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突然安静了下来。
舒朗只觉得浑身冰冷,刺骨之寒如同附骨之蛆似乎要将他整个虫吞噬殆尽,肌rou紧绷到尖锐地发出疼痛的信号。
为什么要出现在这里?
为什么要听到这些话?
为什么要被郁珩看到他?
如果没有这些,他可不可以假装他什么都不知道。
郁珩没有被雄子缠上,郁珩不是故意跟那个雄子做爱,郁珩没有跟另一个雌子一起跟那个雄子做爱。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到底为什么会发生这一切?
郁珩注意到了舒朗的神色不对劲,他猜测对方可能是误会了什么,不过好像也没误会什么=。=,他挠了挠头,语气尽可能地温和:“我们谈一谈。”
听到郁珩的声音,舒朗的身体颤抖了一下,不吭声。
好吧,毕竟是他先对不起对方,男子汉大丈夫,担起责任来,郁珩又伸手去抓舒朗的手臂,但舒朗下意识躲了过去,郁珩的手落了空。
郁珩的眼睛微眯,他不是一个喜欢纠缠不清的人,他虽然可以解释,但对方如果不接受,他也没必要去挽留,于是声音低沉了下来:“如果你确定你已经知道了所有经过,那我们就没有要谈的必要。”
舒朗的喉结动了动,他一双绿色的杏眼难过地看向郁珩:“你做了吗?”
“做了。”直击要害,郁珩顿了顿,很痛快地给出了答案。
“……还有另一个雌虫在场是吗?”舒朗眼睛瞬间就红了一圈,看起来就快要哭了,有另一个雌子在场,意味着郁珩并不是迫于无奈而是自己主动留下来的,如果是这样他连欺骗自己的理由都没有。
“……对”艾希礼是雌虫没错,郁珩很老实地回答了。
“你觉得跟他做舒服还是跟我做更舒服?”舒朗的声音哽咽了一下,虽然他比较缺乏常识,但还是知道雌子和雄子做那事要比两个雌子的快感要更强烈,如果是这样,他压根没有任何胜算,原本郁珩就没有正式答应跟他在一起,是他一厢情愿地凑上去。
舒朗问出这个问题,加纳和刚果也懵了,有雄子还要什么自慰棒啊,这个问题简直没有任何悬念啊!
“说实话吗?”郁珩摸了摸鼻子,这是个死亡问题,而且关于这种问题他从来没做对过。
“你说,我听。”舒朗的声音已经哑了,还夹带着一丝哭腔。
“他。”老实说,这不明摆着的嘛,艾希礼虽然也没有实战经验,但他看的教程多啊,虽然一开始比较灾难,但之后几乎就是举一反三,再加上艾希礼特别善于察言观色,郁珩的敏感点都被他照顾得很好,对比舒朗的生涩和害羞,艾希礼的技术简直就是把舒朗吊起来打。
“所以,你,你还觉得我们有什么要谈的吗?”两行清泪从舒朗的眼眶流了下来,他死死地盯着郁珩,心痛到无以复加,自己竟是从来没被认可过吗?
“对不起。”郁珩觉得有点头痛,他是真不知道这情况该如何收场,劈腿是事实,哪怕冠以发情期的名义,始终还是更改不了事情的本质,错了就是错了,而他无法挽回,他深吸了一口气,把主动权交回给对方,“如果你觉得无法接受,就到此为止吧。”
舒朗的瞳孔猛地放大,里面承载着震惊,悲痛和愤怒,他果然被嫌弃了,自己献上了最诚挚的感情,却被对方弃如敝履。
当知道他和雌子做过的时候,那个研究员差点没用手上的记录本狠狠地敲他的脑袋,他破口大骂道,幸好对方记得戴套,不然你们两个完全就是在找死!知道雌子间的做爱会发生什么的时候,舒朗也有几分后怕,可他却一直贪恋着郁珩在他体内驰骋的快感,还在挣扎着要不要跟郁珩说这一件事。可是如果另一个雄子能肆无忌惮地跟郁珩做,那郁珩何必要冒着生命危险来同他一块呢?郁珩会不会早就知道这个,只是不喜欢自慰棒才一直将就着,如果他遇到雄子,怎么可能还需要他呢?
只要一想到这一点,舒朗就觉得自己毫无胜算,他的世界摇摇欲坠,游走在崩塌的边缘。
刚果和加纳看着这俩完全不敢吭声,说实话,他们能理解郁珩的选择,雌子间的感情本来就不稳定,况且对方是发情期的雄子,如果有能拒绝掉发情期雄子的雌子,他就Cao场倒立走100圈!
良久,舒朗都没有回复。
但郁珩看他一副心如死灰的表情,好吧,这是无法接受自己跟别虫做过是吧,于是他痛快地帮舒朗做出了决定:“都是我的错,我会搬出宿舍。”
“别啊,小珩珩,不就分个手,至于吗?”刚果哀叹了一声。
“不要啊,阿珩,不就跟雄子做个爱嘛,这是多少雌子的梦想啊,我还想听听是什么体验呐。”加纳也补充道。
“那边近。”郁珩的意思是艾希礼他们宿舍离教学楼更近,而且出去也更方便,但是刚果和加纳却同时幽怨地瞅着,他们以为郁珩是想跟他的雄子住得比较近。
舒朗也是那么认为的,他僵在原地完全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