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有东西从脑海里一闪而过,锦绣正重重地踩着伏修谨的脚背,连她自己都没发现。
伏修谨感觉到异样,捧起她的脸柔声问:“怎么了?”
“你说加些糖霜?”
“……”他知道她方才说的是赌气话,所以斟酌了一番才回答:“你要不想加也随你,酸的甜的都由着你喜欢。”
“这会儿知道好好说话了?”锦绣推开他,自己从盘子里拿起一块青果,细细端详了片刻,“我忽然想到一件事,你听一听?”
☆、门路
锦绣坐到桌边, 又一本正经拍拍旁边的位置让伏修谨坐过去。
“想到什么了?”
“前些日子在街上不是看到大家都在吃青果嘛,跟厨娘说起的时候她也是说在孟阳县几乎每一户家里都有种着。”锦绣喜不自禁地眨巴着大眼睛, “对吧?”
“是, 我在与孟主簿他们去县里走访的时候, 看到漫山遍野都长着, 又询问了一些村民, 因为这里即使到了冬日, 也并非京城那般严寒, 所以青果几乎四季都有,很好长。但摘下没几日就会腐烂,所以也没人卖得出去,而本地又到处都是,自然也没人当回事,只是平时拿来填填嘴。”
说起这个, 伏修谨不由得微微蹙眉, 这也是目前为止最让他头疼的地方。孟阳县山明水秀, 这些果子本可以作为当地人另一种谋生的手段,但因为地处偏远, 行走不便,果子又不易存放, 还没运出去就烂掉了。
但转而一想, 他又满眼欢喜,紧握着锦绣的手,“你方才说想到一件事?该不会就是与这个有关的吧?!”
锦绣看着他这样子, 反而有些迟疑起来,怕他希望落空。“我只是忽然想到……还不知可不可行。”
“快,先说说看。”
“青果果rou饱满,口感鲜脆微酸,加以处理正是做成蜜饯的好果子……”锦绣正说着,见伏修谨愁眉锁眼,就问:“怎么了?”
伏修谨摇摇头,叹了口气说:“我前阵子出去就想顺路给你买些蜜饯,但去了几个地方都没看到。他们世代守着家里的田地,养活自己倒也问题不大,所以大多数人都不愿主动出去,只有小部分外出经商的,才会偶尔带些回来给家人尝尝鲜。且不说太长远的,就目前而言,他们没有想过将青果做成蜜饯,更没有人懂得其中的泡制过程。”
锦绣嘴角含笑,看着他。
“你笑什么?”终于有一回是轮到伏修谨来问这个问题了。锦绣无语说:“你啊!真的是忙魔怔了,忘了我干娘是谁啦?”
“将岳母请来这里?也行不通,长途跋涉不说,她的食肆怎么办?”伏修谨显然是误解了锦绣的意思。她恨不得敲开他的脑子,看看为何会突然变得这般迟钝。“谁说要让干娘过来了?我平日里只是去食肆吃白食的吗?”
“难道说?”伏修谨猛地站了起来,但马上又坐了了回去,喃喃道:“不对啊,每次给岳母大人的蜜饯都是去铺子里买的,没见过你动手啊。”
锦绣看着他,忍了一会儿还是“噗嗤”笑了起来。
“不是吗?”伏修谨回想了一下,他没记错啊。
“那是因为干娘第一次吃的蜜饯就是她父亲从那家铺子里买回来的,可能是先入为主吧,之后她再吃别家或是自己动手做的蜜饯,都没有原来那里的吃得来劲。所以,干脆就不自己动手了。”锦绣又靠过去,小手挡着脸,低声补充了一句,“其实,我之前悄悄吃过干娘做的蜜饯,比那铺子里卖的好吃多了。”
“所以你也会……”不等他说完,锦绣就敲了敲他的脑门,说:“我当然会啦,你去食肆的时候有看到每一桌上都放着一小碟蜜饯吧,都是我做的。 ”
“……我以为是买回来的。”
“那可是附赠的小食,真要花那么多银两从外面买回来,不得亏死了,食肆还能开得下去?”
伏修谨如梦初醒。“那明日我们先试一下?看这酸果子做出来的味道如何?”
“好。”随之锦绣又挠挠头,“但是……”
“可是有什么阻碍?”伏修谨安慰着她,“没事,若是做不成,我们再想别的办法,不着急。”
“倒也不是,你方才也说了,这地方交通不便,大家没有经商的意识,即便做成了蜜饯,也只是将果子换一种方式存放,一样没有门路卖出去。”
若能顺利将酸果子制成蜜饯,那如何卖出去才是紧随而来的重中之重的难题。毕竟,转化固有的观念和拓展门路,可是一事比一事更加艰难。
伏修谨苦读圣贤书,也关心着窗外时务。对于锦绣担心的问题,他心里有底,也早有权衡,所以相对来说,稍显不徐不疾。
“不用太担心,家里除了伯母,其他的族亲也有经商的,我打小看着学着,多少懂得一些。明日我们先开始试试,若成了,我就书信回去,给他们知会一声,再讨教一二,到时候这些路子都可以用起来。”
“至于观念的问题……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