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还放在卫林帮他充电后放的位置,头发乱七八糟,嘴唇都干了。
“你再不回来……我就死了……”褚诗堂嗓子有点哑,脖子软软地往后仰着,眼睑随着卫林靠近而抬高,扬手抓住他的腰带,但与其说是抓住,不如说是用手指勾住了把胳膊挂在上面,“你为什么周末还加班……你老板怎么那么讨厌……”
“这个项目要得很急,又有新人加入,出错率增高,返工率同步增长,所以才会加班,并不是主管的责任。”
“我刚才不是问了个问题……”褚诗堂歪倒在沙发上抱住靠枕,用脚跟抵着卫林的腿把他推远,“别跟我说话……”
“好的。”
整整一桶纯净水都被他喝光了,卫林先拎着桶出去打了个水,一进门褚诗堂原封不动地用靠枕挡住脸在沙发上倒着。
卫林接了杯水放在茶几上,去厨房煮白粥拌凉菜。
夏天刚开头那会儿,褚诗堂就给卫林打预防针,说自己苦夏的症状相当严重,特别不可理喻,让他一定做好心理准备。
卫林头回听见这个词,补了补课基本做好了心理建设,却还是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他招架不住这样的褚诗堂,他的经验太匮乏了,不知道该怎么宠怎么哄才能平息自己内心的sao动。他想向全世界展示这个宝物,又只想捧在手心、含在嘴里、装进钱包随身携带,一眼都不让别人看。
甜言蜜语不会说,摘星星摘月亮办不到,就只能听话再听话。褚诗堂没胃口,他给他买水果洗好切好,给他做清淡开胃的饭菜;褚诗堂低热,他就把自己用冷水冲得凉凉的给他抱着降温用;褚诗堂嗜睡,他就让他只站在喷淋下面帮他洗,再把他擦干了直接抱进卧室抱到床上安顿好。
褚诗堂说我是苦夏不是残废了,你烦不烦。
他脾气大没事找事,卫林也不往心里去。
其实褚诗堂最近也忙,好几次了,卫林比他早加完班去接他,能看见他温文尔雅谈笑风生着跟同事一起下班,体面得无懈可击,然后等他一上车一关车门,就开始赖兮兮地横挑鼻子竖挑眼,这也不对那也不好,如果不是空间不够,可能就要打滚耍横了。
卫林一板一眼地跟他解释,耐性十足地实现他改来改去的无理要求。
“我这都跟更年期差不多了,”褚诗堂偶尔摆脱苦夏支配的时候还是很讲情理的,“难为你了。”
卫林给他碗里夹小菜:“在遇到我之前,你的苦夏怎么办?”
“就跟现在一样啊。”褚诗堂笑了,“饿着,狂喝水,跟自己过不去。”
“那你是怎么化解的?”
“我一个人还能怎么化解。”褚诗堂语气又有点不太好,“不像现在我能跟你过不去,能……”
他当自己没说最后一个字,埋头吃东西,吃了两口把筷子一摔:“一个人不说话的时候就表示他不想说了,你就别盯着人看,知道吗?”
“好的。”
褚诗堂毫无征兆地笑了起来。
“好吧,没什么不能说的。”他笑着看卫林,“我现在能跟你过不去,能有个人撒娇,所以脾气就更大了,因为你对我好么,有恃无恐。”
“好的。”卫林低头扶眼镜,“好的。”
“待会儿做爱吧。”褚诗堂趁自己心情还好着,伸手轻拍卫林的脸颊,“自从天儿热起来就没做过,都有半个月了。”
“会耽误睡觉的。”卫林用手指捏住他手的两侧,手掌悬在他的手背上方,怕接触面积太大热着他,“等苦夏彻底过去了再做,我不着急。”
“不能做爱了你也喜欢我啊?”
“是的。”
“我也是。”
今年夏天很甜。
第37章 番外:Jing秋
隔壁的目光过于炽烈,褚诗堂穿好内裤,闭眼一秒,转头微笑:“我们见过?”
他一年四季有两种体型,夏季Jing壮,其余三季雄壮。苦夏吃的少,瘦到脂肪只剩薄薄一层,皮肤紧紧裹出肌rou的轮廓,随便找个角度就是个适合当雕塑模特儿的活体艺术品;春秋冬胃口大开四处找好吃的,就不得不天天跑健身房来消耗过量摄入的卡路里,而成就一副饱满富有弹性的rou体。
因此由夏入秋这会儿,他刚吃回点rou在身上抵消了Jing瘦的贫瘠感,肌rou尚且停留在最铁最刚的状态,下腹部青筋蔓延进Yin毛又延伸出一根软垂却粗长可观的鸡巴,就十分引人、尤其是引圈内人瞩目。
褚诗堂当然不会因噎废食不洗澡就离开健身房,但也不会任人参观若无其事,实际上隔壁的目光已经赤裸到堪称冒犯了。
“没见过,不过……”目光的主人试探地歪了歪头,“寂寞哥?”
“是我。”褚诗堂抖开长裤穿上,系好腰带,“然后呢?”
那人笑了:“没想好,不知道要签名合适还是约炮合适,或者我们后入式,你在背上给我射个字?”
褚诗堂也笑了。
他是洗完了要走,这人是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