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风和气清的一日,屋外偶有鸟雀啾鸣,红瑶躺在床上昏沉地听着,瞄了眼日头,觉着种膏的人应该要到了。
她已经被种了两回膏,一日一次,淫毒许是有些沁进体内,从第二日开始,她的身子便不太对劲,第三日旷了一次没种,今日贪渴的滋味就更盛。
她现在还能忍着不出声,但底下已是湿淋淋的,花径痒得像有千万只蝼蚁爬经咬噬,苦等巨物来插。怕再种个一两日,她就得日日夜夜不停歇地浪吟起来了。
正想着,门被吱呀推开,红瑶希冀地转头望去,却见一高大身影闪身进来,缓缓走近。
她死咬牙根,恨恨地盯住他。
徐大公子低头,笑意温柔得如前世哄她那般,“是不是难受得……想有人来弄一弄你?”
“下作!”红瑶啐了他一口,声音却无力软绵。
被骂过不少回的他不以为意,觑向玉白胴体上独有的一片乌丛,喉头微动。
“今日爷就好好教教你,怎么服侍主子。”
他腰带一松,攥在手心里,猛地挥手抽在红瑶的腰腹间,绯红的一道慢慢浮出,望上去既可怜又催人凌虐。
这一招不怎么疼,但却把身子里的痒鞭了出来,疼痒的感觉从小腹四散弥开,连带花径内空虚起来,药性驱使一攒尖锐的痒在花核上炸开,激得她弓起身子,想夹紧双腿狠狠抚慰那处的几颗。
“活该被肏千百遍的荡妇!”徐大公子勾唇,开始慢条斯理地宽衣。
脱至中衣时,门外突然传来由远及近的呼喊:“大爷!大爷!”
这个时候,若非要事,断不会有人来扰他。
窗前的人没动身,蕴着满腔的怒,问:“何事?”
门外的声音急切毛躁:“大爷,余知县登府求见,拜帖都递过来了。”
“知县?”徐大公子有些不信自己的耳朵,这位余知县原是知州,因过于刚正不阿以致惹人不快,才被挤兑到这小小的余州县来,他往日不屑与这种小官打交道。
况且,这种清廉正直的人,向来同他这种蝇营狗苟的人不合,怎么今日登门拜访来了?
徐大公子眉宇渐拧,利索地捡起方才掉落在地的衣物,一件件往身上套。
等他穿戴整齐、领着仆从来到正厅时,正巧余知县刚放下茶盏,朝他浅笑:“本官貌似扰了徐大公子的好事?”
徐大公子心头皮一紧,连忙脸上堆笑,拱手道:“知县大人说笑了,君谦不过是一无所事事的游散闲人,叫大人久等,真是罪该万死。”
“倒也无妨。”余知县起身,自带清朗正风,“徐家世代经商,平日乐善好施,是余州县响当当的好人家。本官早就想持帖拜访,不过事务繁忙,推至今日才来,实在可惜。”
两人面上都含笑,却各怀心思,落座后虚与委蛇地寒暄起来。
这边谈得正欢,那头徐府正厅后面的萧瑟小道上,有个穿着青灰布衣的仆役慢慢地走,时不时张望两旁低矮的房屋,鬼鬼祟祟的。
穿过枯花落叶的院落,迎面的草木葱郁不少,人来人往也多起来。这人半低下头,可走没几步就撞到边上疾步蹿出的人。
青灰瘦小子被撞个趔趄,差点仰面倒在地上,然而撞人的女子却岿然不动,稳稳地定在原处。
一个悦耳的温柔声音响起,不过蕴着几丝微恼:“你哪一房的人?怎么走到这边来了?”
仆役站定后,抬首歉笑道:“夫人,小的是随知县来的小厮,想借个茅房用,但徐府太大,小的偏了道,不知该往哪去。”
那人脸一抬,倒叫女子惊诧几分。
她实在许久没见过这样眉清目秀的男子,虽是仆役打扮,却自是端有冷傲不折的风骨,比在脂粉堆里浸的腐爷们不知好瞧多少。
不过眼睛太水灵了些,看起来有几分女儿家的柔气。不过也正常,她撞到的本来就是个女的。
难得见到好模样的人,那女子倒是泯去怨怼,调笑着嘱咐小厮:“小心点走路,不然怕被大公子掳去打蓬蓬。”
跟前温声细语的女子身子丰腴,面容和善,叫雨滦放下些微戒备。她一时好奇起方才的三个字,疑惑出口:“‘打蓬蓬’是何事?”
“这是南边儿的说法,耍后庭总该懂吧?”话头及此,丰腴妇人寥寥嗤了一声,“徐大公子可是男女不拒,打蓬蓬也能让男子浪语飞天呢。”
雨滦的眉不显痕迹地微皱,一瞬又展平开去。她缓声谢过,刚想借口退去察看别的院落有无异样时,有一身量高挑,声音尖细的女声插了进来:
“夫人原来这啊,快随我回去,该搽膏了。”
原本还会嬉笑嗤鄙的丰腴妇人,顷刻拉下脸来,看都不看来人,挥手硬气道:“我不去!”
“夫人别使性子了,大公子今晚不宿在您屋里,不搽哪捱得过噬骨滋味啊!”一婢女打扮的女子过来,勾过丰腴妇人的臂弯劝着,不料被冷言冷语了一番。
“我就算被啃得骨头都不剩,也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