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唯被吴家表婶当成小三的事,最后还是被贺家长辈含糊敷衍过去了。
但毕竟是个女孩子,被当众扒了裤子,连最私密的地方都被扒开来给贺家人看了个干净。
何美娟自觉脸上无光,时唯更是羞耻极了,接下来两三天都躲在房间里默默掉泪,不吃饭,也不肯见人。
直到年三十晚上,必须得一家人聚在一起吃饭,实在躲不过去,时唯才被何美娟硬拉着出来和大家见面。
贺家住在自建的两层小别墅里,长辈们都在一楼包饺子聊天看春晚。
小辈们闹腾,就都被赶上了二楼,电视上放着春晚却根本没人看,年青人都三三两两聚成一圈,喝酒打牌,好不热闹。
“………我听说吴婶儿都快气疯了,说等过完年,绝对饶不了她。”
“能不气疯吗,吴婶儿家的傻儿子都那么大了,结果那小三都把孩子给生下来了,非要让吴叔离婚,这不就是逼宫吗。”
“什么?她还生过孩子?看不出来啊……”
这边在八卦的,是贺家的两个堂姐。
说话的人喝了口酒,啧了两声,“看她柔柔弱弱怪文静的,没想到是个心机小三啊。”
另一边,贺家的堂兄们也在讨论这事,只不过,他们讨论的就是另外一个角度了。
“哎阿杰,她到底是怎么跟吴表叔勾搭上的?你知不知道什么内情啊。”
贺英杰倒了杯酒,“我怎么知道,我一天到晚不在家——”
“哎,不管她是不是,我那天就看她那个小屁股哟,啧啧,真白,真翘。那小腰细的,扭起来真带劲!”
另一个堂兄端着杯酒凑过来,嘴里说着,手上还虚空握了几下,一副回味无穷的样子。
其他几个人都哄笑起来,其中有人打趣他——
“翔哥,你就记住人家屁股白了?没看着点别的?”
全名叫贺英翔的青年跟着笑了几声,又瞪了回去:
“老四你给我滚蛋!昨天夜里想着人家骚屄偷偷撸的不是你?”
老四是个面皮白皙的青年,这会儿被瞪了,也还是笑嘻嘻地跟二哥贺英翔打趣:
“我想想怎么了,咱哥几个明人不说暗话,你们看她那个骚样,谁不想干她两发?”
一片哄笑声中,贺英杰拍了下大腿,一脸神秘兮兮的,嗓音却能让屋子里的人都听见——
“我跟你们说,她是不是小三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们要想干她,那还是很简单的。”
其他几个堂兄听见他这话,都来了劲头,围着他要听他详细说。
贺英杰也不拿捏,喝了口酒就开始夸夸其谈:
“那小妞就是看着纯,其实又骚又欠操,摸她两下没插进去人就软了,想干随便干。”
“真的假的?我看她妈管她那么严,不像这样的人啊。”
“当然是真的,你们别被她外表骗了,你们不知道,我第一次见她,她就穿着睡裙趁我洗澡的时候溜进来,趴地上求我干她!”
门外的走廊上,时唯听见这话,不由踉跄了一下。
身旁的贺英珍坏笑着瞟她一眼。
“干嘛,我哥说的不对吗?你那天不就是趁他洗澡的时候跑进去了,洗了一个多小时才光溜溜被我哥抱出来?”
那个时候,她根本不知道还有人在洗澡间里!
时唯知道这两兄妹就是故意羞辱她,转身想要逃开这个地方,却被贺英珍拉住。
“你敢走,何姨又要说你不合群了。”
贺英珍一句话,就让时唯顿住了脚步。
是啊,他们是第一次来贺家过年,她不能成为不合群的那个人,不能让妈妈难堪……
一门之隔,贺英杰还在不断编排着她——
“……你们放心,她就喜欢扭扭捏捏的玩,不管她怎么求你停手,你都别停。”
“……不会,她不会去告状的,我跟你保证,只要你把她操爽了,她巴不得求你再干她几次。”
“……她那是让我在路上给操的!你不知道她多骚,自己摇开窗户,给隔壁车上的人看她奶子——”
“我没有……不是这样!”
一道女声响起,打断了贺英杰的话。
一屋子的人循声望去,门口站着一名纤细清丽的少女。
她一手扶着门框,雪白小脸上又羞又气,樱红的唇瓣微微有些发颤:
“他说的都是假话,我、我不是那种人,是他——”
屋里的人愣了几秒,刚才还在八卦的那两个堂姐走了过来。
“哎呀,没人说你,他说别人呢,你别多心。”
她们一边说着,一边拉着时唯进屋坐下。
时唯本来已经想要把话说清楚,不要让那些人误解下去,但被两个贺家堂姐这么一堵,所有的解释顿时都无从说起。
贺英珍跑去和那两个堂姐嘀嘀咕咕的开着玩笑,几个年轻的堂兄也重新开始喝酒打牌