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希望的。做了错事的仆妇都领了罚,而那些小丫头们也终于得以松了口气,拿回自己应得的。
但,事难万全,还是有了些“瑕疵”。在这过程中,查出来有个别小丫头经不住仆妇的威逼利诱,跟着一起做了些鸡鸣狗盗之事,最后被下令驱逐出府。
锦绣与院里的丫鬟奉命去府外办事,回了府走在路上听得一阵哭哭啼啼的声音,就循着声看了一眼,觉得有些眼熟,想起正是当初入府时被徐成家的挑去三房做事那个小丫头。而后一路上又听到其他丫鬟的讨论,才知道原来那个小丫头经不住利诱,与徐成家的一起偷了三太太的首饰,才落得如今的下场。
不知为何,锦绣听着,心里莫名难受。晚上回去她就做了噩梦,恍惚中看见了自己前世惨死时的景象,耳边还隐隐响起白日里听到的哭啼声,断断续续,又交织纠缠,她感觉自己仿佛被恶鬼掐住了喉咙,呼吸不得。再然后,奋力一挺,直直坐了起来,已是满头大汗,睡意全无。
辗转反侧良久后,锦绣还是无法入眠,就起身披了大衣,悄悄走出厢房,坐到院子里的大槐树底下,看着似弓残月,听着虫鸟齐鸣。就这么呆呆坐了一晚,直至东方欲晓才回了屋。
但许是昨晚噩梦缠身心有余悸,又许是半夜坐在院中着了凉,锦绣只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做事的时候也不自觉的就走了神。
夏莲看着锦绣那张苍白无血色的小脸上布满了细细的汗珠,就赶紧将其拉到一边,又抬手探了下额头,关切道:“怎的这般凉?是不是生病了?”
锦绣自己也抬手放了上去,“嗯”了一声。
“快回去休息。”夏莲扶着锦绣边走边说,“我去给你告个假,顺便请个大夫来看看。”
锦绣深知在侯府里做事病不得也拖不得,就没有拒绝,而是向夏莲道了谢:“夏莲姐姐,麻烦你了。”
“不说这些。”夏莲扶着锦绣回了厢房,又去告了假,请了大夫。
老大夫帮锦绣号了脉,告诉夏莲说锦绣没什么大问题,只是思虑过多伤了神,好好休息,按时喝药很快就能好起来。
夏莲按着老大夫的药方去抓了药,熬好端给了锦绣,又反复叮嘱了一番才起身回去做事。
待房里又只剩下自己后,锦绣嘴里还泛着药味,既苦涩又恶心。她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只觉浑身难受,起来走了几步,又体乏无力。最后只能又躺了回去,一把抓起被子盖过头顶,然后搂着自己。
许是药汤起了作用,困意袭来,她才慢慢合上了眼。
迷迷糊糊中,她感觉耳边一直嗡嗡响着,再细听,原来是在叫自己。
“锦绣。”
“锦绣。”
“锦绣。”
她以为自己又要进入昨晚那般噩梦,本能拒绝,就抬起手朝着那声音处挥了过去。却不料被人轻柔握住,且伴随着低声轻唤:“锦绣。”
原来不是噩梦。
锦绣睁开了眼,屋里已亮起了烛火。
☆、命运
“吴娘子?”锦绣撇头,便是迎上了吴娘子的满脸关怀。
“现在感觉如何?”吴娘子伸手摸着锦绣的额头问道。
锦绣喉咙干哑,咽了咽口水,嘟囔:“难受。”
吴娘子见状,转身倒了水,又扶者锦绣坐了起来,“润润嗓子。”
锦绣咕咚喝了一大口,感觉稍稍舒服了些,才想起要问吴娘子为何会出现在这里。“您怎么来了?”
“你这小丫头生病了也不知道去找我。”吴娘子略微责备道,“我是路上遇着夏莲听她说的。”
锦绣又喝了一大口水,撒着娇:“早上起来就晕晕乎乎的,夏莲姐姐给请了大夫,以为喝了药就会好了呢。”
“当时我生病的时候你怎么说的,怎到了自己这里反而不注意了?要……”
“哎呀娘子,我饿了。”
锦绣打断了吴娘子的唠叨,摸着自己的肚子一副委屈模样。吴娘子无奈,只能作罢,又问:“能不能下床走着?”
“去哪?”
“你这状况也不能到老太太跟前伺候,夏莲帮你告了两天病假,若是能走着,今晚就去我那小宅子住一日,明晚再回来。”
锦绣一想,觉得可行。她这生着病确实做不了什么,又耽搁不得,去吴娘子那宅子住着好歹有个人陪在身边说说话,递递水,且那里住得舒服,兴许明日病就好了。
见锦绣点头,吴娘子帮着收了两件衣物,留了张字条,扶着锦绣向着府外走了出去。
到了小宅子的时候,屋里灯火明亮。吴娘子安排锦绣在房里休息又叮嘱不要乱跑,然后就去厨房忙活了。锦绣躺了一天,觉得身子骨有些酸痛,裹着被子坐到了门口,边等着晚饭边看着庭院发呆。
半晌,厨房的忙碌声戛然而止。锦绣转头,见吴娘子已经捧着食案走了过来。
“坐在这里做什么,快回去。”虽是责备的话语,却是完全相反的意思。
锦绣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