筵席上的笾和豆,手上乱抓乱挠步态也歪斜。
不过这宴客之际,众人觥筹交错举杯共饮间,也不会有人指责怒骂不给面子,只是轻笑醉者百态。
沈赫荣觉得满室的人,空气逼厌的她整个人发闷,胸口沉沉,便细语对着大夫人道“略感不适,先回屋歇息一番,待我好些再来告罪。”
大夫人见她席间也不曾饮酒,怕是真的不舒服,便忧心道“那你回去好生歇息吧。”
沈赫荣回了屋里,珊儿将她送回院子就自发退下了,留她一人坐在桌子前神情飘忽。
忽然,门轻轻开了有阖上,悄无声息的没引起别人的注意。
沈赫荣不经意的抬眸,就发现她的屋里多了一个人,一声锦衣噙着雅笑,不是弘乐亲王还能有谁。
“你怎么进来的!”沈赫荣皱眉,腾的站起,质问道。
“当然是你领我进来的了。”弘乐亲王笑的自持风雅。
然而在沈赫荣眼里这人笑的一脸恶心,全身都怒得发抖起来,直指门“滚出去。”
这是她的闺范,还在沈府的后宅,这要叫人看见了,名誉全毁了,进宫的梦算是白做了,她只所以早早起身就是想避开,结果倒好,这厮自己巴巴跟来了。
弘乐亲王听罢不退反而直步上前,沈赫荣要躲,哪及得上一个八尺男人的速度和力量,几下就给捉进怀里。
“你!”沈赫荣惊怒。
“别动,可别伤了我的孩子。”弘乐亲王肃着脸道,见她安份了又雅笑起来“让我这个做爹的摸摸我孩子,这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沈赫荣克制着心中的厌恶不动弹,眼中还是泄露了她的心思,然而弘乐亲王才不管她心里是怎么想的,大掌轻柔的抚上她还平坦的小腹,口中温声道“我的乖儿可要争气点,爹爹还指望着你帮忙坐上至高无上皇帝的宝座呢。”
那大掌滚烫先还是在小腹上,渐渐就越发不安分起来,在沈赫荣的身上游移着,眼看着衣襟就要撩开了,他一把将沈赫荣压在桌子上。
“不行,这样不行,小心孩子。”沈赫荣连声制住道,企图用孩子阻挠他。
弘乐亲王听到孩子两个字,才面沉得放开,又和煦一笑“待孩子平安生下来,本王在好好爱抚你。”
沈赫荣心中听得恶心,此时也只能勉强的扯着红唇娇笑道“还不是听王爷的。”
“自然,”弘乐亲王听得心中宽慰,又大马金刀坐在凳子上拉着沈赫荣纤纤玉手交代道“待本王事成之日,必不会亏待于你,只要你好好保护好我们的孩子,生下来,本王自会助他登上大宝。”
好似已经可以看见宏图霸业了,他得意的又哈哈大笑起来“皇兄的绿帽子戴的真真好看,便宜我了。”
这沈赫荣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皇兄想不到吧。
“是,王爷高明”沈赫荣又道“您快些离去吧,给人看见岂不是功亏一篑了。”
她说罢,还假意的摸了摸肚子,这一动作更使弘乐亲王顺着她的意思道“那本王就先走了,若孩子没了,我定要你好看。”
对着沈赫荣威逼利诱兼施,看她一脸顺服,他才放心的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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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驾光临
沈府漆红大门外, 站的几个奴仆远远就看到数十个身穿着白色锦衣黑绸烫金披风踩着白靴的人自远而近,速度快的惊人, 似御风而行,脚尖轻点似腾空而起漫步云端而来,他们冷着一张脸看不出表情,连眼神都是空洞的,头发披散在耳后, 隐去了半张面目, 凌风中发随风动,露出了惨白的似涂了白面的脸,唇色殷红似血蜿蜒而下,额间一道细长的红丝梵文印刻其上。
门卫吓破了胆,可是百鬼夜行, 这可是青天白日的,一群似Yin恶鬼就往他们的方向踏风而来。
他们捂住嘴,怕惊扰了Yin魂。
再细看, 中间几人肩上抬着Jing致的轿舆更像是抬着黑色描金的棺材, 这一群人打头的两人手上的白色尘拂在空中挥荡,似招魂似送葬的萨满法师,而身后的一众似都不像活人,一点生气也无,只是听从诏令的Yin兵。
街上原本热闹的一片人群, 瞬间消散的无影无踪, 地面上干净的连尘埃都躲了起来, 不敢惹鬼生气。
那黑色描金的轿舆的Jing致而华贵,庄重而Yin森,沉沉的似有数百斤重,却又轻盈的拱在空中甚至急速奔腾。那抬轿舆几人面容也不见一丝勉强,看人是眼珠子定在眼眶中间一转不转,空洞的眼神只叫人害怕。
忽然,风吹起了那轿舆上的金丝轻纱,里面的人面容若隐若现,露出的紧抿着的薄唇,和弧度冷酷Jing致的下巴似神作一瞬间的剪影,得天独厚。
不消片刻,整个似Yin兵送葬的队伍就停在沈府门口,那轿舆依旧悬空在地面上,没有沾染到不沾一丝地面尘土。
整个气氛Yin冷到了极点,安静到诡异的气息,让这沈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