筠玉的还能端着身份,稳住心神,就苦了身份不够又家中有些身份的群豪官绅,一听这第一大jian臣的名字就闻风丧胆,一个个吓得跳脚。
今日这般突然驾临,就连几个二三品官都有些冒冷汗,可是何人犯事了,引得阉宦要来拿人。
“好啊,沈候爷,我今日来参加你的寿宴,可是要给人一锅端了?你可是害了我性命啊!”一人悲戚中来,转头将矛头对准沈家。
“莫急,待老夫前去见见温少保便知。”沈侯爷毕竟经历了风雨,自然沉得住气,面色不改的只身前往沈府漆红大门处。
身后自发跟上了浩浩荡荡数百人,就为了前去迎接温筠玉此人。
若是平时,他们稳在自家,关起门来静观窗外事,心中自有一番对策,哪怕朝中相见也自有圣上端坐高堂也有几分倚仗,这会贸贸然来了如此一尊大佛,岂不是怪异,岂不叫人往坏处多想,又听得这般大动静的仪仗队出行,要不让人想到这阉狗又要抄家拿人都难。
‘暴戾恣睢,聚党数千人,横行天下。’说的就是这温筠玉此人。
他们心里嘀咕,脚下匆匆,来不及多想,让那温筠玉等得不耐烦了,又是狂风暴雨降下,没人能承受的起他的怒气。
数百人鱼贯而出,行至沈府院门处,密密麻麻的人群堵着门口,还好这沈府的院落够大,堪堪塞下这么多人。他们定睛一看,本就紧绷的身子一松又一紧,凉风入体,抖着身子冷得发僵。
这厮不是温筠玉,又是哪个人能如此狂傲横行睥睨于世。
他们强自稳住心神才没有跪倒在地,往后缩了些,躲在几个位高权重的官员身后寻求庇护。
好些人都是第一次有幸见到温筠玉,毕竟如此人物也不是你想见就见到,不少人在心中暗道“这辈子希望别有机会再见到,忒得吓人。”
沈侯爷迈前一步,沉稳着声音道“温少保今日大驾光临,可是有何要紧的事情?”
风一瞬吹过轿舆吹起金丝薄纱的帘子,这下露出温筠玉的整个面容来,俊美无双又Yin沉幽暗至极,他忽然温润着嗓音轻笑道“忽闻沈候今日寿宴,前来一拜。”
前来一拜?
不敢!不敢!
几人心中疯狂的摇头,一定不是这样的,想你这般Yin狠随意杀生的人物,定是来取人性命的,挑了这般日子真真歹毒啊。
谁想得寿日要变忌日。
沈老侯爷谨慎又道“有幸得温少保祝贺已是荣幸,这一拜下官受不得啊。”
那Yin面人中有人帮着撩起车帘子,门外立着的‘Yin兵们’都死寂立在轿舆旁,似被人使了什么符咒般。
轿舆里的温筠玉低低笑起,幽幽漆黑的眼眸缓缓转至躲在人群中的人儿身上,露出一小点浅红的衣裳罗裙来,笑意更浓,他胸腔中激荡起来,鸦青墨发束在玉冠上轻晃,可能是这番笑得狠了,自怀中抽出一丝白色绢帕捂住薄唇上,边笑边捂着唇咳嗽道“当得,本座说你当得。”
沈侯爷答不出一言来,又整不出他此番来意,就静默在一侧。
但其中就有找死不服的,弘乐亲王本来在沈府宴客堂内正享受着众人高捧,众星拱月般的作态,这一会,听了温筠玉来了,众人齐齐视他为无物,这温阉狗的面子比他这个王爷还重,出行的排场比他这个王爷还大,真真气煞人。
弘乐亲王咽不下这口气,温润的面容不甘心的扭曲在一起,他冷笑道“怕温少保不是来给沈侯爷过寿,是来给死人送葬罢。”
沈家人听得脸都黑了,这亲王怎么说话的,好好的过寿诅咒人死是几个意思。
一道细微白光自一旁闪过,破空之声响起,只见一道白色的尘拂当空划过,一瞬间就抽打掉了弘乐亲王头上的玉冠,那玉冠落在地上‘啪’的一声脆响,顷刻四分五裂。
这一惊变使弘乐亲王不自主的退后一步,怒指道“温筠玉,你不过就是一个可怜虫罢了!也敢这般放肆!”
温筠玉听罢笑起“Yin一不懂事,让王爷见笑了。”
他扶袖一手遥指弘乐亲王,慢声细语温着嗓子道“我和王爷是不同的,我若是你,混到了这般田地,当即自刎罢。”
“你!”弘乐亲王脸成菜色,全身怒得发抖,这阉狗是什么意思!是在说他一个王爷连阉狗都不如吗!
他堂堂一个亲王,手中无权确实难看。
众人面色不变,心中各有思量,这温筠玉连亲王的面子都不给,也是意料之中啊,何人敢呛声。
不过今日温筠玉确实是诚心诚意来给沈侯爷过寿的,这些人怎么就不信呢。
温筠玉唇边笑意不减,他笑的时候比他Yin沉着面容还可怕,还有森冷,他勾唇笑道“将沈侯的寿礼献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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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筠玉:本座真的是来拜寿的,怎么就没人信我!!!
众人惊恐脸:不敢不敢
佛珠贺寿
Yin一对空发出尖厉的鹤唳, 那声音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