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村的事交给了阿恕,靳辰表面上只偶尔问几句。实际上他对这人有信任但不足以如此放手,便总会寻林家兄弟来说话。
“小夫郎命人给晋城周围所有的村落庄户传话,谁让那家人落户便停了哪个地方的租赁。想来晋城内是没人敢收留他们的……”林谐跪在脚踏上,一边收拾被扯乱的衣衫一边小声道。因他复述的绘声绘色,比起林北更有趣。是以靳辰最近更爱暗里寻他过来,反倒是冷落了他的哥哥。
“处理的不错,族人是小惩大诫,罪魁祸首也没留情面。”靳辰对这做法还是满意的,连带面色都温和不少。林北这些天来的多,除了最后一步便也不差什么了。偏这最后一步才是最难的……
林北整理好衣衫,乖顺的告辞。靳辰很是无情的挥了挥手,他对林家这对兄弟还没有太大的感觉自然也不会不舍。
“管家已经整理好了最近这几月的田价,您看着压到多少合适?”福顺低着头,兵役的事可没完呢。有田的人家都等着定价出来好凑银子。这价压着,难免有人心里浮动。还是早些定下来好……
“田价压到四成,若是庄户为人老实知礼。来年可反租给他们,总不好一个兵役把人都逼死了。”靳辰其实也不想压的这么低,毕竟这些田地可是农民的命根子。只晋城也不是只有他一家富户,都压到两成他也不能抬得太高。四成已经是他能通融的极限,加上反租的合约……也算是不让这些人走投无路。
“东家大善,这就去准备。”福顺连忙应了,其实东家大多时候都比旁人宽厚。这个价能解许多人的燃眉之急,不被逼着卖女卖哥儿的凑钱。
靳辰看着管家离去,心里不由叹息。现在两三亩地就能养活一个人,待末世到了就是五六亩也不够。栽种难结出粮食更难,到时候需要更多良田耕地。现下多收一点田地,日后势力也更强盛些。这些佃户日子也更好过些……
没人懂靳辰内里的忧心,依然按部就班的活动。时隔数日,终于离开了风波不断的清水村。阿辅脸上的伤未好,不愿见人。只一个人躲在没人注意的地方,阿恕被他安排了其他事练手,手忙脚乱也没空伺候他。一时之间靳辰倒是被冷落了。
管家定完田价才觉出这事来,很快就联系上了之后的几个村落。让有意的佃户准备好,也不纳房只是解个闷。
靳辰没拒绝,只是接连两个村落见得人都不合意。心思便有些淡了,都这般没意思他还不如等阿辅脸上的疤好了。
就这么到了第三个村落,太阳正烈。揉了揉额角,不在意的打量过去。忽而眼就觉前一亮,就最边上的小子一身常见的短褂,身姿欣长。人也长的俊朗,重要的是气质就与村里这些人不同。
“这也是村里的?”靳辰有点不信,管事见状点头又摇头。说是家里犯了罪,逢了大赦回来。虽然因为日日劳作,不如往日肤白但依旧比旁人好多了。
管家见靳辰有意,便亲自去见了这个小子。小子是这个世界真正意义上的男人,未必愿意伺候。而靳辰不喜强迫他人,这件事多半成不了。但让人意外的就是,这人同意了。只是多了一个条件……
“那小子说他可随侍左右,只是需得改名换姓。”这个也不难理解,毕竟小子不是哥儿。伺候男人有悖lun常,这条件也算是正常。
“那你跟他说,日后他姓白,单字一个沉。”靳辰已经觉察出这人所图不小,但也乐得和他玩笑。左右吃亏的不会是自己,就是想打着靳家的旗号做事也得看有没有这个本事。
双方谈妥,白沉就被带上了马车。明显是刚沐浴过得,身上还有一股子皂角的清爽味道。重要的事此人看着文弱,实际上双手覆着薄茧,这是习武之人才有的。
“使的是剑还是弓?”也不管白沉身体不自觉的僵硬,手掌顺着肩膀一路摸索到掌心。以他摸着的薄茧分布,这该是个使剑的人。不过未必是个高手,更像是富家子弟平日里学来的花哨东西。
“回东家,舞过几年剑。都是哄人的花架子……”白沉被人从背后搂住,紧张的口舌干涩,气息不稳。可他也不敢乱动,只能按捺着任由身后的人抚摸他的身体。
“确实是只能哄人的东西,那你想学什么?这么Jing心准备总不会只为了那两个可有可无的铺子……”其实自白沉开口,靳辰就想起来这村子里住的是谁了。其实这周边的村落划归到靳家名下也不过几年前,之前则是都在陈家名下。
“东家愿意教,白沉求之不得。”相比较已经没落的陈家,想要收拾仇敌必然需要借力。往日里白沉便是有了什么好法子,也总被仇家盯着,转眼就给夺了去。所剩无几的银两加上兵役,他根本出不去晋城。
白沉说了这话,靳辰就忍不住笑了。其实他也看不上周家那些卑劣的手段,更担心日后捅刀。眼前这人不就是他的前车之鉴,有些事还得尽快处理。
“那就看你懂不懂事了……”暗示性的揉了一把腰tun,靳辰眼看着怀里的人貌似害羞的低下头。只他明白垂下的动作不是因为害羞而是屈辱,但是这些有何重要呢?这场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