬的气氛,陶小甜又道:“阿姨你等一下,我那里有药膏,可以给你擦擦。”
可能是于心有愧,所以陶小甜的父母在她离开之前,把东西都给她收拾得妥妥当当的,各种意外情况都给她考虑到了,还准备不少药膏。
陈年年早就想去给孙慧芳找点药了,可这两天她又没时间去镇上,就耽搁了下来。
和陶小甜道了谢后,陈年年坐下来,小心翼翼往孙慧芳脸上涂着药膏。
“年年,我这还有治跌打扭伤的药油,你要不要?”
陈年年本来想说不要的,可看着那药油,她就突然想到为了保护她和陈天禄扭打的周子渠。
“那你就把这药油也借我一瓶,等我改天去镇上了,买回来还你。”
陶小甜连连摆手:“我们俩说什么借不借的,反正我用不上,你要是需要,你就拿去用好了。”
陈年年心里有点暖,陶小甜是她到这里结交的第一个朋友,这丫头聪明,但心眼不多,陈年年就喜欢和这样的人交往。
这会儿男知青宿舍里只有周子渠和陈大壮两人,周子渠光着膀子坐在床边,指挥着陈大壮给他上药。
挑了几天粪,周子渠肩膀和腰间的肌rou都十分酸痛,为了保护陈年年,他还挨了陈天禄几拳,那人腿脚功夫不行,但惯会下黑手,一看打不赢他,就各种Yin招都使上来了。
若不是他身高腿长,恐怕在陈天禄手上也讨不找好。
“子渠,你不是一向不喜欢和人动手吗,怎么这次把自己弄成了这样?”
周子渠皱了皱眉心,“不小心......嘶,你轻点。”
“不用力的话,你这淤青就揉不散,很快就好了,你忍忍。”说着陈大壮又使劲给他揉了揉。
虽然心里有点小小的埋怨陈大壮下手重,但周子渠也不得不承认,他做得没错。
第二天早上醒来后,他身上果然轻松了许多。
这天是周末,他们知青可以集体休假,好几个知青都去镇上,准备给自己买东西补给。
还有些知青闲着没事,干脆出去踏青。
陈年年拿着药油走到男知青宿舍外面。
“周知青,你在吗?”
听到她的声音,周子渠立马放下了手中的书,刚站起来走了两步,他又停了下来。
将自己从头到尾收拾了一番,发现并没有哪里不妥之后,他才慢慢的往外走去。
“年年,你找我?”
陈年年眉眼弯弯:“这么多天了,我一直没有找到机会对你说声谢谢,这会儿趁大家不在,我特意来找你。”
陈年年的好心情感染了周子渠,他清隽的脸上也露出了浅浅的笑容:“能帮到你,我很开心。”
时至今日,他也无比的庆幸自己那天的唐突,不然,陈年年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子还不知道要面临什么。
“喏,给你的。”陈年年把兜里的药油摸了出来,“也不知道你自己有没有买,我听说这个药油特别管用,你要是觉得哪里疼,可以让你朋友帮你擦一擦。”
周子渠神色自若的接过:“我这两天后背刚好有点疼,本来想着忍忍就算了,既然你有药,等会儿回去我就让大壮给我抹一点儿。”
如果陈年年没记错的,那天在和陈天禄的扭打中,周子渠被陈贵财暗算,背后受了他一棍,当时周子渠一直表现得若无其事,害得陈年年以为这伤一点也不严重。
她有些内疚的咬住了唇,“实在是对不起啊,周知青。”
周子渠摇了摇头:“伤我的又不是你,何必道歉。”
话虽这样说,但周子渠是因为她才受了这样的无妄之灾,不道歉怎么也说不过去。
见她没有搭话,周子渠又道:“你没必要对我这么客气。”
陈年年:......
这话真没法接,严格意义上来说,他俩现在顶多算是普通朋友,客气那是必须的。
“要的,要的,和周知青客气是应该的。”
周子渠脸上的笑意沉了沉,“我叫你年年,你也别那么生疏的叫我周知青了。”
陈年年歪了歪头,“那我要叫你什么,和陈知青一样叫你子渠吗?”
“其实,”周子渠顿了顿,有些难为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