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便宜了这小子。”吴娘子看着黯然神伤的锦绣,才反应过来,“嚯,你想去?”
锦绣没有回答,只是叹了口气。
“想去便去得了,谅这小子也不敢欺负你。”
锦绣闷声说:“府里已安排了游春活动,走不开的。”
吴娘子在侯府做事多年,明白侯府里的规矩,便安慰道:“来日方长,以后有的是时间。”
锦绣明白,她想的倒不是这一次的游春活动,而是觉得好像只要伏修谨一出现,就会将她的心绪搅成一堆乱麻。
吴娘子见状,又试探性地问:“要不,我去布庄问问伏家的意思?”
“这怎么能行!”锦绣立刻反对,“这事哪有我们先说的,而且,而且还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万一他没有那个意思呢?”
“没有那个意思他还邀你出游?吃饱了撑着了吗?”吴娘子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一副只要伏修谨敢说个“不”字,马上就会去揍人的凶狠模样。
“哎呀干娘,咱们不说这事了。”
锦绣看到四周的食客纷纷向着她们这边投来了疑问的目光,赶紧拉着吴娘子坐了下来,又说起了自己已得到老太太的恩典,赎回了自由之身的消息。吴娘子听了甚至比锦绣还要开心,打算做几个好菜庆祝一番,但怎奈锦绣此次出来带着差事,又因那孟夫人的纠缠耽搁了些时间,只好作罢。
回府之后,锦绣在不忙碌时或是睡前,总是会时不时又想起伏修谨,他的容貌,他的声音,甚至是他过说的每一句话。从未有一个人让她这般不由自主,但奇怪的是,她并不抵触这种感觉。
直到上巳节到来。
全府上下都换上了新缝制的春装,举家同游,宴饮行乐,迎接着这最是春意盎然、草长莺飞的时节。
锦绣一直侍候在老太太身边,毕竟是郊野出游,不同于府里,需要更加小心看护,所以她根本无暇像别人一般赏花游玩,而在活动结束回到府里时,更是累得腿脚酸麻。但刚一坐下来,就听得有人喊她:
“锦绣姐姐,刚刚外边传来话,说是有人在门口等着你。”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有点事,更的晚了些~
再次感谢继续追文的小可爱们噢~谢谢~比心心~
☆、愿意
仿佛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锦绣心中有感,隐隐猜到了来人是谁, 而这种感觉愈演愈烈, 直至如期看到了那道最近常扰她清梦的秀雅身姿, 才稍微平缓了一些。
“锦绣姑娘。”
“你怎么来了?”锦绣迎了上来, 偷偷瞥了一眼, 见伏修谨双手一直搭在背后, 就问:“你拿的什么?”
“你猜。”
锦绣踮起脚探着头, 但偏偏伏修谨又将背挺得更直了,她便随口说了一个:“糖人?”
伏修谨笑着摇摇头,又直直盯着锦绣看了好一会儿。锦绣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赌气说:“那我不猜了,你拿给我看看。”
“与今个这日子有关的。”
与今个这日子有关?锦绣还未及多想,就见眼前递来了一个浅粉色的香囊。
这是——
“这是堂姐教我做的香草香囊。”伏修谨解释, “阿姐说香草有驱邪之效, 特意给们做的, 以期平安喜乐。我缠着她教我多做了一个,不知你可否愿意收下?”
而当他说完这些话的时候, 鼻尖已渗出了细细麻麻的汗珠,低垂着眼睑, 不敢再多看锦绣一眼。平日里他都在自家宅子里读书, 偶尔会去伯母的布庄帮帮忙,也见过不少城中姿态曼妙的少女,甚至在他考中了举人后, 就有人家找去了伯父那里有意结亲,都被他回绝了。那时候他觉得,跟考取功名比起来,这些都不是那么紧急重要。
直到那日他在巷子里遇到了锦绣,他看着她的故作镇定,她的随机应变,她的害羞失措……似乎只要目光所及之处有了她的身影,便难以再移开眼,她的一颦一笑,甚至就只是往那站着,都能牵引着他的心绪。
他从未有过这般经历,所以即便是强装镇定也难免偶有露怯。就比如那次在食肆前,他见着锦绣被人纠缠,又谈及婚嫁,心里一下就着急了起来。他虽帮着锦绣解了围,但对那妇人所说之事,甚是不能释然,想着也许打发了这一位,隔天又会有其他人上门说亲?看着锦绣嫁于他人,从此与自己毫无干系,这事他都不愿再想第二遍。所以那日,匆忙之间,他鼓足勇气想借着上巳节之际,邀请锦绣一同游春,表明心意,但却一时忘了以锦绣的身份难以达成。
今日他越想越是心神不宁,就去找了堂姐悄悄说了心事,堂姐才教他若是怕直接赠与香草会过于唐突,可以选择用香草制作而成的香囊,即可祈福,又实用,还可借此表达心意。倘若运气好些,锦绣刚好也对他有意,愿意收下他的香囊,那他便可早点跟家里的长辈交代,将这事确定下来,免得锦绣被别人抢了去。
感觉到手中的香囊已被抽走,伏修谨才慢慢抬起头,但看到的却与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