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只是有一搭没一搭地回答着春芸的问题。
正走着,春芸忽然拍拍锦绣的肩膀,指着右边小道里一道匆匆而行且左顾右盼的身影,问道:“那人是谁,怎还鬼鬼祟祟的?”
锦绣顺着抬眼看了过去,一下便能认出正是徐成家的!她心中一惊,但又想不通徐成家的为何此时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还是朝着出府的方向?
直到——她看到了徐成家的手里拽着的小布袋。若是想的没错,应该是偷出了首饰正准备拿去府外的当铺换钱呢!
锦绣没想到徐成家的竟是这般心急,刚将首饰偷了出来就迫不及待想要去换钱。但既然碰着了,自然不能错过,她没有回春芸的话,而是直接朝着徐成家的背影大喊了声:“何人在此?!”
事发突然,再加上许是做贼心虚,徐成家的被吓得一哆嗦,手里的布袋子没拿稳,给直直扔了出去。
再尔,“哐当”一声,划破了侯府的宁静,而小布袋里边的首饰随之摔落在地。
☆、风波
说时迟,那时快。锦绣和春芸刚要过去时,徐成家的已经就着路面一扫,将首饰塞进了小布袋,连着又藏到了身后。
但先不说这事锦绣已心知肚明,就以春芸在府里资历,怎会看不出那是主子们才会拥有的首饰?
徐成家的见来的这两人,一个是老太太府上的一等大丫鬟,一个是最近正在势头上的三等丫鬟,瞬间脸都黑了,想着都不好忽悠,就走为上策。
“且慢!”春芸喊了一声,往前闪身,直接拦住了徐成家的去路。
徐成家的仗着自己年长,在声势上略压一筹,就梗着脖子,粗声粗气道:“干什么?!我还有差事要办。”
锦绣庆幸是跟着春芸一块过来的,要不然瞧着徐成家的这一副泼妇模样,自己一个人可能就真的会露了怯。
那徐成家的见锦绣不说话,以为自己真的压了一层,又冲着春芸道:“快让开。”
可她完全打错了算盘,就春芸的地位和性子,这事遇见了就不是几句简单的呼喝就能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她也不废话,直接伸出手说:“拿出来。”
“拿什么?!”徐成家的打算死不认账,“这是我自己的东西。”
“好生大胆啊,竟还敢睁着眼睛说瞎话!”春芸更来气了,一把夺过那个小布袋,拿出其中的一对耳坠,质问道:“不如你先来说说这一对出自‘名玉斋’翡翠耳坠怎么就成了你的了?若你不记得,我还可以给你提个醒,这可是去年中秋节老太太给府里的太太和小姐们的赏赐。”
徐成家的一时语塞,找不到说辞,就想将那小布袋抢回来,但春芸眼疾手快,给躲了过去,又厉声道:“怎么?还想销毁罪证?还是你想说这是三太太见你做事勤快,赏给你的不成?”
徐成家的急昏了头,没听出春芸的话外之意,竟还觉得是个不错的借口,就顺着说道:“正是三太太赏下来的,小丫头片子莫要管太多,快还回来!”
“是吗?”春芸加重了语气,“那更要找三太太好好问清楚了,莫要随意污蔑了她的清白。”
在侯府里,老太太赏下来的东西,若是不喜欢或是觉得不适用,你就是就收起来压箱底,或是悄悄拿去换了钱都没人管你,但转手就给了下人,那可是对老太太极大的不尊敬。
徐成家的这才反应过来,不管不顾扯着嗓子呛道:“三太太不在府中,我警告你们不要多生事端!”
“多生事端的人的是你!竟敢在府里作出这般偷鸡摸狗的行当,搅了侯府的清静,这事我定要禀报给老太太。”春芸拿着小布袋转身就要走。
徐成家的见大事不妙,第一反应便是抢回“罪证”,于是冲着春芸的后背重重挥去了一掌。电光石火间,锦绣看出了她的意图,抬手去挡了那一掌。
“啪!”
几乎是同时,春芸听到动静,回身拉起锦绣的袖子,果然已红了一片,还有隐隐的指甲印。她将锦绣护在了身后,又指着徐成家的,怒道:“你这是做什么!还想硬抢不成?”
徐成家的没想到自己会被两个丫鬟拆穿,满眼怒火,但碍于春芸的身份,又不敢真动手,正僵持着,忽然就听到旁边传来了三太太的声音:“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听闻此声,方才还气势汹汹的徐成家的瞬间就像霜打了的茄子。罪证被人抓在手里,三太太也在当前,她就是再怎么嘴硬,也无可辩驳。不等春芸及锦绣开口,徐成家的直接“噗通”一下跪在了三太太面前。
这注定是个不平静的夜晚。就好像是往黑夜里忽然扔了一把明火,所有在暗影掩盖下进行着的勾当,始料未及却也无所遁形。
而且,这“火”还越烧越大,越烧越远。
徐成家的为了逃避责罚,在向三太太认错的时候竟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将偷盗的罪行嫁祸给了与她有干亲的几个底层小丫头,说她只是帮着那些小丫头跑一趟拿去当铺换钱而已。
但不料,那些小丫头已经受够了徐成家的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