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约会地点,褚诗堂就忍不住一直笑,笑得卫林也一头雾水地跟着他紧嘴角。
卫林有点驼背,身上的T恤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买的,干干净净但是褪色了,衣领失去弹性,因为他胳膊支着桌子,不成形地垂着,随他呼吸微微晃荡,能看到锁骨和一截胸口。
遮遮掩掩,掩掩映映,无意识地欲擒故纵。
褚诗堂把视线扯回菜单:“露着胳膊不冷么?”
“不会。”卫林伸手碰一下他赤裸的小臂,“你冷吗,哥?”
褚诗堂笑了:“这完全不一样啊。”
褚诗堂穿的是七分袖小西装,跟卫林的露胳膊可不是一个概念,他一绕手腕,反握住卫林的手臂,有点凉,但不是冷的那种凉,是类似于纯棉布料的舒适的清凉。
“真招人喜欢。”
褚诗堂单手Cao作手机点单,放下手机端起杯子喝了口柠檬水,柠檬滑到嘴边就吹开再喝,但那片柠檬就是很任性地要碰他的嘴唇,赶不走。
卫林,通感特别差的一个人,此时却对水果产生了同理心。
“空气指数六十二,今天适合出行。”他点亮褚诗堂的智能手表,“难得在春季空气状况良好。”
“这还用看数据吗?”褚诗堂转头看向窗外,眯了眯眼睛,放开卫林的手臂给自己续水,“阳光穿透性这么好,一看就知道没霾啊。”
“未必,”卫林一扶眼镜,“大概因为我眼镜度数太高,总感觉光照强度较低,远不如你刺眼。”
褚诗堂猛地往前一倾身,放下水杯用纸巾擦下巴。
“你能说会道得都让我有点害怕了。”褚诗堂扬手用食指弹弹镜片边缘,“最近吃什么了?”
“一日三餐。”
Siri似的,给出的绝大部分回答都是通过严密逻辑推导出的结论,也会冷不丁地冒出一些俏皮话来证明自己不是一套普通程序,而堪称人工智能,但是多跟他聊上几句,他就又回归刻板的本质了。
越是这样,就越想让人试验能触发机关的关键词。
“回答错误,再想想。”
卫林盯着桌面陷入沉思,十指交叉在一起,关节不易察觉地松动,像在拨动看不见的算盘,或者敲打想象中的键盘在脑中录入数据。
他抬起头,眉眼的紧绷松弛下来,背也挺直了,一副发现新大陆证明哥德巴赫猜想的喜悦:“我知道了。”
“嗯?”
“Jingye。”卫林说,“这一定是正确答案。”
褚诗堂是想引导他领会那句“最近吃什么了”是夸他抹蜜似的嘴甜,是要做一个微型社交小课堂的,但卫林就是那种用微积分做完高考数学卷的考生,绝不是标准答案,但不能说他错,甚至他的更对,应该保送。
“这就是正确答案。”褚诗堂说,“可圈可点。”
“我不太明白。”
Siri走进死胡同了。
褚诗堂可没有。
从逻辑而来的答案就只是答案,而答案获取者,就拥有了足够的自由在区区一个词两个字里解读出千千万万的可爱。
“你喜欢怎么吃呢?”褚诗堂突然乐在其中,想再把自己的Siri试到投降,试到“我不太明白”为止,“上面的嘴,还是下面的嘴?”
“严格来说,上面的嘴可以叫做‘吃’,伴有吞咽和消化吸收,而下面只能叫做吞吐,况且我们一直戴着安全套,是不会有Jingye射入的。”
卫林的声音天生低沉,态度却是坦然不避讳的,上菜的服务生全程张大眼睛布菜,脖子僵硬地转身快步走开。
“不是同一层面就不能进行对比,所以不存在偏爱。”卫林说完,看着毫无反应的褚诗堂,“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没有。”褚诗堂回过神,“我听入迷了。”
“哥,”卫林严肃地说,“你真的跟别人不一样。”
褚诗堂就只是笑。
他跟别人一样,他完全能意识到卫林的话无聊、没有情趣、呆板、让人没法接话,但他的声音是那么适合这种平铺直叙的解说,能登大雅之堂的态度,和不登大雅之堂的言辞,无缝结合,相映成趣,床上床下皆可通用。
他的嘴不甜,是香的,回味无穷的。
ru头也是。
褚诗堂把卫林压在沙发上,隔着T恤咬他ru头,唇齿留香的。他慢慢晃腰,用gui头把卫林的肛门搅松搅软,把躁动的鸡巴耐性磨没,把它往深了送,让它去受肠道的束缚管制,去挑衅去造反,去把囚禁在卫林身体里的呻yin劫出来。
“卫林……”褚诗堂直起腰把露在外面的最后一毫鸡巴Cao进去,小腹不由自主地微颤,拉着卫林的大腿根把他紧紧抵在腰上,“想听你声音……”
他不等卫林出声就俯身吻他,Cao他而不吻他,这场性爱就少了什么,就得不到属于攻的快感。
两人的唇舌浸泡在呻yin里,褚诗堂小幅摆腰让鸡巴在肠道里进出,轻了又重,重了又柔,而卫林就被绑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